27.第二十七章 波折(8)

發佈時間: 2022-10-13 06: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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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折(8)

 “四哥。”胤佑神情焦急的擡頭看着胤禛,輕聲喚道,圍在安越身邊的胤禎和胤祥自動爲胤禛讓開一個空間,使他能夠側坐在安越身後的沙發上,握住她芊芊玉碗,垂下眼簾,靜靜的診着脈。

 雍容貴氣的一臉嚴肅的胤禛,半蹲半跪漂亮耀眼的胤禟,一臉嚴肅憨厚仍帶稚氣的胤祥,目光冷峻怒氣寫滿整張俊臉的胤禎,來來回回踱着步神色緊張的胤誐,茫然站在包圍圈外的小甜愣愣的看着胤佑懷裡昏迷不醒的安越,更加無措起來,只知道淚流滿面歉然的默默向安越道着歉,對不起,對不起,安越。

 “越兒昏迷,是被人嚇了藥。”凝神診了會兒脈,胤禛擡起頭認真的對胤佑說,“將她扶正,坐直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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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佑依言將安越扶直上身,只見胤禛伸手在安越背上重重一拍,只聽“噗”的一聲,安越張口將剛纔喝下的幾口飲料衝口吐出,橙黃色的橙汁水柱般噴出,濺了一直不肯鬆開安越衣袖的胤禟一身。胤禟始終焦急不安的盯視着安越緊閉的雙眸,完全沒有躲避噴濺而出的嘔吐物,好像被噴的是其他自己根本不認識的人。

 衆人看到安越緩緩睜開美麗的杏眸,目光在每個焦急盯視着自己臉的人停頓一下,環視一圈,忽然想起了什麼,慌亂的向下看着自己還算整齊的衣着,擡眸落在始終擁着自己的胤佑臉上,伸出藕臂,緊緊抱住他脖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佑佑,佑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嗚嗚,嗚嗚。”

 “沒事了,沒事了,”緊緊將安越摟在懷裡,貼在胸膛上,大手拍撫着她後背,輕聲哄着,“別怕,別怕,我們都在這兒,誰也傷害不了你。”

 此時,圍在安越身邊的衆位帥哥們,同時鬆了口氣,始終半蹲半跪着的胤禟鬆開安越的衣袖,俊臉回變無表情狀態,緩緩站起身,低聲對胤佑說,“七哥,既然越兒沒事了,就趕緊帶她回家吧!”

 “寶貝,我們回家。”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小腦袋用力點了點頭,胤佑抱起安越在衆兄弟的簇擁下,在酒吧內衆人的注視下,走了出去,只留下小甜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走出酒吧,胤佑停下腳步,轉過身,看着衆人,歉然的說,“四哥,幾位弟弟,折騰了大家一晚上,不好意思。”

 “自家兄弟,說這些做什麼?只要越兒沒事,我們大家就心安了。”胤禛用力拍了胤佑肩膀一下,微笑着說,“真高興,這輩子,大家還能做兄弟。”劍眸中射出的光芒溫暖而包容的看着其他幾個人,意味深長的看着胤禟,“九弟,有些人不值得你親自出手,知道嗎?”

 “四哥,放心吧,我會看着九哥的。”胤誐跨前一步,看了一眼身旁面無表情、冷若冰霜的鳳目閃出的仇恨足以殺死矮冬瓜一百次的胤禟,輕輕拍了下他,“九哥,我們回去吧!讓越兒也早點回家休息。”

 看到胤佑懷裡怯生生看着自己的安越,回頭遙瞪一眼酒吧二樓,狠狠的說,“好,今晚先回去。”

 目送衆人步出酒吧,始終被排除在包圍圈外的小甜,看着漸漸清醒的安越窩在胤佑懷裡被抱走,暗自嘆道,“總算沒有害到安越這個朋友,要是今晚因爲自己讓她出點什麼事情,將來要如何面對她,如何自稱是她的朋友?”剛開始時,看到安越忽然昏倒,慌亂中並未想太多,直到聽到胤禛說安越被人下藥,才猜到一定是自己跟她在洗手間內爭執時被矮冬瓜做了手腳。

 呆呆站了好半天后,小甜纔想起已經被送到二樓休息室的矮冬瓜,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上去看看他,畢竟他對自己來說,現在還不能放棄。

 拾級而上,來到二樓,向服務員問清楚他所在的房間,推開室門,聽到裡面有說話的聲音,想是冬瓜已經醒了,小甜正欲推開套房內室門時,聽到說起自己的名字,握住門把的手停住,靜靜的聽着裡面傳出的對話聲。

 “副導演,就這麼定了,小甜歸我,樓下那個女人歸你,一會兒,我就下去幫你把她弄上來。”清楚傳出的聲音,讓小甜立刻將此聲音與服裝師那張看起來還算清秀的臉聯繫在一起。

 “沒問題,我已經對她沒興趣了,要不是她總是死皮賴臉的纏着我,而我又看中她的朋友,我早就把她甩了。”矮冬瓜語氣不屑的說。

 “呵呵,早說嘛,你不想要給我呀,我就喜歡那種長相甜甜的小女孩。”聲音中夾雜着□□聲傳入小甜的耳朵,“不過,副導演,她纏着你的目的我們大家是都知道的,你打算什麼時候讓她上戲?”

 聽到上戲兩個字,小甜趕緊豎起耳朵認真聽,“上戲?做夢去吧!實話告訴你,我從來就沒考慮過讓她上戲,更不可能幫她安排角色,就她那副德性,哼哼,馬路上隨便拉一個都比她強。”

 “那你還讓她一直纏着你?”想起小甜的豐滿身材,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氣得臉色青白的小甜清楚的聽到一聲噁心的咽口水聲音。

 “是她自己送上門的,我又何樂而不爲呢?”冷哼一聲,不屑的語氣更重,“好了,別說這些了,樓下的那個女人是我做夢都想要的,你趕緊幫我把她弄上來,小甜歸你。”

 “小甜她不會不願意吧?”

 “你又不是第一次出來玩,這還用我教你,軟的不行就跟她來硬的呀,這樣玩起來纔夠味,是不是啊……哈哈……”齷齪的□□聲如響雷般炸懵了小甜,氣得渾身發抖的她死死抓着門把手。

 服裝師拉開門時,差點撞翻呆然站在門口的小甜,伸手扶住她,嬉皮笑臉的將一張下見臉湊到她面前,“小甜,走,我們去隔壁聊聊天。”說着,不由分說就要拉着小甜往外走。

 “滾。”大吼一聲,用力甩開擁着自己肩膀的髒手,一腳將門踢開,旋風般衝到矮冬瓜面前,使出全身的力氣狠狠甩了他一個大大的耳光,用力對着他呸了一口,毫不猶豫的轉身衝了出去。

 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腦袋還濛濛的矮冬瓜此時根本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小甜打了個耳光,一時懵住了,門口還算清醒的服裝師看見小甜衝出來,展開雙臂攔住她的路,露出色狼真面目,“哎,別走啊,陪爺們玩玩再走也不遲呀!”

 “玩,好啊。”嘴裡說着話,停住衝勢的小甜站在服裝師一米開外,滿意看着他輕鬆的對着自己吹了聲挑逗的口哨,忽然擡起腳,用力向他□□踢去,滿意的聽到一聲悶哼,跨過矮下身、幾乎跪倒在地的服裝師,冷笑一聲,大步離開。

 冰冷的夜晚,寒風吹滅了小甜滿身怒火,心情複雜的慢慢走在寂寥的街道上,耳邊響起矮冬瓜剛剛所說的每一句話,如被毒蛇咬了一口般,麻木的疼入心底,回首自己這一個多月來所做的荒唐事,懊惱充斥心中,連自己都不知道竟然會做出這麼多齷齪的連自己都想吐的事情,原來,在別人眼裡自己只是個下見的女人,是個一文不值的女人,只是人家眼裡的玩物。

 成功沒有捷徑,成功是給有準備的人準備的,安越剛纔的每一句話如暮鼓晨鐘般重重敲在心裡,痛徹心肺,是啊,到現在才知道自己一無是處,如何成功,沒想到自己竟然天真的以爲付出自己的身體就可以換取成功,這和站在馬路上賣笑又有什麼區別?

 昏黃的路燈下,陷入沉思的小甜茫然沒有目的的走着,燈光下身影被拖的老長老長,就這樣走着,想着,想着,走着,遠處天空中一縷曙光中透射出的金光驟然驚醒她,擡起頭,眯起眼望着那徐徐升起的泛着淡金色光芒的太陽,挺胸昂頭,語氣堅強的對自己大聲說,“小甜,你還年輕,你還有機會重頭來過,忘記那些不愉快吧,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當衣衫邋遢,神情憔悴的趙定奪出現在辦公室時,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美女楊首先衝上去,仰着頭打量着他,好一會兒纔開口說,“奪奪哥,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失戀了?”

 被美女楊擋住去路的趙定奪,只是呆站在原地不動,任由衆人悄聲議論,聽到美女楊的問話後,自嘲的一笑,“失戀,我還沒來得及戀,就他媽的失去了。”嘴角向兩邊用力扯了扯,繞過美女楊,頹廢的走到自己辦公桌前,有氣無力的坐下,痛苦的抱住腦袋,毫不掩飾自己重重的失落感。

 一直抱着一線希望,希望小甜能夠回心轉意,希望小甜能夠還像以前那樣生動活現的站在自己面前眉飛色舞的跟自己瞎侃,希望回到以前那種快樂無欲無求的時光,希望時光能夠倒流,趙定奪整整一天都目光空遠的定定望住前方——辦公室隔段。

 安越沒有來上班,小甜也沒有來,甚至連假都沒有請。

 清晨,從睡夢中醒來的矮冬瓜傻傻的與不知何時站在牀前幾個彪形大漢相互瞪視着,抹了把不斷冒出的冷汗,顫聲問,“各位兄弟,不知有何見教?”

 “見教不敢當,只是想你吃樣東西。”大漢其中之一獰笑一聲,不緊不慢的說着,掏出一根手腕粗的鐵棒,身旁其他也陸續掏出與他手中一模一樣的鐵棒。

 大漢給離矮冬瓜最近的人遞了個眼色,“你們,你們想,想幹什麼?”嚇得魂飛魄散的冬瓜此時臉色非常接近冬瓜瓤的顏色——白裡透着青,顫抖着試圖爬起來,卻被一隻大手用力推摁在牀上,隨後一個兵乓球大小的硬物被強行塞入口中,四個人從不同的方向向四個方向用力將他抻平,迎面落下一隻小小的棉花布包,剛好堵住他只能發出微弱嗯嗯聲的嘴巴,卻又不影響呼吸。

 使盡全身的力氣掙扎着的矮冬瓜恐懼的看着快速落下的鐵棒,在鑽心斷骨的疼痛下立刻暈了過去,大漢又使了個眼色,隨後,小小一杯清水便使疼昏過去的矮冬瓜清醒過來,緊接着,如法炮製,又一棒落下,繼續疼昏,繼續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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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訓練有素的大漢們,有序收起鐵棒,摳出冬瓜嘴裡的硬物,爲再次疼昏了的如斷了線的破敗木偶般的冬瓜,溫柔的輕輕蓋好被子,好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般人不知鬼不覺的悄然離去。偌大的套房內,獨留下四肢具斷,卻還活着的冬瓜,如果讓他知道他將永遠面對斷肢長好後還會重複剛纔那一幕噩夢般的情景的話,他一定會自殺跑第一。

 昨晚回到家後,安越一直緊緊抓着胤佑不肯鬆手,胤佑無法,只好抱着她一起洗澡,又抱着她爲她熱了杯牛奶,看着她喝下,回到臥室坐在牀上,纔將她擁抱在暖暖的胸膛前,輕聲哄着,

 “越兒,沒事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別怕,一切有我呢!”

 “佑佑,對不起,我不該不聽你的話。”想起晚上的遭遇,安越就一陣後怕,要是萬一讓矮冬瓜得了逞,自己是註定不想活了的。

 “寶貝,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能離開我,知道嗎?”似是聽到安越的心思,胤佑捧起整晚埋在自己胸前的小腦袋,低頭對上她歉然的雙眼,不容反駁的說,“越兒,無論怎樣,我都

 不會離開的。向我發誓,你不會離開我,永遠不會離開我。”

 強行被胤佑將腦袋捧在手心裡,安越對視上那深情望着自己的俊眸,探究着,感動着,“我發誓,絕不離開你!”安越鄭重承諾。

 “越兒,我的越兒。”用力將她擁向懷裡,低聲喃喃的叫着她的名字,胤佑眼眶微紅。

 “佑佑,好奇怪,”忽然想起昏倒前看到的那道紅光,掙開擁着自己的健臂,仰着頭,目光中透着疑惑,“我看到一束紅光。”

 “喔?紅光?”環着她嬌小的身子,注視着她,認真的聽。

 “當時,我走到門前,忽然感到一陣頭暈,閉了下眼睛,睜開眼時看到那個噁心的男人就站在我眼前抓着我的胳膊,”想起那張令人噁心的臉,安越忍不住皺着眉,聽到胤佑將牙咬的咯吱吱的響,接着說,“我用力甩開他,要不是小甜在後面扶住我,肯定會摔的很痛,後來,就在我即將失去意識的那一刻,我看到一道紅光正正射中那個色狼的眉心。”

 若有所思的聽着安越的每一句話,低頭看向垂在她胸口處胤禛在他們結婚當天送來的那隻玉環上,握住紅線將其拎到眼前端詳着,喃喃說道,“難道是他?此物果然不一般,不愧是歷代(帝王)的護身符。”

 “佑佑,你說什麼不一般?”也隨着胤佑的目光一起盯着玉環看,聽不清楚他說什麼。

 “越兒,是四哥送你的玉環幫了你,這個護身符果然能夠逢凶化吉。”激動的將玉環連安越一起重又擁回懷中,擁在胸前,“太好了,越兒,有了他,我就放心多了。”

 伸出小手,輕輕握住掛在胸前的玉環,低聲說,“是嗎?是他幫了我。”

 “是的。寶貝,時候不早了,睡吧!”大手習慣性的拍撫着她後背,在他輕柔的撫觸下,放鬆下來的安越漸漸沉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