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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
秦暖心一抖,馬上閉了嘴。瞭解她的人都知道,秦天就是她的軟肋,任何時候只要搬出他來,她一定會乖乖聽話。
而瓔珞說得這一句,更是只有她們兩人知道是什麼意思。她好像一隻被一箭射破的氣球頓時泄了氣,勾了勾唇角,歪歪了兩下便打開了門,瓔珞閑著無事,便跟著她一同走了出去。
……
帝都君家老宅棲鳳樓。
君陌陽站在臥室門口,對著宮勤之好一頓訓斥,絲毫不顧及他的顏面。
“這是怎麼回事?誰給你們的膽子?”
宮勤之胖胖的臉上露出一絲懼色,扯開眼瞼對臥室裡面看了一眼,原來是臥室的窗簾和床單都換了。
他的心一下揪起來,在君家呆了近二十年,自然知道君陌陽不允許別人動他的東西。所以當權兮舞做這些動作的時候,他也勸導過,可後面聽了權兮舞對他的解釋,他便任其所為了。
“這些都是錶小姐特意從F國帶回來的,她說……”
“錶小姐?!”
“是啊,少爺,錶小姐真的很有心,這些都是她親自換的,窗簾都是她一個人掛上去……”
“宮叔,我看你是年紀大,記不住事了。等下你去帳房那裡把退休金領了,早點回老家養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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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不要啊。你怎樣責罰我都行,千萬不要趕我走呀。看在我在君家服務二十年的份上,你就放過我這次吧。這都是錶小姐她……”
君陌陽轉身,一臉寒霜,不在理會他。他的東西豈容他們擅自更替,哪怕是一針一線。即使這個人是同他一起長大並且一直瘋傳即將成為他‘妻子’的權兮舞。
恨屋及烏,他不想同宮勤之再說半句,只是對著烈火冷然吩咐。
“立刻換掉,重新打掃。”
“是。少爺。”
烈火趕緊將指令傳達下去,君陌陽轉身去了書房,只留下心驚膽戰的宮勤之一個人在那裡懊惱。
書房裏。
君陌陽坐在寬大的書桌前,拿過手機翻過來翻過去,將微信對話方塊打開又關閉,一會兒啪啪打了幾個字上去,一下又快速删掉。
如此心煩氣躁,還是頭一次。
她這樣迫不及待的掛了他的電話,是真的不願和他再多說,還是身邊有旁人不方便。一想到旁人,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一個人。
那個溫潤如水,靜雅如風的男人。
七年了,他找到了她,可現在陪著她的依然是照顧了她七年的那個男人,這讓他如何釋懷?胸腔中那團肆意燃燒的火焰還未熄滅,反倒又添了幾分醋意。
他拉開抽屜,將裡面的暗層打開,拿出一個鑲鑽的發箍,用擦鑽布細細擦拭,那璀璨的光芒霎時點亮這寂寥的書房。
過往舊事一幕一幕在這靈動的光波裏重放。
他深邃的眼眶翻滾著複雜的情緒,思緒無限拉長,直到烈火敲門向他彙報。
“少爺,臥室已經打掃完畢,你可以進去換衣服了。”
“嗯。”
將發箍重新放置在特製的水晶盒中,放回原處,才踱步走了出去。看到臥室門口哆哆嗦嗦站著的宮勤之,垂眸沒有說話。
烈火趕緊朝宮勤之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先離開,等君陌陽心情好一些,再來請責。
見此,宮勤之自然不敢再呆下去,惶然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