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過十分。
一則司御昔日的金屋藏嬌身份大揭底在網上爆開。
此時這世界依然在沉睡當中。
五點半時開始在網路上爆發,冠以司御的名字,傳播速度非常快!
五點五十分,司御起床。
天色未亮,外面還是朦朦朧朧。
他收拾好拿了車鑰匙下樓,去接他的女兒和花辭,坐在車上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六點零五分。
手機頁面彈出關於他的消息,這種事情屢見不鮮,他並未點開。
點火,走。
走了一步,忽然一踩剎車,又再度拿起手機。
再次確認新聞,他看到了金屋藏嬌幾個字,他的新聞凡是沾上這四個字,都和花辭有關。
點開。
標題很大,並且很多。
其中一條,【司御包養的女孩兒是嚴重精神病者,由她親自口述為證。】
光是看到頁面上這一排的字,司御就覺得不好,一定是出事!
下面是錄音。
「我媽以折磨我為樂,打過我、罵過我、囚禁過我,我連學都不能上,甚至我和她拿著刀互相砍對方……」
「離開了那個地方后,我去了一家武館,認識了很多人,也……」語音停頓。
一時沒有聲音,像是有人在等。
「沒什麼。」過了很久,這嘶啞的聲音帶著難以開口的幽澀。
「是碰到了讓你記憶深刻的人么?」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聽過,這是亞瑟,司御昨天見過。
花辭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是吧……」這兩個字她說的很輕,彷彿再用這種輕便來掩蓋往事帶給她的心事。
「因為他,我才知道我也有精神病,很重。」
就是這一句話,板上釘釘!
這世間在半個小時以前,過去了這麼久,還有很多很多錄音,司御沒有時間看。
鬆開腳剎,正要走,又有了新的新聞。
【病發!!!】三個感嘆號,並且加粗,後面是【這位未來司家少奶奶,精神病發作!】
下面是視頻。
花辭穿著深綠色的衣服在屋子裡大吼大叫,頭髮披散,行為凌亂誇張,四處亂撞!
司御猛地就斷了呼吸!
接著臉色煞白!
他想起了花辭的狂躁症。
立刻給司音音打電話,過了好一會兒司音音才接,「喂——」
「花辭呢,她還在不在!」
語氣焦灼。
司音音察覺到了不對勁,趕緊起來跑向主卧,一進去奶昔坐在地上大哭,屋子裡烏漆麻黑。
司御一下就聽到了哭聲,他渾身一綳!
「花辭不在!」司音音跑去把奶昔抱起來,不知道奶昔哭了多久,渾身冰涼,眼眶通紅,上氣不接下氣。
司御掛了電話。
花辭不在,她在……
司御腦子叮的一聲,拿起視頻又找到那個視頻,有背景,這個屋子……
他開車出去,打電話。
派人去城郊司柏的家!
……
司柏的這棟別墅,是很多年前司徒給他買的,司御只來過一次。
到時,六點五十分,因為是郊外,需要走告訴,天色灰亮。
大門禁閉,裡面也看不到燈。
司御帶了八個人過來,直接把大門撞開,車還沒有挺穩,司御衝進去,一個人都沒有,滿地都是血,空氣里有濃厚的血腥味,整個客廳一片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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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辭!」他嗓音破裂,心中似火在燒,沒有人!
「大少!」屬下叫他,語氣非常急切,指著沙發下面。
司御把沙發踹開,一根手指躺在那兒,血肉模糊。
司御,如遭雷擊。
……
所有人傾巢出動,找司柏,找花辭。
出別墅的五分鐘后,司柏的地址已經找到,在城中監獄醫院。
花辭的下落目前不明。
七點半,司御趕到監獄醫院,四名警察鎮守,司柏在手術室里。
「大少,您不能進!」
司御直接搶了他手裡的東西對著他的腦袋,眸如鷹隼,「你攔一個試試!」
「……」
正好這時一名護士出來,司御行動如鬼魅,一把拉出護士,進去,反鎖門,一氣呵成!
警察跑過去拍門,「大少!」
他、他手裡還拿著他的東西
手術室里安靜而緊張,血腥味一樣重,四名醫生,燈光明亮刺眼!
他們看到司御一驚。
司御走過去,氣勢凜冽,似橫掃千軍!兩名護士下意識的給他讓開一條道,他直接靠近司柏,抓起司柏的頭髮,厲聲而道,「花辭呢!」
半麻醉,司柏是清醒的。
只是他臉色很白,「你……我……」他無法說話。
「說!」司御手裡的東西已經到了他的額頭,他似在草原上奔跑的獵豹,獠牙已出!
「我不知道,她跑了。」
砰!
乾脆利索,沒有半點猶豫!
「啊!」醫生倒抽口氣,手裡的手術刀驚的掉到了地上。
只見司柏的手從手術台上掉下來……兩根手指,直接,斷了。
連著筋血,在空中沒有半點迂迴和旋轉,直接彈在地上!
那手血肉橫飛,只剩……兩根手指了。
在手術室里殺人,第一次見,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
司御目光充血,氣場赫人!
司柏當場暈了過去。
……
兩個小時后。
整個鄴城所有醫院和精神病院都不見花辭的身影,司御不知道是不是她害怕的躲到什麼地方,更不知道病發后她會不會傷害自己。
而這時,司宅賓客已到,熱鬧騰騰。
司長江和雷青青在心裡焦急,又招呼著客人。奶昔今天表現的很不安,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對什麼都興緻缺缺。
司音音把她送回來以後,就走了,應該也去找花辭去了。
阿姨輪番上陣去哄她,雷青青是不是也到她的卧室去陪她。
十一點,司御還沒有回來。
雷青青很急,午宴即將開始,司御不在肯定不行!
網路上所有關於花辭的消息都已經消除,但是也無法阻擋一些用戶在傳播,熱度並沒有減。
雷青青和司長江原本都打算接受花辭,讓她嫁進來,今天是宣布這個消息的最好時機,兩個人帶著奶昔一起過一個完美的一歲生日。
這一下,怎麼可能!
這麼嚴重的精神病,已經不大可能要娶了,輿論他們受不起。
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很毒,把諮詢心理醫生的全部錄音公之於眾,全面解剖,普通人也會瘋!
十一點半,司御回來。
午宴已經開始。
司御換了一身衣服,清清爽爽,抱著奶昔去了會場,說了幾句話。
匆匆離開,把她帶回主棟的客廳。
這時樓西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