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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你是病人的未婚夫，這件事關乎你們的生活幸福，所以醫院必須得跟你商量。”
跟白慕言談這件事的，是醫院的老院長，方沐熙也在一旁聽著。
“到底是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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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韓小姐的心臟移植手中非常成功沒有問題，也沒有發生排斥反應，但是從手術前我們就發現韓小姐的子宮內積水特別嚴重，而且做了幾次清創也還是清不乾淨，如今她已經負荷不了，再不做手術的話，恐怕會影響後續的恢復……”
“這個……你的意思她還要再做一次手術？”
“對，這個手術可能會影響韓小姐日後的生育，我就跟你明說了吧，這個手術做完，韓小姐以後恐怕就不能再當媽媽了，所以你們要考慮清楚。”
“不能當媽媽了？”
白慕言一愣，別人不知道，但是他是最清楚的，韓涵一直都想給他生一個孩子，以前是因為心臟的問題無法懷孕，現在好不容易換了一顆心臟，竟然又要失去做母親的權利。
“如果這個手術不做呢？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不瞞白先生，關於韓小姐的病，因為方醫生的建議，我們已經會診多次，但是因為現在病人的積水實在太嚴重，而且還有了癌變的迹象，而且還影響了心臟的恢復，除了切除，實在是沒有好的辦法。”
白慕言看一眼方沐熙，她偏過頭，不看他，而是改為看著窗外。
“這件事情她知道嗎？”
“為了防止影響病人的情緒波動，所以我們沒有告訴她，這件事還請白先生或者這位韓小姐其他家人做主，而且時間要快，不然恐怕就來不及了……”
白慕言有些無法張口，韓涵的父母都在國外，而且韓涵如果知道肯定不會同意這件事。
“如果這個手術不做會怎麼樣？”
他又重新確認了一遍。
“恐怕不行，不做的話，最多一個月，韓小姐就不能自行排便了，到時候可能也會危及生命……”
白慕言想了好一會兒，才說，“先別告訴她這件事。”
然後便沒有再說什麼。
“方醫生，安排手術吧。”
“是，院長。”
然後兩個人一起出了房間，臨走的時候方沐熙看了他一眼，但什麼都沒有說。
“等一下。”
“白先生，你後悔了？”
“不是，手術前我想跟她見個面？”
“好的。”
白慕言這才進了病房。
韓涵一看見他，就特別高興，撲在白慕言的身上不肯鬆手，方沐熙在門口看了一眼，轉身走了。
“慕言，他們說我還要再做一次手術，我不是已經都好了嗎？”
“只是一場小手術，做完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嗎？出院了之後我們結婚好不好？我的心臟已經好了，我可以給你生孩子了……”
她滿眼興奮，看著白慕言。
白慕言搭著女人的胳膊，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安慰她，“先把身子養好再說吧。”
“每次我一說這個你就逃避，慕言，你父親不就是因為我不能生孩子才不讓我跟你結婚嗎？現在我可以了，我們還是不能結婚嗎？”
“涵涵……”
白慕言冷靜的叫了女人的名字，說，“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
韓涵的表情很失落，白慕言卻沒辦法出口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