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當即對管家下了一條密令,今後家裡任何人都不準提秦菲兒半個字!
他帶花辭上樓去休息,他的衣帽間有一半都給了花辭,都是當季新衣服。
「你休息會兒,我下樓。」
他知道她不會回答,徑自走了。
花辭拿著衣服去浴室,關門,反鎖,在浴缸里放水,她脫了衣服躺進去。
天色還早,還不到吃晚飯時間,她看著外面的天空,眼神灰暗,片刻后又帶著幾分凌亂和失控。
她鑽入了水底,任水把自己淹沒。
……
半個小時后,傭人來了,說請她下去。
她換了衣服,下樓,雷青青和司長江都在,並且雷青青抱著奶昔,那股子勁兒,像是怕被人抱走了奶昔一樣。
「我說了,奶昔我們帶,你好好上班。你若是想把花小姐留在這兒,那就讓她好好治病。」司長江態度堅決,「你們照顧不好奶昔。」
「這是我們女兒,有爸有媽為什麼非要給你們帶?」司御堅決不讓,「奶昔,到爸爸這兒來。」
奶昔倒是想下,她下不來啊,腰上有鐵鉗!
雷青青緊緊的摟著,「你又不是見不到奶昔,你每天下班回家都必須去看看奶昔,之後你愛幹什麼幹什麼,正好你也理理你和花辭之間的關係。」
花辭來了,司御把花辭拉到自己身邊來坐,又道,「媽,奶昔必須在她爸媽家。」
「你要是這麼堅決,好,我跟你爸今天就搬過來住!」
司御,「……」
花辭現在油鹽不進,不理他。奶昔要是走了,他沒有任何『僚機』,奶昔當然不能走,但是也決不能讓父母住進家裡。
「不好意思,奶昔哪兒不去,就呆在這兒。」花辭的嗓音又潤又輕,恰到好處的迷人,司御心裡如趟過了一縷春水,醉意迷離。
雷青青,「你說什麼?」
「您二位想奶昔的時候,隨時來看,但是奶昔必須呆在我身邊。」
【必須呆在我身邊】這話,意義很深。
好像有一股搶人的意思!
雷青青急了。
「你有病,你不知道么,你什麼都聞不到,怎麼能帶好奶昔!」
「我之前溺水才影響了嗅覺,這一點問題並不大,我是奶昔媽媽,我有權利撫養她。」
【我是奶昔媽媽】司御喜歡死了這句話。
「我是奶昔爸爸,護她健康成長是我的責任和義務。」
兩個人一時還同一條心。
雷青青呼吸加重!
「我不管,就算是你們不給,今天晚上也別想帶走奶昔!」她抱著奶昔走了,司長江跟著,出了門,兩人上車,開車就跑,回了自己的別墅。
司御,「……」
花辭沉默。
……
沒了孩子,兩個人之間彷彿處在了冰窟,沒有一個地方有交融之處。
不到十點,別墅里萬籟俱寂,空無一人。
司御從書房裡出來,他站在卧室外,他猶豫了一會兒才去開門。
進去后才發現屋裡根本沒有她,哪兒都沒有,他慌忙去找,根據監控的提示,她與半個小時前去了東邊的別墅。
那是他父母住的。
司御駕車趕到時,看到花辭站在屋外,屋裡是司長江和雷青青陪著奶昔在客廳里遊玩的畫面,奶昔騎在司長江身上,玩的不亦樂乎。
隔的很遠,都能聽到奶昔的笑聲。
花辭穿的很少,司御給她套上衣服時,她肩頭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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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她側面……
花辭好像是在看奶昔,又好像不是,那眼神似在困境里。
司御哄慰,「我們去把奶昔搶回來好不好。」
花辭回眸,眼神落在他身上,她就看了兩秒,而後神情猛然一變,司御還沒有看清,她掉頭就走,一直走到車邊,被司御拉著反扣,她後背撞向了車門。
「說句話不行么?」司御眸光幽暗,他已然被她的冷漠逼到了崩潰的邊緣,「你罵我也行,打我也行,要不然你踹我兩腳!」
花辭沒有半點反應!
「花辭!」司御粗糲的喊了一聲,這兩個字像有沙子從他的胸腔滾過去,一陣風吹過來把他額上的碎發吹亂,就見他眸光里的猩紅!
「你恨我是不是?」他停頓一會兒果然沒有等到她的回答,他帶著幾分狠氣的笑了,抬起她的頭,用力的吻下去!
這個吻,不柔情。
它還帶著明顯的目的xin。
同時他的手觸向了那塊疤痕,然後沿著那疤痕朝著周圍延伸。
幾秒后,花辭開始驚顫。
開始反抗。
司御絲毫沒有鬆手,他手臂加大力道,把她狠狠的壓在懷裡,還能騰出手來,打開了後座,摟著她進去,反腿勾上門。
花辭用力的拍打,躲避這親吻和肢接觸,但他像是在風中奔跑的一頭狼,他的那股摧毀勁頭已把他整個大腦給侵蝕。
直到花辭感覺到了什麼,她整個神經都繃開了一般,抬手,用力的掐著他的脖子!
司御停了。
他看著她,她因為憤怒,滿面紅光,眼神如火。他咧嘴,彷彿是狼的獠牙,「願意理我了?」
說完這句話后,她的頭撞到了門,因為他。
司御順勢把她拉起來,坐在他身上。
司御額頭有汗,眼中漆黑,嗓音暗啞,「不說話,我就繼續。」
花辭從他身上起來,在她起來了一點時,把她摁了下去。
花辭整個人……
彷彿在半死當中。
司御似在湯池裡的一條龍,在溫暖中還有痛苦,「花辭……」他喃喃的叫著叫著她的名字。
她對著他的眼睛,她眼神那麼清明又黑亮,聲音不大,可每個字都咬的很重!
「你繼續好了,我總歸是你手裡的物品,你這麼做,也不是第一次。」
不顧她的意願。
司御一瞬間彷彿從水池跌落到了棉花上,凌聲,「我什麼時候把你當物品?」
花辭抿唇,沒有回答。
司御最吃花辭咬唇這一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阿南模樣,像被人欺負了一樣,他立刻給她整理好衣服,抱著她,沉著嗓子,「不做了,那你跟我說話好不好?」
花辭沉默。
她被迫的下巴放在他的肩頭,他摸著她的後腦勺,「我們回去,今晚不帶奶昔。」
他給她放下來,她態度軟了一點,他便更軟,把她拉下車,「剛剛有沒有弄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