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九點,御皇總裁辦公室。
燈火通明。
司御第N次揉了揉發帳的鼻根,燈光所達之處,是他粗黑的眉毛、不凡的氣韻。
他的面前有三名男人,時壞也在,各自都有電腦,氣氛凝重,每個人目不轉睛盯著手裡的股票數據,不放過一絲一毫!
十分鐘后,時壞忽然道一句,「他開始拋了!」這話說的有些激動,這個他指的是司長安,對方應該是黔驢技窮,準備放手一搏。
他這麼一喊,越發緊張。
司御自然也看到,他的眼神有幾分幽緊,盯著電腦屏幕,眸光未眨。
今晚是他和司長安一家的最後一戰,敗,他退出司家,贏,司長安一家退出司氏。
他為此做了近半年的努力。
精力都在工作上,以至於沒有聽到電話響,手機調的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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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里這種緊張又讓人期待、血脈噴張的氣氛一直維持了半個小時,他們是一群鮮活的生命,彷彿是天地間的日月精華,一點點的侵蝕打壓著司長安身上的銳氣。
「騲!」伴隨著時壞一聲狂烈的大叫,這場拉鋸戰終於有了結果,他們有了結果。
司長安手上所有股份還有不到百分之五的,他的放手一搏已是竹籃打水,這一個短短的時間,他們的賬戶資金流動是一個天文數字,股市吃緊,幾欲崩盤。
司御稍稍放鬆。
「要不要繼續?」時壞問,讓他百分之五都得不到。
司御正要回答,他的餘光看到了手機在點亮,又有電話打來。
接通,「姑姑。」
「在哪兒呢?」
「公司。」
「我和花辭先前去了一趟醫院,她肚子疼,你如果不怎麼忙的話,就回來看一看。」
司御捏著手機的手驀然一緊,起身,到辦公室外面的陽台。
月暗星疏,城市星光璀璨。
「她怎麼了,醫生怎麼說?」
「我們現在已經回家,應該是沒事兒吧,她並沒有說什麼,我問她,她說不要緊。」
「你們回去了?」
「嗯。」
「我馬上回來。」他放下手機,到辦公室,「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有什麼進展及時給我打電話。」
「嗯。」
司御拿起車鑰匙就走。
街頭車影紛杳,外面喧嘩,車內寂靜。
司長江打來了電話,「給你小叔留點尊嚴,一旦百分之五都沒了,他就負債幾十億。」
「嗯。」
「好,乾的不錯。」司長江隨時在關注,他沒有和司長安正面交鋒,畢竟是親兄弟,但是他推波助瀾,把重擔留給司御。
這場持久戰打的時間也很長,不出意外可以結束!
司長江掛了電話不到10分鐘,羅琳就打電話來了,她的刁蠻和蠻橫可能是從娘胎裡帶來的,她似乎還以為整個司家都在她的掌控下。
「司御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趕盡殺絕是么?這是你叔叔,親叔叔,你——我詛咒你,詛咒你——」一聲比一聲高亢!
司御掛了電話,沒有興趣再聽下去。
按照爺爺司徒的話來講,如果司長安不是娶了羅琳,不是羅琳在家裡一手遮天,可能他們家也不至於會這般讓人不恥。
他用了半個小時到達花房區域,很快就要到了,電話又來,他一手開車一手接電話。
「說。」他才說了一個字,那一頭傳來女人瀕臨死亡的痛苦聲音,「御,你在哪兒?」
司御盯著前方,目光泛冷,「出事了?」
還有五百米到達花房大門,他加速。
「再不來,就等著你未婚妻沒有穿衣服的照片滿天飛,或者……等著讓她做我的女人,這女人你還沒碰過是不是?」
這是司柏的聲音。
他現在如喪家之犬,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呲——
刺耳的剎車生,驚動了花房裡的花花草草。
司御捏著手機,他沒有隻言片語!雙眸似鷹隼,被夜色浸透,透著寒光!
他看著花房——
再等一等,過了今晚,一切都解決了,就再沒有什麼能阻止他們,再等他一晚。
他再去做最後一件事,解決司柏。
悍馬在路面停了兩秒鐘,猛然掉頭,疾馳而去。
花房二樓。
花辭看到了他來,也看到了他離開。
她臉色煞白。
肚子疼,在二十分鐘前她就喝了止痛藥,頰邊還隱隱看到因為忍耐而密出來的汗水。
在司御走的十分鐘后,她下樓。
司音音把她送回來后就走了,司徒給她打電話,說是有急事。
院子里只停了那輛紅色的法拉利,她上車。
到了外面,保鏢不讓出。
「上來,你和我一起去。」花辭冷道。
一名保鏢想了想,上了副駕,有個人在,怎麼說也是在監視。
二十分鐘后,車子開去了一條偏僻的路,保鏢不明所以,「花小姐,我們去哪兒?」
說完,車就停了。
花辭下車,到路一側的黑暗處摸了一會兒,保鏢不知道她在做什麼,他也下車。
才下去,迎面一個石頭砸過來,他下意識一躲!
接著某處一疼,被踢了一腳,他蹲下去,蜷縮,疼的冒冷汗。
「花小姐,你……」
下一秒,眼前一黑,保鏢暈了。
一串動作,都是設計好的,連貫而順暢,絲毫不手軟。
花辭從他脖子上收回手,,起身,上車,沒有半點停留。
她不想被他監視,只能如此。
……
荒廢學校的操場。
一盞燈,兩個籃球框。
秦菲兒被吊在籃球架上,她踮著腳尖撐在地面,才不會讓手臂有那麼大壓力的壓迫感。
她感覺自己快死了樣。
她被司柏吊在這兒有三個小時以上。
司柏在她對面,把玩著手機,不懷好意的看她。
「你……你不是說只針對花辭么,你把御叫過來做什麼?」秦菲兒說話時有些口齒不清。
「誰告訴你我就是針對花辭,我針對她做什麼。我本來就是要整司御,我和他不共戴天。我給他二十分鐘,遲到一分鐘,我就放一張照片,他不是狂么,我看他怎麼在兩個女人身上周旋,身敗名裂指日可待。」
「你!」秦菲兒氣都喘不勻,「你讓他來可以,但是你埋伏那麼多人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