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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7章一切都是計畫
他粗鄙的言語帶著極明顯的羞辱意味，令她氣得全身發顫。“你為什麼要這樣說？你明知道不是如此的……”
“哦？”單衍故作認真的神情，“那你倒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的心因為單衍前一刻說的話而抽痛，但她竭力保持著平靜，解釋，“從我得知你當年對我所做的事是為了保護我開始，我對你這個人就有了全新的看法……後來我們在H市遇見，面對你對我刻意的刁難，儘管我很生氣，但我心底很清楚，這是我欠你的，不管是因為清幽欠你，還是因為我自己欠你，這都是我應該償還的，那一刻起，我就希望你能快樂……再之後我們為了小希的病不得不結婚，漸漸與你相處，我發現我開始在意你，我開始緊張你，我開始想要跟你就這樣走下去……我想，就是從我想要跟你天長地久地走下去開始，我就已經愛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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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衍的眼睛裏有複雜的情緒在浮動，但很快便被冷漠所取代。“所以，那時候你就已經愛上我，但你不打算跟我表白，直到你得到你母親還活著的消息，你才通過清幽來跟我表白？”
她再一次聽不懂他說的話。“你怎麼會說我是在得知我母親還活著的消息時才跟你表白的呢？我得知我母親的消息是在一個星期前，也就是我讓你替我籌款的時候……那之前我已經跟你表白。”
“是嗎？”單衍一聲輕笑，然後陰冷的質疑口吻，“蘇沫，你怎麼能說你是最近才得知你母親還活著的消息呢？”
她錯愕，“我已經跟你說了啊，是覃衍收到一封匿名傳真，我才知道我母親還活著的消息？”
“我早知道能言善辯的你會辯解。”說完，單衍從西裝口袋裏拿出手機，然後撥下一段錄音。
她仔細地傾聽。
這條錄音，令她整個人處在震驚中。“這……這不是我的聲音，我從來就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從來就沒有……何况在覃衍收到傳真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母親還活著！”
單衍顯然不相信她說的話，黑眸透出一抹輕蔑的光。“你的意思是，這錄音裏的聲音不是你的，有人故意栽贓你？”
“當然，我可以對天發誓！”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世上還有跟她聲音一模一樣的人，可這的確就不是她的聲音。
“蘇沫啊蘇沫……”單衍突然長長地歎了一聲，然後淡凉地說道，“你知道我是怎麼得到這錄音的？”
她搖頭，“我不管你是怎麼得到的，但這不是我的聲音。”
單衍冷嗤一聲，“那我告訴你，這段錄音是你父親給我的，在你準備跟我表白的前夕，他把這段錄音發來給我……之後，第二天，你果然跟清幽透露出你想跟我在一起的想法，引得清幽來替你跟我表白。”
她震懾住。“你搞錯了吧？我父親怎麼可能跟你打電話呢，他不是在黑警的手裡嗎？”
單衍冷冷地笑，“你裝得真像，仿佛你真的對你父親的情况一無所知……但你我都很清楚，你父親的確在黑警的手裡，但他只是失去了自由，他一直都能跟外界聯絡，所以你此前才會接到他的電話，從他那裡得知你母親還活著的消息，然後你和他達成交易，你用一億救他，他則把你母親的行踪告訴你！”
她不斷地搖頭，“單衍，在覃衍把傳真給我看之前，我真的不知道我母親的消息，我甚至連我父親還活著我都不知道……你要相信我！”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單衍突然怒斥一聲，情緒似乎達到慍怒的巔峰。“第二天你就通過清幽來跟我告白，你覺得這也是巧合嗎？為什麼此前不跟我表白，偏偏要等到我收到你父親的錄音後？”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直到現在，她對所有的事情都一知半解，但她唯有可以肯定的是她對他的感情是認真的。
“現在東窗事發，你自然只能否認，但我告訴你，我也不是沒有信過你，也不是沒有給你機會……”說這些話的時候，單衍的聲音很是沉痛。
看到他的眼睛裏失去往日的愛意，她的眼眸迅速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單衍，你要相信我……”她懇求道。
“你讓我如何信你？”單衍的聲音充滿痛意。“我已經給你一次機會……即便思兮不斷地提醒我，你只是為了從我這裡得到錢救出你父親，我仍舊選擇信你……所以那一晚你在我公寓外不肯走，我終究還是選擇了心軟……”
“你信我是對的，因為我對你的感情是認真的，我沒有欺騙過你，單衍……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半句的假話。”她哽咽地傾訴。
“如果真是這樣，那好，請你告訴我……為什麼在我無法給你籌得一億之後，你會選擇投入暮亦封的懷抱？你不要告訴我，在我離開之後，你沒有上暮亦封的車，沒有在車裏跟暮亦封璦昧，你是在公寓裏被暮亦封的人迷暈帶到飯店來的……”單衍的一字一句都言辭鑿鑿。
“我從公寓下來是因為暮亦封說他願意借一億給我，而我跟他說了，到時候你會替我還本金和利息給他……我知道我貿然向他借錢這並不妥，但我那時候真的只想先把我母親的性命保住……還有，我並沒有跟他在車裏璦昧，而是他給我喝了一杯咖啡，咖啡裡面有迷暈人的藥物，這使得我失去了知覺，等我醒來，我就已經在這飯店裏，然後就看到你……”她如實地陳述。
單衍冷笑失聲。“你言下之意，暮亦封他在故意害你，引得我誤會你？”
“我現在還不清楚怎麼回事，但我剛才說的句句屬實，你如果不信的話，你可以找暮亦封來對質！”她認真地說道。
單衍卻搖了搖頭，沙啞至極的嗓音這樣說道，“蘇沫，直到這個時候你還垂死掙扎……以我猜想，我等下請暮亦封來對質，你會把自己撇得清清楚楚，指控暮亦封對你栽贓陷害，但有件事你可能不清楚……暮亦封這能幫你母親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只是在配合我的計畫而已。”
她一時沒明白過來，用力搖頭，“我不懂你的意思……什麼叫他在配合你的計畫？”
單衍輕輕一笑，“你還不明白嗎？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計畫……我為什麼拿不出一個億給你？為什麼其他人也都偏巧拿不出一億給你？你真的沒有想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