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紀律嚴格,還有很大一部分學生並不在本校開考,梅曉和柳如恰好在自己學校。
考前柳如還在打磕睡,問梅曉:「你看到在校門外的盛何遇了沒?」
梅曉唔了一聲:「沒有啊,他來了嗎?」她摸著手掌,掌心裡依稀還有進校園時被他偷偷握了一下的餘溫。
柳如:「你個瞎子,雖然我不喜歡盛何遇,但他好歹長得也人模人樣,你竟然沒看到?」
梅曉還是搖頭:「沒注意。」
柳如信以為真,便沒有再說話,離考試前還有十分鐘,她先眯會兒。
梅曉看了看窗外,雖看不到,她卻能感覺到他一身制服矗立在校門口維護秩序的模樣,必然是頂天立地、意氣風發。
……
第一天考試結束,梅曉一出學校就看到了他,果然是英俊挺拔,氣宇非凡,不少人對著他拍照。
梅曉看向他時,他也看著她,簿唇勾了一下,似笑非笑。
她還沒有下班,梅曉只能先走。
連續三天的考試,他都在,這給了梅曉很大的自信心。
結束高考那一天,她母親梅雅寧難得回來。
倒也沒有許久未見的母女情深,而是質問了她為何要頂撞爺爺。
「別讓我在這個家裡再聽到你不聽話,跟你爺爺對著來,我讓你讀書,學的不僅僅是書面知識。還有人為處事,人情世故和忠孝禮儀,如果這都不懂,你枉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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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曉一句話都沒說,甚至表情都沒有動一下。
第二天她就去公司實習。
穿著上班族的套裝裙,穿梭在各個大樓里,和盛何遇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
她下班后就開始學自行車,她一定要學會,爸爸給她買的,她不能不會騎。
傍晚微風不燥,梅曉還沒學會自行車,推著車在小區的籃球場周圍走。
遠處一輛黑色的賓利緩緩停了下來,車裡樓西洲英俊的臉探出車外,說:「看起來自行車怪倒霉的,要不別學了。」
副駕的盛何遇也看到了,他看小女孩兒騎在車上搖搖晃晃,根本踩不穩,隨時都會滑倒。
盛何遇看著樓西洲,「你生下來就會騎?」
樓西洲:「我三歲就會。」
「會自行車有什麼好得瑟的,這也能讓你顯擺。」
樓西洲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他看著盛何遇,再看梅曉。
開口:「喜歡她?你見過她?」
盛何遇:「關你屁事。」
樓西洲:「……我記得你在上警校的時候,學校安排了你去當減肥訓練營的教練。正好我這個妹妹那時候胖乎乎的,也在訓練營里,你是不是那時候認識她,然後看上她了?」
盛何遇:「……」
那個訓練營里有梅曉?
他怎麼不知道?
他問,「梅曉真去了?」
「嗯,那時她130,胖著呢。」
盛何遇點頭,推開門下車,「我去辦點事,就不去你家給你奶奶請安了。」
樓西洲蹙眉,明白了,道:「禽獸,專朝身邊人下手。」
盛何遇沒有回,徑直走向梅曉,正好看到她要從車上摔下來,他大步坐過去,攔腰一抱,摟著下來,同時扶穩自行車。
梅曉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他,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盛何遇:「找你鄰居。」
梅曉哦了一聲,繼而道:「樓西洲是不是又說我壞話了?」
盛何遇淡笑,「再說你壞話,你告訴我,我揍他,他不是我對手。」
梅曉露齒一笑,甜的像蜜,「好,她上次他說看我學自行車、他想把研究人體藝術的叫過來研究我,嘴巴太毒了。」
「別理他,你學的很不錯,姿勢也美。上來,我扶著你。」
梅曉上了自行車。
盛何遇在她身後,看著她的小身板,很難想象她130斤的樣子,她以前竟然也在那個營。
盛何遇來到這個小區三次,每一次來都是借用樓西洲的名義,終於是會了。
每一次,盛何遇都會偷偷的親她。
他送給她的高考結束禮物是……
芭比娃娃。
超大,比她還高的娃娃。
梅曉啼笑皆非。
在他家,他給她買的所有東西都是粉色,拖鞋、毛巾、裙子、衣服各種日用品,全部都是粉色。
送禮物送娃娃。
以為她很小?
上次有個男的追柳如,給了她一個粉色水晶的雕像,柳如說看到粉色就想吐,直接拒絕了。
不過這個娃娃梅曉還是放在卧室里好好保存著,和她的保溫杯一起,妥善保管。
高考成績出來了,梅曉從班級下游一躍成為了高考全年級前五。
這個成績就說明了……
全國所有高等學府隨她挑選,國外的部分名校也能上。
成績出來的那一晚,柳如跑到了她家,跟她大吵一架。
柳如還沒夠,跑去隔壁找樓西洲,繼續吵。
給她氣壞了。
說好一起當學渣,她卻偷偷當了學霸。
梅曉把她的成績告訴了盛何遇,盛何遇把他的工資卡給了她。
她拿著卡,高高興興的去買了一根一根棒棒糖。
……
兩個月後,她開始了大學生涯。
她所有志願表都不是她自己填寫,是梅四海何梅雅寧商量后強行給她填寫。
於是上了這個在全國都是一等一的學院,她在金融系。
上大學一周后,她才去盛何遇家,用他的工資卡,在超市裡跟在一位陌生的大姐後面。
她選什麼菜,梅曉就選什麼,包括生活用品。
到了結賬,大姐拿了兩個盒子,她也拿。
回到盛何遇家,盛何遇清點購物清單,發現了兩盒T。
梅曉:「……」
她咳了一下,「我隨便拿的。」
盛何遇摸摸她,「晚上試試?」
吃完飯,看會兒電視,到了那張粉色的大床。
這是他們的第二次。
雙方都滴酒未沾,卻又像墜入雲端,雲里霧裡。
盛何遇對這個女孩兒本來沒有喜歡,只是……跟她有了一夜清,又是柳如的朋友。
他不能做到視而不見,提出試著相處。
可現在……
他想把她捧在手心裡,或者踹在口袋走哪兒帶哪兒。
情到深處,他吻著她「曉曉。」
梅曉唔了一聲,開不了口。
他嘶啞著道,「我們什麼時候公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