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0章 你娶我好不好?

發佈時間: 2022-12-30 06:2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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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音音最後還要安撫阿南,「你去房間休息,我來收拾他。」

 「我不休息,我還要去種花。」

 「你不累?」

 「我不累。」累也不累。

 從早上起來到現在阿南就沒有休息一會兒,她精神並不好,有些憔悴。

 司音音並不知道她一晚上沒睡,當下也沒多說,就隨她去。

 阿南又去了外面,和園丁一起種花修剪。

 司音音坐著輪椅去休息室,打開門,司柏從地上爬起來,下巴紅了一大片,一身昂貴的衣服此時亂七八糟,地上還有幾個扭動的泥鰍,頭髮濕漉漉的。

 他看到門打開,本想發火,面容陰鷙,但一看是司音音。

 氣焰又不得已消了下去。

 「姑姑,花辭呢?」他咬牙切齒。

 「你之前把她怎麼了?」司音音不答反問。

 「我把她怎麼了,什麼都沒有。」

 「是么,她說你綁過她,用她威脅阿……威脅司御,還說若不是司御玩剩下了你就強上了她,有沒有這回事?」

 司柏想起來了,那一天司媛媛在醫院昏迷不行,同天他就被弄進了監獄。

 過去四個多月,她居然記得這麼清楚,這時候來秋後算賬!

 而且,要算賬,也是他該找她算。

 「姑姑,您是哪邊的?你就聽她胡說八道!」

 「司柏,我可告訴你。」司音音鄭重其事的,「我喜歡花辭,我知道你和司御不和,你倆從小關係就不好,不是打就是鬧。長大了之後你們還要爭什麼繼承人。這我不管,隨你們便,但是這女孩兒是司御的心上人,司御是你弟弟,你敢動她一根手指頭,你就不是人。」

 「姑姑,你從小就偏心,現在還偏心。」司柏埋怨。

 「你管我,你給我老實點兒,離她遠點兒!別逼我抽你!」

 「……」司柏沒吭聲,他會不會放過花辭,那得看心情。

 「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司音音補充。

 「聽到了。」他只能如此回。

 司音音走了。

 司柏非常惱火,卻又無法發出。頭皮發癢,他吧啦頭髮,從頭髮裡面拔出一條快死的泥鰍,滑不溜嘰的,在他手心跳躍幾下,掉去了地上。

 他臉色很臭,很想罵娘!

 「姑姑,你讓那個……出來一下。」外面阿南在喊。

 一會兒就傳來了司音音的聲音,「你出去,看花辭做什麼。」

 司音音的話,司柏不能不聽。

 出去。

 他渾身都濕透了,這就沒有衣服換,風一吹很冷的刺骨。

 花辭站在花圃邊上,手上都是泥巴,臉上也是,兩個眼睛倒是明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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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柏看到她,沉迷和震怒齊飛!

 「你幫我撿一下東西,在那。」她指著池塘,那裡有一個種花的小鏟子。

 「你沒長手?」

 「下面都是水,我不去。」

 司柏嘁了一聲,走了,不撿。

 「姑姑——」阿南放開嗓門喊,司柏一下轉身,低吼,「你給我閉嘴!」

 「去撿啊。」

 司柏咬著牙。

 後面司音音出來了。

 司柏沒辦法,下水,池塘是有幾個小台階的,一直延伸到水底下,方便撈水裡面的淤泥和過多的雜草。

 他才下去,後背一重,他被人踢了一腳,他沒有防備,整個人撲進了髒兮兮的池子里,臉朝下。

 「花辭,我——鈤你——」麻,唔,一開口,水都進了口腔,帶著淤泥一起。

 阿南站在岸邊,縮回腿,隨手抓了兩條從土裡翻出來的蚯蚓,丟進去。

 她一點都不怕蚯蚓。

 看它們在水裡游,像小蛇一樣。

 司柏一站起來,就看到了水面那噁心的東西,他開始尖叫撲騰,臉都變了色!

 阿南咧嘴笑了。

 園丁無奈的搖頭。

 司音音,「……」

 阿南懶得看他,呲哇亂叫,吵死了。

 「姑姑。」

 「嗯?」

 「我去洗手去啦,阿北說不許我種花,泥巴好冷,我去做飯吧,你晚上想吃什麼?」

 「我都行。」

 「好的。」阿南走了。

 司柏還在亂叫,腳陷在泥巴里起不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

 阿南開始喝咖啡,連著喝了兩杯速溶咖啡,然後去廚房,做什麼呢,她也不知道。

 這才下午三點,做飯阿姨出去採購還沒有回來,於是她就開始自己發揮。

 多多少少都帶著花辭的xin子,比如說耐心,她從下午三點一直忙到五點半。

 做了兩個菜,紅燒排骨,小蔥炒豆腐,司御回來時,她興高采烈的遞給他。

 司御看她臉蛋兒緋紅,袖子挽的很高,很累又一臉期待。

 「都你做的?」

 「那當然啦。」驕傲!

 「真厲害,坐,吃飯。」

 阿南和正常人比話不多,但是相對花辭來說,話多了不少。

 「阿北你吃這塊,肉比較多,你要多長肉。」

 「阿北,我把肉上面的花椒都弄走了。」

 「阿北吃豆腐。」

 「阿北你喝水。」

 「阿北我明天學做湯哦。」

 「阿北你明天還想吃什麼?」

 司御最後在她嘴巴上親了一口,才堵住她的嘴巴,阿南抿唇,小眼神像春日裡陽光下的湖泊,水灧灧亮晶晶。

 司音音在一旁看著,情不自禁也想起了自己的故事,曾經她也是這般,心裡眼裡都是那個男人。

 阿南不愛吃藥,司御知道。

 哄了幾次之後,效果不大,阿南今晚上說啥都不想吃。

 最後司御吃了兩顆,軟硬兼施阿南才喝葯。

 兩天一夜,阿南都沒有睡覺。

 躺在床上時,她覺得自己像是被抽去了筋骨一般,渾身難受。皮肉酸痛,骨頭酸麻,她一動不動。

 司御摟著她,「不舒服?」

 她倔強的搖頭,「沒有。」

 「那眼睛瞪這麼大做什麼?」

 「嗯~」阿南想了一下,「為了裝更多的你。」

 司御低聲發笑,去親她,她躲避了兩回,不躲了,老老實實的被他親。

 親到兩人都渾身酥麻時,司御聽到了阿南的聲音。

 「阿北,你娶我好不好?」

 他以吻封唇,沒有回答。

 阿南本身的存在就是病人,她的生命里只有阿北,她固步自封只願在癔想里沉淪,但她同時還是花辭。

 ……

 她不要睡,不能睡,不可以睡著!

 司御睡了后,她依舊沒睡著,她逼迫自己。每一次要犯困時,她就開始掐自己的手臂,手臂被掐出血了她都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