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南黎的初吻。
18歲的那一晚,只有粗暴的發泄,沒有吻。
她回家后刷了牙,躺在床上,關了燈,蓋上被子,一個人靜靜的呆著。
就這樣過了半個小時,樓下有動靜,她才下樓。
霍元晉來了。
「霍叔。」
霍元晉剛想開口,電話響了,是師父打來的。
霍元晉到一側接電話,聲音很溫柔,「我在外面有點事,你要是累了就先睡,我不在家,你別出門,小心他們嚇到你。嗯,好,回來的時候我會告訴你,我也會注意安全。」
就是丈夫對妻子的哄慰和交代。
打完電話,他就走過來,對南黎,「耳釘找到了?」
「嗯。」南黎把耳釘給他。
霍元晉打開,拿出來看了又看,這確實是丟失的那一枚。
他把耳釘收起來,眸犀利,「上次那一枚是誰給你的?」
南黎並不想把墨南霆給牽扯進來,「霍叔,怎麼了?」
「你知道這兩枚耳釘不同在什麼地方么?」
南黎並不是很清楚,材質甚至是圖案都相差不大,上一次墨南霆給她的那枚假的,她甚至都沒有仔細看過,因為她認為這是師父一手製作,獨一無二,別人不可能有。
「我再問你,是別人給你掉包了還是真的丟失?」
南黎只有如實回答,「是我掉在別人家,他給的我。」
「他是誰?他多大?」
「霍叔要見他么?」
霍元晉的眼神有細微的變化,有些猶豫,更有些沉重。
隨後他把耳釘往手心裡一攥,「算了,我不想知道,我只要把耳釘拿回來就是。我走了,你師父還在家裡等著我回去。」
南黎沒有挽留,「好。」
她把霍元晉送到門外,計程車司機還在路邊等候。
「霍叔。」南黎輕裊裊的開口,「師父的病情不能到大醫院裡看看么?其實精神病患者更要接觸新鮮事物,不適合總是呆在一個地方,這樣她的……」
「這件事不用你操心,你顧好你自己就是。」霍元晉打斷了她,南黎看到他有些煩燥,便沒有追問。
其實她自己也難理解,按照師父和霍叔的財力,他們二人足以去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何需窩在一個小鎮的精神病院的後院里。
那兒,不適合任何人居住。
南黎不想多問,她沒有窺視別人隱私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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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叔自有自己的道理。
霍元晉遞給南黎另外一個耳釘,「你師父上個月做好的成品,讓我帶給你。」
南黎接過,「謝謝師父,謝謝霍叔。」
霍元晉嗯了聲,走過去拉開計程車後座的車門,要上車時,卻突然回頭。
後面光影綽綽,墨南霆站在那兒,陰影摭擋了他的臉,只有那身材挺撥。他的目光和霍元晉對視,兩人看了幾秒后。
霍元晉微頷首,算是打招呼,這完全是對陌生人的一種友好。
墨南霆回禮,微鞠躬。
計程車離開,載霍元晉去機場。
直到車子完全離開視線,墨南霆才回眸,看向南黎,南黎也在看他,她是在觀察他。
兩人之間有夜幕的薄煙,虛虛籠罩著他們的陽剛和纖長。
南黎靠近他,雙手放進口袋,模樣冷酷,「你和我師父什麼關係?」
墨南霆低道,「你師父是誰?」
「你別裝傻,你若是不認識我師父,你會拿我的耳釘?你會掉包?」
有車來。
燈光從南黎身後慢慢的鋪開延展,墨南霆伸手,聲音雌xin好聽,「到我這兒來,再不動,車子要撞上你了。」
「碰到不想回答的問題又轉移話題?你……」
車頭的熱氣順著南黎身後擦來,她迅速的往旁邊一跳,這一跳剛好就在墨南霆身邊,她的腰碰到了他伸過來的手,他順勢一攬。
美人在懷。
車子又打方向盤,離開。
司機降下車窗,哈哈一笑,「兄弟,幫你一把。」
墨南霆沉默未語。
南黎:「……」!!
她抓著墨南霆的手,用力的砸下去,這種張力一般人定然很疼,墨南霆風輕雲淡,低頭,看她緊抿的唇,唇輕揚,聲音似三月的風,「不好意思,又惹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