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甜心回來是二十天後,她走後傅凌驍瘦了三斤,日思夜想。
但是她回來后,傅凌驍一天就瘦了一斤,因為女兒把他給忘了,看到他就就哭。
把傅凌恆叫爸爸,拉著傅凌恆的手要回傅凌恆家,不要在這兒。
抱著傅凌恆的腿不松,她不僅是不認識傅凌驍,連歐陽酒也不認識,大大的眼晴全是疑惑,他們都是誰啊。
傅凌驍差點跟傅凌恆拚命,怒不可遏,又傷心至極。
人是早上回來的,到晚上都還在傅凌驍家,傅凌驍一整天顆米未進,以前歐陽酒覺得這種人不存在,簡直匪夷所思,現在看到傅凌驍,不得不信,甚至覺得他有點毛病。
她下了班就去傅凌恆家,一進去就聽到女兒的笑聲。
見女兒正在盪鞦韆,San正在推她,她坐在鞦韆的小椅子上,穿著漂亮的小裙子,咯咯的笑。
歐陽酒也想女兒,但這小傢伙怎麼回事,才離家二十來天就誰也不認識。
一圈玩累了,傅凌恆把她抱下來,坐在長椅子上,席晚風遞給了她一瓶奶,「寶貝,喝點兒。」
傅甜心抱著奶瓶咕嚕嚕的喝,又看著傅凌恆,奶嘴抽出來,軟糥糥的道:「粑……粑……」
歐陽酒:「……」
傅凌恆小心翼翼的圈著她,低聲:「欸,爸爸在。」
歐陽酒:「?」
席晚風抓著傅甜心的手,教她:「叫媽媽。」
傅甜心就差開口叫了,歐陽酒走了過來,她快,但有人比她更快。
傅凌驍和她差不多前後腳進來,自然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他的臉臭得要命,走過去,道:「你倆能不能要點臉?」
席晚風抬頭看到是他們,不禁靠著傅凌驍,護著傅甜心,以防被搶走。
「怎麼了,甜心現在就認我們……」
傅凌驍的拳頭咯得啪啪響!
歐陽酒過去,抓著席晚風到一邊,她絕美的臉上也儘是寒風:「你們要女兒你們自己不會生?」
席晚風搖頭,「Kerr說不生了,再說萬一又生個男孩兒,那怎麼辦?這不是有現成的嗎?」
歐陽酒被她這歪到外太空的邏輯給氣得臉都變了色,席晚風細眉輕挑,攬著歐陽酒的肩膀,說道:「商量一下,要不把女兒給我們,你再生一個,我覺得你比較能生女兒。」
歐陽酒抬起腳,若不是席晚風反應快,這一腳可能讓她卧床幾天。
正說著又來了,傅凌深兩口了再度進來,歐陽酒心裡一沉,又是來搶女兒的。
她快速走過去,不由分說的摁住傅凌恆,傅凌驍強行把女兒搶了過來,傅甜心嚎啕大哭,不停喊爸爸。
傅凌恆:「甜心!」
傅凌深也大步過來,「三弟,你幹什麼呢,別傷著孩子。」
傅凌驍:「誰是你三弟,從現在起,我和你倆斷絕關係。」
抱著孩子迅速上車,他開車,歐陽酒坐在後座,把女兒摟著,甜心依舊在大哭,看著外面的傅凌恆,喊爸爸。
車子急馳而去。
院子里傅凌恆和席晚風,傅凌深和韓玖月面面相瞿。
傅凌深道:「二弟一路奔波辛苦了,我們還有點事,告辭。」
傅甜心都不在,還留在這兒做什麼。
傅凌恆:「……」女兒沒了。
……
傅甜心哭了最少五分鐘,哭得歐陽酒鼻子也有些發酸,心疼。
沒辦法了,她只能解開衣衫,給她餵奶,雖然已經戒了奶,沒有母乳了,但她想試試。
傅甜心含著吸了會兒,空的。
但是她沒哭,看著歐陽酒動也不動,彷彿讓她想起來了什麼。這個熟悉的感覺,還有飄在鼻子里熟悉的味道。
等回到家,傅甜心就一直就賴在歐陽酒懷裡,誰也別想抱她。
到了晚上睡覺時,在哥哥的帶領下,她終於叫了一聲媽媽。
傅凌驍在洗澡,兒子和女兒坐在她的腿上,一邊坐一下。
兒子奶奶的叫:「媽媽。」
女兒也學:「麻麻~」
有時候也不能怪傅凌驍喜歡女兒,女兒叫媽媽就是比兒子叫的好聽。
歐陽酒扶著他們,眼裡漾出如輝茫的愛意,「真棒。」
她又道,「甜心。」
傅甜心可愛的啊了一聲,小小的嘴巴張著,兩個眼晴撲閃撲閃的,歐陽酒看著她心都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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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不許叫別人爸爸媽媽,知道么?否則媽媽會難過的。」
傅甜心像是聽懂了一樣,身體往靠一靠,臉蛋靠著歐陽酒的胸口撒嬌,唔唔的說著嬰語,小手又抱著歐陽酒的腰。
兒子也來了,靠在另外一邊,兩人開始對話,你一句我一句,誰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歐陽酒含笑的看著他們,眼裡軟如細沙。
一會兒傅凌驍來了,穿著深藍色的睡衣,劍眉星目,瘦了臉頰更顯得立體標緻。
他坐在床上,兩個孩子不愧是雙胞胎,同時抬手,要揍他。
同時說:「啊!」你快走開,不許靠近麻麻。
歐陽酒低笑,一人親一口。
傅凌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他對兒子道:「小心我揍你。」
兒子酷酷的嘴巴一抿,才不怕你呢。
傅凌驍又看女兒,聲音柔軟的不可思議,「我是爸爸,真忘了?」
傅甜心眨著眼睛,唉呀不記得了。
小腦袋一扭,把後腦勺給傅凌驍,她才不要看爸爸。小手拍著麻麻的肩膀嘴巴里發出哦哦哦的聲音,自己哄自己睡覺。
這舉動可愛到歐陽酒了。
她把兒子給傅凌驍,「咱倆一人哄一個。」
她抱著女兒睡下,女兒的小腳丫放在她肚皮上,母女倆相視一笑,卧室里都是甜蜜蜜的味道。
傅凌驍心裡像有什麼堵住了一樣,不舒坦。
兒子也不想搭理他,要媽媽。
傅凌驍強行抱著兒子去了嬰兒房,兩人各佔一邊,對看,誰也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兒子把奶瓶一叼,閉上眼睛,不要看面前這個人。
傅凌驍也懶得看他,兩人互看生厭。
傅凌驍:「算了,你自己睡,我去找你媽媽。」
「啊?」傅帥歪著腦袋,你說什麼呢,找我媽媽,那不可以!
他張開了手臂,要抱。
傅凌驍:「叫爸爸。」
傅帥:「爸爸。」
傅凌驍把他抱了起來,又坐下,「睡吧,雖然男的愛男的有點奇怪,但我還是愛你的。」
傅帥不懂,男的愛男的有什麼可奇怪的?你不要看我小,欺騙我!
他伸出小拳頭,傅凌驍也握著空拳,跟他碰了一下。
傅帥靠在他胸口喝奶,很快就睡了過去。睡著了后,傅凌驍親了他一下,準備把他放在嬰兒房,但想到妹妹都在他們卧室,把這小子一個人放在這兒,有點不公平,於是也抱進了他們卧室,先放在沙發上睡。
女兒也睡著了,躺在歐陽酒的臂彎。
歐陽酒是半夢半醒,燈光一照,昏黃溫暖,母女倆緊緊相貼,她的絕色傾城,女兒的稚嫩可愛。
這幅畫面,該拍下來,好好珍藏。
傅凌驍拿起手機拍了一張,拍好后,他到了床上,把歐陽酒扒過來,歐陽酒迷迷糊糊的枕著他的手臂,打著哈欠,「兒子呢。」
「睡了。」
歐陽酒嗯了一聲。
傅凌驍抱著歐陽酒,同時手越過去握著女兒軟綿綿的小手。
歐陽酒把腿架在了他身上,聲音輕柔又含糊,那麼的勾人,「還生氣呢。」
傅凌驍低頭,薄唇輕碰著她溫熱的臉頰,道:「傅凌恆這混蛋,我小瞧他了,還以為他是什麼正人君子。」
歐陽酒在他胸口拍了拍,就當給他順順氣,「等他生了女兒,我們也搶。」
「他生的出來嗎!」
傅凌驍還是在生氣。
歐陽酒勾著他的脖子,低聲說,「甜心睡前叫了爸爸,估計是叫你。」
「真的?」
「嗯。」當然也有可能是叫傅凌恆,這話歐陽酒沒說,怕傅凌驍失眠。
他低頭親吻著歐陽酒,薄唇貼著她的唇瓣,聲音低柔微啞,「酒妹。」
「嗯?」
傅凌驍俯身,這個吻也加深,手指傳進了她的秀髮里,順著後勁往下,滑到了她柔軟的腰肢,往起一抱。
去了卧室隔壁的書房,關門,兩人坐去了沙發,歐陽酒跨坐。
沒有燈,看不見視覺效果放大,所有毛孔都在慢慢張開,接納著對方給予的層層衝擊。
窗外流星透疏木,走月逆行雲。
正式好時節。
結束之後,傅凌驍又抱著歐陽酒回卧室,女兒不知何時醒了,躺在床上,四處看,眼睛咕嚕嚕轉,不哭不鬧,乖巧聽話。
兒子睡在沙發上,正香甜。
傅凌驍把女兒抱起來,聲音柔軟的不可思議,「寶貝。」
傅甜心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她咧嘴一笑,想起來了!
爸爸,這是爸爸!
她高興的小腿兒開始瞪,傅凌驍激動不已,摟著她,吻著她的額頭和臉頰,「叫爸爸。」
「粑粑~」甜心脆脆的叫了一聲,這聲音是疲憊后的撫慰、是受傷時的良藥、是奮起的動力、是心裡最柔軟的一角。
傅凌驍回應著她,抱著她躺下來,歐陽酒也把兒子抱到了床上,四個人躺在一起,成一排。
女兒摸了摸哥哥的臉蛋,親親哥哥,又爬起來親親麻麻,再躺下去親親爸爸,最後倒在傅凌驍的手臂里,閉上了眼睛,睡去。
傅凌驍覺得彷彿又春水在灌滿他整個身體,熱熱的暖暖的,讓他情不自禁的變的更加溫柔。
他隔著孩子看向歐陽酒,眼裡如有千秋明月,「酒妹。」
「說。」
「謝謝你為我生下他們。」
歐陽酒摟著兩個孩子,傅凌驍手長,摟著他們三。
她:「不客氣。」她眼裡也褪去了以往的清冽,已是圓潤和柔軟,「這一年我們還不錯,接下來繼續努力,做一對坦誠相見的夫妻和更好的父母。」
傅凌驍:「好。」
她看著傅凌驍,傅凌驍也看著她,對視一笑,愛意在眸中流淌,濃稠似墨。
他們愛對方,愛這個家,愛孩子,於是心甘情願改掉那些陋習,讓自己變的越來越好。
家是心裡永遠不滅的燈、是夢裡那座燃著炊煙的木室、是永遠的港灣。
歐陽酒想要的家庭幸福,她正在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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