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章 她願花辭永遠不出現

發佈時間: 2022-12-30 06:2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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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南話也不多,但語氣一直都是輕輕柔柔,司御給她按摩,她就躺在司御的腿上,手老老實實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乖的很。

 阿南和花辭無論是神態還是舉止都有很大的差別,一眼就能分辨。

 好一會兒她開始打量手上的戒指,看了兩分鐘,司御不由得問,「好看嗎?」

 「阿北送的都好看。」她很喜歡。

 難得。

 這個身體的主人會發出對他的禮物欣賞的表情、和愛不釋手的眼神。

 按摩完,司音音要叫走她,司御沒有同意,把她摁著,不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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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著玩了一會兒手機,她玩遊戲,他抱她,到底是很久都沒有抱過。

 那一晚在酒店,那麼一會兒的時間哪夠。他看著阿南玩手機時的側臉,又想起了花辭。

 她一定不會玩遊戲,司音音若是叫她,她肯定二話不說就走,才不會理他。

 阿南和花辭的轉換,還是有跡可循的。花辭若是平靜,那麼阿南就不會出現。

 那段日子,花辭大概是真的太壓抑自己,不讓自己在糟粕的環境中,她一定知道,自己也不能犯病。

 花辭……

 他差點脫口而出她的名字,心裡一陣發緊,到了嘴邊,改成了,「阿南。」

 「嗯?」阿南從手機里抬頭,遊戲也不管了,抬頭的一瞬,她在遊戲里的角色,被對方一槍爆頭。

 司御悶笑,「你敗了。」

 阿南看了一眼,哎呀,真死了,死就死了,無所謂,回應阿北比較重要。

 不玩了。

 正好司御也有電話打進來,他接,是秘書室經理,女xin。

 在講電話時,他就看到阿南的臉垂了下來,咬著嘴巴,頭慢慢往後靠,靠著他的耳朵,想要偷聽。

 她做的小心翼翼,還以為他不知道。

 司御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聲音很大。

 那一頭的人聽到了,經理只是停頓一秒,然後繼續彙報他今天一天的行程。

 被親了,阿南的臉色這才好。

 司御掛了電話,解釋,「公司的人,沒有任何私人關係,純工作。」

 「你不用解釋,我又沒有想法。」

 嘖,還嘴硬。

 八點半,司御要去一趟公司,走時,阿南把他送到門口,戀戀不捨。

 司御在門口抱著她,抱了一會兒,說中午回來吃飯,她才進去。

 進屋碰到了司音音。

 「姑姑。」阿南很客氣。

 「乖孩子。」司音音打量著她,她沒有碰到過精神分裂的,乍一出現在身邊,還挺神奇,「你為什麼叫他阿北?」

 「他就叫阿北。」

 「那……你知道他還有其他名字嗎?」

 阿南搖頭,「無所謂,不管叫什麼都行。」反正是阿北就行了。

 司音音淡笑不語,心裡卻在嘆息。不管叫什麼都行,她好像把自己的一切希望都託付給了叫阿北的人。

 久念成疾。

 ……

 上午司徒要過來,司徒和阿南不方便見面,司音音只有出門,和司徒約在其它地方。

 阿南在屋子裡看書,她又看到了那本精神分析論。

 裡面有一句話叫夢是欲望的滿足。

 精神分裂患者在發病時其思維內容和對現實的感知是不正常的,但是患者卻對此堅信不疑,致使患者的言行受其精神癥狀支配,做出危害自己安全甚至生命的事情。

 阿南放下了書本。

 沉重的呼吸,痴痴的看著門口,不知是在等什麼,是看阿北,還是看別的。

 ……

 司音音中午沒有回,司御回來了,陪阿南吃飯,回來時帶了一束花。

 這又是第一次……

 司御送『花辭』花,她表現的高興而激動,抱著聞了又聞。

 司御低笑。

 她含笑看他,柔情綽態,妹於語言。

 司御心裡翻滾,終於有一天……在這雙眼睛里,他看到了他的影子。

 吃完飯哄著喝葯,喝完葯司御要去公司。

 阿南把他叫住,「我想去錦瑟玩會兒。」

 「那我送你。」

 「我想開車,好酷。」院子里停著法拉利。

 花辭和阿南共用一個身體,但思維不一樣,司御怕她不會開,於是讓她坐在副駕。

 開導航。

 「我的花辭寶貝,你來啦,我等你等的我都快化了,好想你。」

 阿南,「……」

 司御教阿南,說這個導航叫小花,能和她聊天。

 導航,「叫我親愛的小花,不許叫小花。」

 「好,親愛的小花,去錦瑟。」

 「是,我的花辭寶貝,為你我肝腦塗地、上刀山下火海都甘之如飴,坐好系好安全帶。」滴的一聲切換到路線。

 然而阿南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給我關了!」吼他。

 司御,「……」他看著這張氣呼呼的臉,怎麼生這麼大的氣!

 阿南咬著唇,頭一扭,不理他。

 司御這才明白,吃醋了。

 吃自己的醋?

 司御把她的臉板過來,當著她的臉關掉,逗她,「別要嘴巴,咬紅了,別人以為我親的,我又沒親,我多冤,是不是?」

 阿南又瞪他一眼。

 「再瞪我,我真親你了。」

 阿南還瞪。

 司御,「……」

 他看了她一會兒,這才是22歲的樣子,嬌嫩、活靈活現、有什麼想法都寫在臉上、單純、不諳世事。

 他沒親,給她繫上安全帶,啟動。

 發動機轟的一聲響時,阿南小聲咕嚕,「你說話不算話。」

 司御沒聽清,「你說什麼?」

 「我什麼都沒說!」她沒好氣的回,不看他,一直到錦瑟,阿南都沒有和司御說一句話。

 下了車,阿南上樓。

 司御似笑非笑的目送她離開,這丫頭……妙不可言。

 這兩個字在心裡跳躍時,他微微發愣,他似乎從來沒有用丫頭兩個字形容花辭。

 ……

 阿南到了樓上,這兒她住過一段日子,密碼和東西的擺放都知道。

 她從柜子里拿出所有證件,每一個證件上面都是『花辭』的名字。

 她盯著那兩個字,坐在地上,有些放空。過了許久,她微微顫顫的拿起它們,喃喃之中帶著一種病態的堅定,「我不會讓你離開這兒的,我要阿北。」

 說完一頁一頁的撕爛,封皮很硬,便通通剪碎,扔進了馬桶,一衝,什麼都沒了。

 她看著馬桶里的漩渦,又失神,她願花辭永遠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