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別人家的總裁

發佈時間: 2022-12-30 04: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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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意外。」她輕言,「我以為他是顧沾衣的哥哥,你會責怪我。」

他的眼神在她的臉上兜轉了幾圈,那目光幽深而緊緻,十秒后,他才開口,「你是樓太太,我的面子不能被你給毀了。」

「……」

他抬手摁著她的頭,「睡覺。」

花盡哦了聲,把他的腰樓緊了些,其實她的手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他的腰身。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的沐浴液的味道——他回家洗澡了。

樓西洲伸手把大燈給關了,病房裡漆黑無亮光。

過了好大一會兒,女人綿綿的聲音響起來,

「樓西洲。」

男人閉著眼晴沒有開腔。

「把我們的賭約往後延長半個月吧,等我傷好。」

男人依舊沒有回,這種沉默對於花盡來說就是拒絕。她隔著衣服在他的胸口咬了口,沉悶悶的道,

「沒良心的男人。」

然後再沒說話,兩分鐘后,女人又道,

「你不能離開,我睡著你也不能走。」

樓西洲捂住了她的嘴,

「少說點兒話,死不了人。」

花盡頭一倒,從他的胸口滑下來,倒在他的掌心,整張臉都扣在上面。

樓西洲,「……」

……

這一次花盡終於沒有再開腔,二十分鐘后,睡了去。

這一回不是因為藥物而睡,是身體的疲憊。等她睡熟后,男人才眼睜,黑夜裡看不到他的表情,

只隱約感覺得到他深色的雙瞳那幽緊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臉上,許久都沒有眨眼。

好大一會兒后,沉沉的嘆聲從喉嚨里溢出來,終於……

抬手抱住了她,把她往懷中一摁。

……

又半個小時,樓西洲出來,關上門,走道里共有四個有。兩個保鏢,姜磊以及院長紀人豪。

他站在門口,如一尊大佛,猝然壓了過來。

「樓……樓總。」

院長才升起來的那點慵懶,一瞬消失得無影無蹤,瑟瑟的看著他。

「辭職吧,我想紀院長也沒有臉再待下去,養了一群什麼東西。」

紀院長還想求情,樓西洲抬腿就走,挺拓的背影筆直的有些不近人情。

…………

十三層。

樓西洲一走過去,顧沾衣迎面就走了過來,看著他,欲言又止。

那個眼神,委屈,虛弱,痛苦。

樓西洲看了她一眼,直接越過她走向了病房的門口,顧柏達坐在那兒,很疲憊。

「顧伯。」他出聲。

顧柏達站起來,腮幫子鼓了鼓,想說什麼最後又打住,問了他另外一個問題,「花儘是你新歡?」

樓西洲不答反問,「顧少爺怎麼樣?」

「問題不是很大。」

顧柏達有一種幸好的表情,

「並沒有斷,不至於以後不能娶妻生子,但也夠他休息個一年半載的。」

「是么?」

樓西洲兩個字帶著異樣的腔調,這種聲音讓顧柏達感覺到了不同。

「西洲你這意思,好像挺失望?」

顧柏達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怎麼會?」樓西洲的神態是讓人無法窺視到的深邃,

「沒有受到傷害是最好,顧家就這一個兒子,以後還指著他綿續香火。」

顧柏達嗯了一聲,隨後又問,

「你還沒告訴我,你和那花儘是什麼關係呢?」

「伯父。」

樓西洲的聲音慢慢淡淡,

「您問出來了,若和我和他沒有關係,你是想給顧少出氣?」

「西洲。」

顧柏達的聲音一直都是不溫不火,此時也嘆了一口,

「這個圈子的風氣你清楚的很,萬事都講究面子名聲和輸贏,我兒子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大概都要吃藥治療,而且他並沒有對花小姐做什麼不是么?」

「顧伯是打定了主意要收拾花盡?」

「不然呢?先前欺負我女兒,這會兒差點要了我兒子的半條命。我不能讓一個晚輩欺上了我的頭。」

顧柏達說完看了眼顧沾衣,神情微重,

「你和沾衣是怎麼回事,不是挺好的么?怎麼又突然冒出一個女人來,西洲,你們樓家向來注重名聲,這麼多年,負面新聞一隻手都數的過來,可不要在你身上翻船。都到了結婚的年紀,不如你和沾衣……」

「爸。」

顧沾衣覺得有些難堪,樓西洲已經不在喜歡她,縱然是喜歡,結婚的時候若是由女方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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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多多少少都有些上趕著倒貼和失面。

樓西洲涔薄的唇起,

「伯父,您多慮了。我和貴千金從來都不是男女朋友關係,這一點顧小姐比我清楚。在我明知道顧小姐心裡沒我的情況下,我依然求了婚,但被一口拒絕,毫無迴轉的餘地,這種情況下,我身為男人,只有斬斷我們之間的一切。」

顧沾衣心頭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牽絆著,悔恨,難過。

顧柏達沒有多大的反應,

「既然你喜歡我女兒,那……」

「抱歉,我的自尊不允許我和顧小姐再有牽扯,所以從此,樓氏公關會相繼處理之前網路上的一切’非’聞。」

這是動真格的了,到了現在,終於動真的了!

顧沾衣死死的捏著自己的手掌,臉色很白,誰的眼睛都不敢看。

顧柏達萬萬沒想到樓西洲會……突然拒絕,並且拒絕的如此乾脆。不給顧沾衣面子,更不給他。我看書

「西洲,你……」

「伯父,我來看看顧少爺的傷情,既然你們二位都在外面,那我估計也無法進去。沒有大礙,我也就放心。另外還想說一句,生的孩子還是要好好教育為好,別讓別人評價,顧家出了一個畜生不如的貨色。」

顧柏達和顧沾衣的臉,同時灰了下去。

這話又豈止是不給面子,簡直在打顧柏達的臉,當著他的面,辱罵他的兒子,畜生不如。

樓西洲來了又走,給父女兩個心頭添了不少堵。

顧沾衣靠在牆壁上,看著樓西洲消失的方向,心痛如割。

她問樓西洲為何向她求婚,他說情勢所迫。她到現在也不懂那是什麼意思,但她知道,如果不是某些事情促成,他不會求婚。

而她又拒絕了………

兩人再也回不到從前。

那麼是不是說,求婚只是一個由頭,他早就不想和她有什麼牽扯了?否則怎麼能斷的這麼快。

一個禮拜,才一個禮拜,就算是他喜歡花盡,那又能有多深,那麼快,

就泯滅了他們十年的相知相識么?

………

這一夜,醫院裡發生了一件大事,它發生的無聲無息。

顧少爺顧成彥被人隔了命跟子,不致命,但從此再也無法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

他的手也被劃了一道口子。

這件事發生在夜裡四點,全世界都進入了深度睡眠當中。

住院部整層樓,有長達五分鐘監控損壞,但設備硬體完好,就是看不到。明顯這是被人給黑了,裡應外合而成。

四點十分,護士站的人聽到了撕心裂肺的嘶喊聲,才跑進去,

滿地是血,觸目驚心。

顧柏達直接暈了過去,顧沾衣如被雷擊,只覺天都塌了下來。

直接手術,不知是不是能接上。

…………

隔天,花盡醒來。

樓西洲靠坐在床邊,面色有倦容,她抬頭,恰好光從他的下巴處穿過來,那下頜線的線條優美流暢,五官在光線的恍惚里,看的不清楚,越是不清楚越是勾人。

她掙扎著坐起來,腿不能動,使不了力氣。折騰了一會兒,被早就清醒裝睡的男人給提了起來。

「幹什麼!」

聲音啞啞的,xin感死了。

「你怎麼沒有抱我睡?」

「………」

花盡看著他的肩膀,視線朝他瞥去,幽幽開口,

「我都這麼可憐了,你還不抱我。」

「行了,大清早的別噁心。」

樓西洲把她扶正,給她的後背弄了兩個枕頭,讓她靠著,

「我去洗臉,一會兒姜磊會給你送衣服過來。」

他走。

才走了一步突然被她給拽回來,花盡摩擦著他的衣袖,手感不太一樣。

「你受傷了?」

「沒有。」他縮回手。

「那這是哪兒來的血,都幹了。」因為是深色的,有血並看不清,幸好她眼尖。

他冷哼了聲,「這不都是被你給弄髒的么?這衣服你給洗么?」

「……我不會洗。」

「……飯不會做,衣服不會洗,你活著挺浪費糧食啊。」他牙根子錯了錯,進了浴室。

關門,他單手抵在門框上,整張臉龐都在半清半諳里,看不透半分。

………

十分鐘后,姜磊來了,帶來了衣服。樓西洲也換了一身,同時把先前那套家居服給姜磊,「燒了。」

兩個字說的很輕,只有姜磊聽到了。

姜磊點頭,拿著衣服走了。花盡坐在床上,伸長脖子,「你跟他說什麼呢?」

「我讓他回去洗衣服,你不是蠢到衣服都不會洗么?」

「………」

花盡皺皺鼻子,

「我都不能動了,你不能好好說話,哄哄我嗎?別人家的總裁,都是心疼的把心愛的人摟在懷裡,各種安慰,然後去打一頓欺負她的人,給她出氣,你……什麼都沒有。」

倒是在她身邊安安穩穩的睡了一夜。

樓西洲把衣服甩給她,神情淡漠,

「你不是說了么,那是心愛的女人。」

花盡,「………」

好,又說錯了。

她掀開被子,看了眼,

「不會留疤吧?」

「會。」

「………」花盡倒抽口氣,抬頭,

「別人家的總裁會說放心寶貝,我一定給你用全世界最好的葯,絕不會留疤,而你……」

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