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酒嗯了一聲。
她扣得他渾身一綳,他再阻止,她沒同意,拿外套擋着,免得於淳偷看,手在衣服底下玩。
「歐陽酒,你是個隱藏變態?」傅凌驍粗著聲音問!
歐陽酒面無表情,可手指一點都不放鬆。
「我心情不好,你逗一下我怎麼了?」
「逗你就不能和其它方法?我可以給你講笑話。」
「我不想聽你講笑話,我就想玩這個。」
最後傅凌驍還是隨她去了,就這樣……她玩了一路,回到京海后,傅凌驍發現,領頭軍已經腫了。
穿衣服磨著疼。
始作俑者沒心沒肺,還問他需不需要男士類衣。
傅凌驍把她拖到房間里,「咱們都是成年人,既然有挑事的能力,也必然有平事的本事,你負責!」
歐陽酒長長一嘆,「可我還是心情不好。」
「……」
傅凌驍見她不像是裝的,這女人一心情不好,就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樣,無精打采。
他放棄了如法炮製的『回敬』她,「我帶去你一個地方,保准讓你心情好起來。」
……
天色漸暗,華燈初上。
傅凌驍把車停在了蕁初美容院的停車場里,道:「昨天她從巴黎進購一套護膚品,是品牌方亞洲區總裁從內部直調,少說價值也在十萬以,去偷,我給你放風。」
歐陽酒:「……」
她解開安全帶,「你爸攛掇你打架,你攛掇我偷你媽東西?」
「只要你開心,一切都在所不惜。」
歐陽酒:「別來肉麻這套了,聽着怪瘮人的。」
傅凌驍:「看你這膽小的樣子,情話都不敢聽。我親眼見到我媽拿到這兒來的,估計還有面膜之內的,能拿多少拿多少,快去。」
歐陽酒想了想,行,偷就偷。下了車,這個時間員工快下班了,在打掃衛生。
歐陽酒趁著工作人員沒有看到的情況下,迅速上樓,直奔蕁初辦公室。
好東西太多了。
她拿了五個超大包裝袋,從蕁初的賀架上拿了水乳霜、精華、肌底液、按摩霜、清潔霜、面膜、維生素,能拿的全都拿了。
袋子裏塞得滿滿當當,下樓。
走到大門口,員工倒是沒碰到,迎面就碰到了蕁初。
歐陽酒:「……」
蕁初看到她,本不打算說什麼,可一看到她手裏提了袋子,袋身與繩子有一種拉力感,顯然這袋子裏面裝的東西不少。
她錯愕:「你幹什麼?」
歐陽酒清咳,「沒什麼,過來溜達。」
蕁初走近一點,歐陽酒把袋子一藏,但就算是藏了點蕁初還是看到了一瓶保濕霜。
這瓶保濕霜人民幣需要兩萬塊。
她大驚:「你又來偷東西?」
歐陽酒:「說什麼呢,誰偷了?」
「那你給我放下!」
歐陽酒看向門口,意外:「大哥,你怎麼來了?」
蕁初本能的往外看,空檔檔的門口一個人都沒有,倒是歐陽酒抱着她的『掃蕩物』像一陣風從她的面前飄過。
「歐陽酒!」
蕁初伸手去促,歐陽酒像條泥鰍一樣,從她手底下划走!
跑了。
蕁初怒不可遏,追到門口,歐陽酒已經跑去了停車場,蕁初穿着高跟鞋,跑起來不方便,她憤怒大吼:「歐陽酒,你給我等著!」
混蛋女人!
她長喘氣,咬着牙,上樓。
賀架上別說是一片面膜了,就是一個墳子都沒有,給她順得乾乾淨淨。
當媽氣得臉色發白。
她回到辦公桌,桌上還有一張紙條,上面是歐陽酒龍飛風舞的字體。
「下次記得多備點防晒霜,我需要用。你要是想擦臉的話,你給我寫個請示,我給你擦一點。」
蕁初:「……」她咬着牙,把紙攥成一團,啪,扔到了垃圾桶!
臭女人,骨子裏還是這麼混!
……
歐陽酒上了車,一想到蕁初憤怒的模樣,她的心情果然煙消雲散。
傅凌驍摸着她的頭,「好點了?」
「嗯,還行。」歐陽酒在袋子裏翻,全都是好東西,都是全球頂級奢侈化妝口的限量版,她滿意的點頭:「給南黎寄點兒。」
傅凌驍:「……你老想着她幹什麼?」
「不然我想誰。」
傅凌驍酸嘰嘰的冷哼,「不能想我?再不濟,你想你今天下午玩的東西也行。」
歐陽酒撕開一片面膜,往臉上貼,沒空理會傅凌驍。
紅燈。
歐陽酒給傅凌驍也貼了一張,傅凌驍不願意,歐陽酒掰着他的肩膀一定要給他貼,於是互相推桑之間車子搖晃。
一個小時后就出了一個新聞,傅氏集團總裁按捺不住寂寞與女朋友在等紅綠燈時大秀車輛減震功能。
用詞較為文雅,說白了不就是車……
震么。
此時歐陽酒和傅凌驍已經在大廈頂層吃晚餐。
歐陽酒一邊看新聞,一邊看傅凌驍,舌尖頂了一下牙,「也不知道是你沒有節操,還是媒體沒有下限。」
誰在等紅綠燈的時候就那個。
傅凌驍黑著臉並未搭話,人生貼了第一張面膜,被強迫貼的,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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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菜時,歐陽酒點開傅凌驍微信,看到了他的頭像,還是那個『酒』字,寫在他屯上的字。
她嘖了一聲,「你打算什麼時候換頭像?」
「不換。」
歐陽酒記着了。
菜已上桌,兩人對面而坐,傅凌驍收起了玩鬧的表情,白襯衫傲氣乾淨,發很短,五官精緻流暢,舉手投足,矜貴優雅。
歐陽酒著一件米色的平肩上衣,香肩半露,發微卷,隨意鋪下,臉如畫,氣質如花,艷美而勾人。
遠遠看去,他們便是絕妙的視覺享受,彷彿是軸畫里走出來的眷侶,本就該站在一起,看這繁花萬千。
本是濃情蜜意的畫面,此時餐廳里傳來另外一個聲音。
「那就分吧。」一位男人說道。
歐陽酒順着聲音看過去,是角落裏的一男一女。
女人很冷靜,但依舊看得出冷靜之下她的悲傷。
男人從口袋裏拿了一張銀行卡出來,推到她的面前,「這是你跟我一起五年的補償,拿着。」
他起身,離開,沒有半步回頭,給了女人一個絕決冷酷的背影。
歐陽酒心裏像是開了一條記憶的口子,她想起了宋匡泰給她銀行卡時的情形。
又想起了傅凌驍曾經給她銀行卡的冷漠。
一時,心頭如置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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