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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4章找他問清楚
覃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覃衍替她倒了杯水。“好一點了嗎？”
她怔坐在沙發上，眼眸失去焦距。“其實我並沒有輸給季思兮，我是輸給了我自己……”
覃衍還是把溫水遞到她的手裡，讓她能够暖和一下手心。“你覺得季思兮說的話有幾分真？”
她慢慢抬頭，看著覃衍。“懷孕這種事她也會拿來開玩笑嗎？”
覃衍倚著辦公桌，沉定地看著她。“很明顯這年輕女孩很有心計，所以她有心計地矇騙你有了身孕，這也很有可能。”
“我覺得季思兮不可能騙人……”她深吸了口氣，低頭看著在杯裏蕩漾的水。“因為季思兮可以騙我，但她騙不了單衍，而我會跟單衍問清楚季思兮懷孕的事。”
覃衍點了下頭。“那麼如果季思兮真的懷了單衍的孩子，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她無力地把自己靠在沙發上，閉了下眼。“等孩子生下以後，我會和他和平離婚。”
覃衍皺眉，“所以，你不準備告訴他，你對他的心意了？”
她搖了下頭，“現在我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季思兮已經有了孩子……我不會傷害季思兮肚子裏那個無辜的小孩。”
“那麼你肚子裏的孩子呢？”覃衍慍色地注視她。“單衍就不應該對你負責嗎？”
“這個孩子是為了小希才有的，他不欠我，這只是我們一起達成的共識。”她平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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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衍眉心愈加蹙緊，“到底也是他的孩子……”
“他已經為我付出了十年，難道我還要用孩子來綁著他嗎？”她抬眸看著覃衍，悲愴地說道。
覃衍語窒了……
她連續做了兩個深呼吸，才繼續說道，“我看得出來，季思兮是真的很愛單衍……單衍放下我與季思兮能有個好的開始，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而我……在插足他們的感情，那就如季思兮說的一樣，要毀了單衍的一輩子……”
“如果單衍還愛著你，你就不是毀了單衍！”覃衍認真地說道。
她呆呆地搖頭，“單衍如果有心跟我在一起，他就不可能讓季思兮有身孕，他至多只是把季思兮當作是一個替身……但現在季思兮有了身孕，這就說明，縱然單衍的心底曾經放不下我，但他已經决定跟季思兮走下去……”
“你不覺得這很衝突嗎？”覃衍不解地說道，“他打算跟季思兮走下去卻又處處表現出對你的舊情難忘，這不符合邏輯啊……何况按照季思兮所說，單衍一直在等待你的在意，他並沒有放弃……”
她目光恍惚，滯愣地說道，“這也是我唯一疑惑的地方，所以，晚上我會找單衍問清楚……不過，我大致已經猜到他如此衝突的原因，我只是要他親口回答我。”
覃衍無奈地歎息一聲。“那好，感情的事情，也只能你自己去處理……但眼前最重要的是你不能保持這樣低落的心情，否則對你的孩子無益。”
“我知道。”她喝了口水，讓自己的心境平復下來。“以後我不會允許自己的情緒再發生如此大的波動。”
……
因為無心工作，她提早回到了顧宅。
小希在認真地讀著課本，見到她，乖巧地喚了一句，“媽咪。”
小希和肚子裏的孩子讓她此刻的心境沉澱下來，她撫了撫小希的腦袋。“你就快要做哥哥了，一定要努力學習，讓弟弟妹妹以後能拿你做榜樣。”
“媽咪，我會認真學習的。”小希漂亮的臉蛋上露出懂事的微笑。
她抽了張紙巾，替小希拭去了鼻子上的血。“乖，爹地媽咪都相信，我們會以你為傲的。”
小希伸手輕輕地抱住她。“媽咪，等小寶寶出生以後，我會幫你照顧他的，我要做一個做好的哥哥……”
“乖。”
她低頭在小希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繼續做作業去吧……”
“好。”
她轉身準備離去，看到婆婆和曲姨就在起居室外，她跟她們噓了一下，她們這才沒有發生，她隨即跟她們一起離開了起居室。
……
客廳的沙發上，婆婆和曲姨都在拭淚。“小希流鼻血的情况越來越嚴重了……其實我們都知道小希現在很難受，但他真的很乖，一次都沒說自己不舒服。”
她緊緊攥著手裡滿是血的紙團，眼睛亦是紅的。“媽，我跟您保證，我和單衍絕對不會讓小希有事……”
婆婆哽咽地說道，“究竟我前世造了什麼孽，這輩子才會讓我的兒子和孫子都經歷那麼多的痛苦……”
“心美，事已至此，你別這樣……”曲姨安慰道。
就在這個時候，單衍回到了家中。
“怎麼了？”
看到眼睛泛紅的婆婆，單衍在沙發上坐下，關心地看著母親。
婆婆抽了下鼻子，哽咽的聲音道，“沒什麼……我去看看晚餐她們是否已經準備好，你們聊著。”說完讓曲姨推著她去了餐廳。
單衍看著婆婆坐在輪椅上的背影，眉心皺起，“怎麼了？”
面對單衍，想起季思兮已經懷孕的事實，她的心揪扯的疼痛，但她竭力保持著臉上的平靜，沒讓自己顯露分毫。“剛剛小希又流鼻血了，媽看著難受……”
單衍沉默了片刻。“小希不會有事的。”
同為父母，她怎麼會不知道單衍此刻的心境，必然和她一樣，竭力在用理性制衡感性，不讓自己的悲傷流露。“小希這樣真的不會有問題嗎？他流鼻血的情况已經越來越嚴重……”
“所以……”單衍看著她，似在心底猶豫了一番，這才說道，“這一胎，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否則……”
她捂住嘴，嗓音忽然哽咽，“你是說……”
單衍點了點頭。“時間已經不多了，這個孩子是唯一的機會，如果這個孩子有任何的閃失，小希……”
她沉痛地閉上了眼，無力地靠在了身後的沙發上。
單衍亦閉了下眼。“你也不需要太擔心，把自己照顧好，一切都不會有問題……”
她染紅的眼眸望著單衍。“如果你想我把自己照顧好，那麼可以麻煩你以後別再讓季思兮找上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