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慎之同她介紹,「司柏這個人,我不喜歡,但是他在這種無線設備上取得過讓司家老爺子很欣賞的成績,全國拿過獎。這就是即使他為人不端,但司老依然看重他的原因。這是他名下公司的產品,三個月前準備上市,但是因為私人原因,沒能流傳在市面。」
花辭又問,「他現在出獄了?」
算算時間,司柏應該是快了,也就這兩天。
「明天刑滿,據我所知還在牢里。」
也就是說不是司柏,那麼會是誰?
夜慎之同她往出走,邊走邊說,「也不會是司媛媛,她現在被禁足,司老強迫她不許出門,每天有五位教授傳授珠寶上的專業知識,依著這位大小姐的xin子,沒工夫管其它人。」大概在想著怎麼和教授鬥智斗勇。
他們在等電梯,花辭看著電梯上跳動的數字,神色微沉,「你覺得……會是司夫人么?」
雷青青?
電梯來了,兩人進去。
裡面沒有其他人只有他們倆。
「我對司家有一些些的了解,這位女士年輕時也是一位女強人,她本身家底豐厚,書香門第,為人處事敞亮,倒也不至於這麼做。」
是嗎?
如果是面對自己兒兒子呢?
花辭雙手自然垂立,她貌美如花,眼裡有思索,少傾,「你說她會為了不相干的人和司……她兒子大動干戈么?」
司御兩個字已經跳到了嘴邊,卻又硬生生被她咽了下去!
提起這個名字,她的心頭就響起了鞭子抽打的聲音。
夜慎之感覺到了,但他全當沒有發現這一點。
「應該不會,她是出了名的寵兒子。4年前她還是司氏公司董事,那時司御才22歲,在公司歷練。司御被綁架后,她毅然辭去了職位,在家陪兒子,同時把手上所有的股份分別贈送給了司御和……」秦菲兒。
夜慎之說道這兒也停了會兒,他始終是沒有說出這個人名,「總之,司御是她的一切,在我看來,她不會為了任何人和司御鬧彆扭,尤其是不相干,這不值得。」
花辭心裡沉了下去。
如果是這樣,那麼今天說要送她走,果真是一場戲。
雷青青要的是她和司御水火不容,藉助夜慎之,讓兩人產生仇恨,從此山水不相逢。
她怎麼會明目張胆的送走她。
果然是個局啊——
呵。
「問這個做什麼?」夜慎之問道。
「沒什麼。」花辭沒說有關今天雷青青和她的事情。
「別擔心,既然都留下了這麼明顯的證據,遲早查出來,我們先去宴會。」
「嗯。」
……
出電梯,走到大廳里,路過的人頻頻回望,夜慎之把西裝外套脫了給花辭套上,稍稍的斂去了她這一身的逼人之氣。
花辭大片美背都在外面,還有肩頭,薔薇花若隱若現。
「不準脫。」夜慎之只說了一個理由,「外面冷。」
花辭沒有脫。
隔了一條馬路,也是坐車過去,繞。
特定的身份有特定身份的包廂,等到宴會開始再一起去大廳,不想去大廳的就在外面玩兒。
夜慎之把花辭帶去了他的包廂,秘書和助理在趕人。
「我說夜慎之,憑什麼你來,我們就得走——哎?你身邊是誰,不是,你擋著幹什麼?」
夜慎之把花辭死死的擋著,不讓她的臉露出來,「都出去,外面多的是樂子。」
「讓我們看一看,我就出去,就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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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夜慎之拒絕,「消失!」
友人覺得特別沒意思,白了他一眼,想著這麼一把年紀帶個女人出場,很難得,不容易,也就走了。
包廂里終於空了,夜慎之才回頭,「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無妨,謝謝。」她喜歡清靜,沒想夜慎之知道。
夜慎之微笑,「我碰到了熟人,我要出去,你把門反鎖,宴會開始后我來接你。」
「嗯。」
夜慎之走了,花辭反鎖了門,她還是有些不適,身體上的。
酸軟無力,還有燥熱。
她去陽台吹風,此時華燈初上。陽台外面是花園,花園裡人很多,青年男女。
她眼神隨意的溜著,想起了那個監控,雷青青到底想幹什麼,到底又拍到了什麼。
拍到后又想怎麼做。
花辭的心都擰成了一團!
「菲兒?」
這個名字突然跳過來,拉過了花辭的思緒,她低頭。
樓下的游泳池旁邊兩名漂亮的女人站在一起,秦菲兒白裙飄飄,丸子頭,整套珠寶,花辭隔了一段距離,都感覺到它的璀璨寶氣。
「哇,你又換首飾了,真好看!」
秦菲兒淡笑,「好看吧?這是公司最新產品,還沒有發行。」
「有個做珠寶生意的未婚夫,真幸福,你的首飾房都比我的套房大!」
秦菲兒笑的得體,「我戴的並不多的,同御一起出席時才戴,這些都是身外之物。」
「當然啦,你有,你當然說這是身外之物。司家每每要上市的產品,第一個客戶都是你,永遠把第一份送到你手上,你鑽石鉑金翡翠一堆呢,你未婚夫真愛你,嫉妒,哼。」
秦菲兒笑的格外的甜。
樓上花辭一瞬間像被凌遲,那被刀子一片片割下的血肉橫飛。
是她太天真。
天真的以為——
司御是對她最好的人。
她對花絕說,【我以為你對我好,其實不是,你只是不讓別人欺負罷了,然後晾著我。】
剎那間發現,司御對她只是她以為的好,還有撕開皮肉的【欺負】。
……
A省省會。
酒店直升機被控制,一直不曾離開停機坪,在管理員的辦公室里。
司御一進去,一眼就看到了那穿著黑色裙子的女人,他攥在一塊兒的心臟剎那間開始泛活,像千軍萬馬在奔騰。
是煞氣!
他一個箭步走過去,那欲沸騰的憤怒看到她瘦弱的背影,又有了半分柔情,從後面一把摟著她的肩頭,沉聲,「花辭。」
是失而復得。
屋裡還有很多人,他無所顧忌。
手臂收緊,下頜肌肉緊繃到線條清晰凌厲,清楚看到皮肉裡面骨骼的輪廓。
兩秒后,他翻轉她,那嗓音嘶啞極了,「你準備去哪兒,嗯?我不是……」
這不是花辭!
司御後退一步,抓著她的下巴讓她抬頭,戴著口罩,但不是她!
他一把撕下她的口罩,陌生女人!
「你是誰?」
女人唯唯諾諾的不敢說話。
司御的眼神一瞬間變的像要殺人,兩個字從齒縫裡蹦出來,「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