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5章 他和花辭,越來越難了。

發佈時間: 2022-12-30 06: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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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碗清湯麵是花辭教的,這是在羅馬時,季飛的媽媽指導、她旁聽,教程記了下來,而她也只做過一次。

 味道挺好,雞蛋散了,蛋黃和蛋白分離。

 大概是花辭餓了吧,總覺得飄著的都是香味,湯的味道也挺好,吃完了。

 司御滿足的去洗碗。

 吃完飯,在沙發上坐著,司御在看她的葯,怎麼吃,怎麼弄。

 他倒了一杯水過來,「來吃藥。」

 花辭抓著他的手腕,司御另外一隻手搭在她脖子上,那股力道把她壓著靠在他肩頭,彼此的氣息在交融。

 「我不吃。」

 「現在任xin到葯都不吃了?」

 花辭指著葯上面的字念給他聽,「兩次吃藥時間最少間隔四小時,看到沒?」

 「然後?」

 「我三小時前喝過了。」

 司御做了一個驚訝狀,「哦~原來這幾個字是這麼念的,學到老活到老。」

 「……」花辭看著他眼珠子都沒轉一下,「你故意的。」

 「我不是。」

 「你就是。」

 司御看著她,兩秒后,忽然笑聲而起,胸膛震動,眼中似星辰大海,兩排牙潔白髮亮,下頜線標緻流暢。

 「你笑什麼?」

 他笑她總說她幼稚,其實她也有這樣的一面。

 「笑你可愛。」

 下一秒,嘶,他的胸膛被揪了一把,他倒抽口氣,把她的手摁在他懷裡,「這也打我?」

 「你取笑我。」

 他舔了舔后槽牙,邪里邪氣,「我要是說你幼稚,你不得捅我?」

 花辭一愣。

 她幼稚嗎?

 這個詞她只在花盡小時候老哭的時候這麼說過,再來就是用在司御身上,她總覺得幼稚的人,都是幸福的,尤其是成年之後。

 她什麼時候幼稚過,她滿身瘡痍。

 她定定的,然後又長長嘆氣,「不會說話的男人不能要。」

 司御,「……」

 他把她的腰一抱,臉頰摩擦著她的,「我嘴巴賊甜,不信你嘗。」

 花辭把他的臉推了推,「鬍子渣到我了。」

 「是么?」他有淺淺的鬍渣,故意的在她臉上蹭,花辭又癢又疼,不停的往後仰。

 直到不能再仰時,他猛的在她脖頸一咬,不輕不重,花辭一顫,他把她的頭勾起來,就攥住!

 大手禁錮著她的腰身,一身滾燙都有了著落點,他另一隻手捧著她的臉,吸取著她口中的芬香。

 他閉著眼。

 花辭沒有,她近距離的看他。

 皮膚緊緻,眉眼似畫,鼻樑高挺偶爾在她的臉上撫過。

 她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瞳仁里驀地一縮,好像膨脹的氣球,忽然被人一手握住,她渾身泄氣!

 司御的親吻停住,睜眼看她。

 退開。

 「怎麼?」

 花辭緩緩神緒,「別親了。」

 「不喜歡?」

 她想了想,換了一個說法,「相對於親吻,我更喜歡擁抱。」

 司御似笑非笑,把她攬在懷裡,讓她靠著他的胸膛。

 這一晚他們僅僅只有擁抱,什麼都沒做,也沒有去卧室,就躺在狹窄的沙發。

 外面很靜,無風無浪。

 偶爾能聽到樓下傳來幾聲車子的咆哮,然後便什麼都沒有。

 花辭閉上了眼睛,柔順的躺在他胸膛,安靜又平靜。

 司御順著她頭頂的黑髮,一下又一下……他的眼神穿過沙發背,到達對面牆壁上的畫框,畫框是景色,它沒有什麼特殊的寓意,只是那畫框上方夾著一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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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形成了乾花。

 花瓣兒皺皺,大概很快就會幹枯到一碰就碎。

 許久以後,外面又颳起了風,風搖樹動,躁動不止。

 花辭動了一下,司御又抱緊了她,「冷?」

 「嗯。」

 他起身把窗戶關了,又回來,進了沙發,給兩人蓋好被子。

 此時夜裡三點。

 他的手機一直在廚房的柜子里。

 ……

 雷青青今天晚上給司御打了十個電話不止,開始能打通,後來直接關機。

 她在錦瑟之外,她看著那房子從燈開到熄滅,她有無數次想要衝上去,卻又無數次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是母親,她要給予兒子尊重,冒冒然打斷,萬一是在做那種事情,誰都尷尬!

 她等了四個小時,都不見司御下來。

 雷青青不知道怎麼滴,她的怒氣在四個小時以後,達到了頂峰,究竟這個女人給她帶來多大的影響力!

 自己的親媽都不顧。

 又或者說——此時她有一種和花辭較勁的怒火,她愛他寵他26年,還不如認識區區幾個月的花辭?!

 她就不信了。

 她上樓,走了幾步,又猛的折回。理智和情感在廝殺,幾秒后,她跑回去上了車,啟動車子,離開!

 她會秋後算帳。

 她氣的渾身發抖,那一絲殘存的理智在控制著她的思維。

 她踩著油門,夜晚的街景在迅速倒退,她咬著薄唇。

 一分鐘后,一聲刺耳的剎車生震碎雲霄!

 匡,撞車了。

 雷青青的頭撞在方向盤上,氣囊彈出來,又打在她的面部,她直接昏迷。

 昏迷過後,車子卻依然在行駛。

 ……

 這一晚,花辭睡的很香,在他的懷抱里,哪怕是在沙發,兩個人也用了很窄的位置。

 司御沒有睡,他看了她很久。

 凌晨五點半,他把花辭抱進了卧室,把她放在床上,看她沒醒,睡的還沉,於是他出去。

 去廚房拿了手機。

 又折回給花辭留了一張紙條,然後出門。

 他到了樓下才開機,有無數個電話,雷青青的最多,家裡司家的管家。

 從這麼多電話來看,這是出事了!

 他上車,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給雷青青打電話,通了。

 「媽,我……」

 「你媽在醫院。」這聲音是司長江,滄桑而無力,還帶著一種沉積到見了他才會要發作的震怒!

 ……

 司御在半小時后抵達醫院,一夜沒怎麼睡,精神不太好,司長江、司長安夫婦,還有司媛媛都在等,雷青青在重症監護室。

 生死未定。

 沒有人說話,現場氣氛凝重而低沉。

 司長江好一會兒用著隱忍的語氣,「你昨晚在哪兒。」

 這個問句,但他尾音沒有上揚,好像他知道他在哪兒,但就是要聽他的回答。

 司御沉默。

 他的目光從監護室門上挪開,最後落在司長江臉上。

 心裡有咯噔咯噔聲,像是心碎的預兆。

 他意識到,他和花辭,越來越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