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5章顧母,殺人兇手

發佈時間: 2023-02-03 09:5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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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

 周文達應下。

 慕洛琛不再說話,認真的翻看著卷宗。上次他打電話給婉如,婉如的精神聽起來有些崩潰,所以他特地讓人去澳大利亞,一來把她跟陸少安分開,二來讓他們問清楚陸少安,關於天寶的事情。可到澳大利亞的人說,他們要帶走慕婉如,慕婉如卻又不樂意了,死活要跟陸少安在一起。

 慕洛琛不在意這些,婉如的態度反復,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她只怕這輩子都離不開陸少安了。

 既然第一件事沒辦法辦到,那就第二件事。

 問清楚天寶的身世問題。

 陸少安若是不肯配合,那就用暴力手段,讓他說出來。

 現在他手上的資料,就是逼問得出來的。

 他確定陸少安不敢說謊,因為一旦他說的這些是假的,那他就把陸少安的父母,全都送到南極去養企鹅。

 他說到做到。

 慕洛琛翻看了一會兒,修長的手指,合住了資料,眸色沉沉的望著窗外。

 資料裏說,當初是一個年輕的男人,把孩子送給陸少安的,當時男人的說法是,他妹妹是未成年懷孕,家裡人不許她留著這個孩子。所以在他帶著自己的妹妹跑了出來,她妹妹生下孩子後,家裡人找了過來。

 家人不許他們帶著這個孩子回家,要帶回去,就掐死這個孩子。

 迫不得已,他們只能把孩子送樣給陌生人。

 剛好陸少安在醫院裏找孩子頂替天寶,陸少安承諾會好好的對待孩子,所以他心甘情願把孩子交給陸少安處置。

 當時陸少安問了他的名字,他自稱是謝玉,還留給天寶的還有一塊玉佩。

 玉佩是成色很好的玉,上面刻著一些篆體字,可陸少安在澳大利亞賭博時,已經把玉佩賭輸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現在剩下的線索,就只有那個年輕的男人。

 根據陸少安的描述,類比了一副男人的畫像。

 那副畫像裏的人,跟天寶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只不過男人五官很漂亮,僅僅透過畫像,都可以看出來,他的風采非凡。

 更何况是見了本人……

 從這一點看,他的確跟天寶是有親緣關係。

 手指敲打在案頭上,慕洛琛凝眸沉思。

 現在關於天寶身世的線索有很多,但都串聯不起來,所以根據這些線索去追尋什麼。哪怕拿到了這張畫像,他也不可能把這張畫像,貼到各家媒體,公開尋找這個人。因為最近頻頻有人接觸天寶,很明顯是有人在找他,這些人或許想帶走天寶,也或許是想害了他。

 若是一旦公佈了這個人的畫像,很多人都會知道,天寶就在慕家。

 到時候吸引出來什麼人,是無法預料的。

 他不能冒險。

 只能秘密的去找這個人。

 至於其他,圍在天寶身邊那些蒼蠅,他會儘快一一的除去。

 擊打案頭的聲音戛然停止,慕洛琛扭頭,對周文達說:“你拿著謝玉的影像,讓手底下的人秘密的尋找,別驚動任何人。如果碰到了,直接抓回來。”

 “是,少爺。”

 周文達恭敬地回答。

 慕洛琛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

 ******

 第二天,警察局的門剛打開,門口就湧進來一群人。為首的人髒兮兮的,鬍子拉碴,臉沒有洗,身上的襯衫一道黑,一道白的,不知道在泥地裏滾了多少次了,看起來像個乞丐似的。而他旁邊站著兩個人,情况也好不到哪裡去,甚至比更髒,更狼狽。

 雖然三個人看起來像乞丐,但警詧也沒眼拙到,真的把他們當乞丐。

 有幾個乞丐能開著價值千萬限量版的法拉利?

 打量了好一會兒,郭擎對著為首的人,試著喊了一聲,“容廳長?”

 “給我準備點水,還有,車裏捆著兩個人,他們是犯人,先把他們關起來,誰敢把他們給放跑了,我要了他的命!”

 容子澈聲音沙啞而疲憊,可氣勢卻不减。

 郭擎一聽這聲音,確定是容子澈無疑,深深的松了口氣。

 剛才真的把這位祖宗趕跑了。

 那才是大事。

 “容廳長放心,我一定把這些人看的嚴嚴的。”

 郭擎保證,然後對一旁的警詧說,“去給容廳長準備些水和飯。”

 那名警詧,一溜煙的麻利的跑了。

 容子澈脚步疲憊的往警察局裏走。他前天晚上,得到的消息,溫家的鄰居跑到了南方邊境的深山老林裏,他帶著人連夜趕了過去,然後在當地人的帶路下,找了一天一夜,才把這兩個狗男女找到。

 這一天一夜,沒吃一口飯,沒喝一口水。

 現在他只想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

 可是想歸想,實際上還是咬著牙,硬撐著到了警察局,他要把那個幕後的人揪出來,還給如意清白。

 他要搶在唐南適跟前,把如意給救出來。

 這一次,他不會再輸給唐南適。

 ******

 因為餐廳裏還沒準備好早餐,所以警察局裏的人,只給容子澈準備了一些熱水,還有泡面。

 容子澈也不在意,用冷水洗了臉之後,借警察局的新襯衫換上,像牛一樣捧著水杯喝了五大杯水,最後把一碗泡面吃的乾乾淨淨。

 恢復了些精神後,他就去看那溫家的鄰居——吳家夫婦。

 當初就是他們,把如意的消息,告訴給了張靜。

 抓到他們的時候,他們被嚇暈了過去,也沒問出什麼。

 現在自然要好好問清楚,到底是誰指使他們害的如意。

 審訊室裏,郭擎看著吳家夫婦,板著一張臉,問:“吳勇,劉小莉,現在張靜已經死了,你們要是再不把事情說出來,那殺人罪你們脫不了干係,你們還是儘早老實交代,還能戴罪立功,不然你們就要罪上加罪……”

 吳勇咽了口口水,說:“郭警詧,我們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們只跟張靜說,沈綿綿是溫如意,這事情是我們聽說的,可我們不知道其他的啊?至於張靜的死,更和我們沒有關係,郭警詧,你一定要相信我們,我跟小莉都是老實、本分的人,我們不會說謊。”

 “是啊,是啊,郭警詧,我們真的沒說謊。”

 劉小莉在一旁點頭如搗蒜。

 郭擎嘭的拍了下桌子,“你們當我好糊弄是不是?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跑什麼?在張靜出事後,你們就跑到了深山裏,這不是擺明了做賊心虛?!”

 “我們是去探親,小莉的嬸娘在那邊。郭警詧,不是探親也不行吧?國家的法律好像,沒有這個規定。”吳勇說完笑了笑。

 “你還跟我扯法律,你們這是在做偽證!”

 郭擎話說到這裡,審訊室的門忽然嘭的一聲,從外面打開。

 審訊室裏,三個人都被嚇了一跳。

 齊齊的往門口看了過去。

 只見容子澈站在門口,抵擋住了大部分的陽光。

 他的面色本來就陰沉,此時此刻渾身散發著冷氣,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的索命閻羅。

 吳勇和劉小莉見到容子澈,嚇得顫抖了起來。

 昨天容子澈帶人過去,二話不說,就拿槍頂著他們的腦袋,讓他們說,是誰害了溫如意。

 他們這輩子,哪裡見過槍!

 更何况,容子澈那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在開玩笑,而是玩真的!

 “郭警詧,我們是市民,你是警詧,你的職責是保護我們!這個人,昨天想開槍殺了我們!”

 劉小莉帶著哭腔,向郭擎求助。

 郭擎苦笑,這兩個人,跟他耍嘴皮子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他是警詧?

 現在倒想起他來了!

 可惜晚了!

 容子澈冷冷的看向劉小莉,然後一步步的走進審訊室。

 隨著他的靠近,吳勇和劉小莉哆嗦的更加厲害。

 “容廳長……”

 郭擎無奈的出聲,叫了容子澈一聲。

 容子澈卻沒理他,逕自走到吳家夫婦跟前站定,冷冷的問:“是誰讓你們害的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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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不知道……”

 吳勇結結巴巴的說,舌頭像是中了點一樣。

 容子澈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後忽然抬腳,一脚踹向吳勇的胸口。

 吳勇被用手銬拷在椅子上,這一脚踹下去,整個人仰面向後倒了過去,連聲都沒吭,就暈了過去。

 劉小莉嚇得尖叫了起來。

 下一刻——

 容子澈從身側掏出配槍,抵著她的腦袋說,“我問你最後一遍,是誰在背後指使你,陷害溫如意的。我數到十,你若是不說,我就打穿你的腦袋。”

 劉小莉渾身哆嗦的跟個篩子似的,“郭、郭、郭警詧,救、救命……”

 “一、二……”

 容子澈開始數數。

 他每數一個數位,劉小莉的臉色就慘白一分。

 郭擎一動也不敢動。

 容子澈說開槍,那就是真的開槍。

 他上去阻攔,說不定挨槍子的就是他了!

 “郭警詧!這裡是警、警察局!你不能見死不救!”劉小莉不甘心的朝著郭擎喊。

 “五、六……”

 “你還有沒有王法!這裡是警察局!”

 “八、九——!”

 容子澈咬重了九。

 扣在扳機上的手動了動。

 劉小莉嚇得哇的一聲哭出來,“我說,我說,是一個漂亮的家後告訴我們的,她說,只要我們跟溫家的人說了,就給我們五百萬……”

 “那個女人長什麼模樣?”

 “大概、大概四五、十歲,看起來很年輕……”劉小莉大聲哭喊著,開始形容。

 容子澈越聽她的描述,越覺得耳熟。

 想了一會兒,腦海裏驀地滑過一個人的身影,容子澈沉了臉。

 拿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遞到劉小莉跟前。

 “是不是這個人?”

 劉小莉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是她!是她!”

 “你確定是她?!”容子澈咬著牙,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裏蹦出來的,帶著森冷的寒意。

 “確定。”

 劉小莉說說這兩個字,拔高了聲音,大聲哭起來。

 那聲音刺耳到了極點。

 容子澈捏住手機,渾身的肌肉都緊繃得盛了石頭。

 林珍!

 她就那麼容不下如意?

 非要把如意害到牢裏,背上殺人的罪名,她才肯甘休?!tqR1

 容子澈恨不得,立刻把顧母掐死。

 “現在去把林珍給我抓過來!她才是殺人兇手!”

 容子澈對著郭擎怒吼。

 “容廳長,不能憑片面之詞,就判定一個人的罪,再等等……”

 郭擎在一旁看到顧母的照片,暗暗地心驚,沒想到這事情還牽扯到顧家的家後,雖然不想得罪容子澈,但事情關係到他手裡的案子,不能這麼草率,更何况顧家後也不是好惹的,把她抓過來,這個警察局就更熱鬧了。

 可他話說到一半,就被容子澈打斷了。

 “你不去,我去!”

 容子澈轉身,要往外面走,可在轉身的刹那,看到門口站著的唐南適。

 他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久了,此時此刻面色淡淡地,看不出什麼表情。

 容子澈脚步頓了一下,又大步的向前走。

 “唐南適,你給我讓開!”

 走到門口,容子澈毫不客氣的說。

 “容子澈,刑訊逼供,僅憑一面之詞,就去抓人,這就是你為官的作風?”

 唐南適開口,語氣冷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