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辭沒再說什麼,從他懷裡出來,「醫生剛剛來過,你不在,等會兒要量體溫和輸液,你在這兒等著。」
她往門口走。
司御把她攔著,「你去哪兒?」
「我出去有點事兒。」花辭看了眼抓在他手腕的手,她用眼神示意他放開。
司御自然不放,薄唇在緊緊一抿之後又鬆開,「反擊來的這麼快?」
「什麼反擊?」
「我出去有事你也出去?」
「你出去是不是有事兒我不知道,但是我有。」
「我陪你去。」
「不用。」花辭擰眉看了眼手腕,手一甩,「松不松?外面再噴消毒水。」
她聞到了。
司御,「……」
他的手往下移,把她的手裹在手心裡,「你現在還學會威脅我了,掌握住了我的弱點?」
花辭另外一隻手打開了門,才開一條縫隙,就被司御給推了回去。
他以身體在門口擋著,兩腿岔開,把花辭提過來,站在他退間,他靠著門下滑,視線和她平齊。
「等著我,我陪你一起去。」
「不要。」花辭給了兩個字。
司御湊近她,近距離的盯著她的臉,那絕美的臉蛋一貫的冷漠神色。
「看什麼看!」花辭把他推開,他又過來,摟著她的腰,兩人越來越近。
「看漂亮的小寶貝。」
「我說了,叫我花辭。」
「花辭寶貝。」
「……」花辭看他的臉懟的那麼近,抬手就捏著他的臉,「你聾了,天天油嘴滑舌,聽不懂話?」
「嘖,一訓我就更漂亮了。」
「……」
厚臉皮三個字已經飆到了嘴邊,卻又被她硬生生的給咽了下去。
她瞥著他,鬆手,他的臉被她揪紅了,很大一塊。
「這一邊要不要也揪揪?」
花辭沒理他,而是輕輕的說了句,「鬆開。」
「睡覺吧,黑眼圈都有了,睡好了,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陪你。」
說著他不顧她的反對,抱起她,去了床上,放進被窩,杯子蓋上,把她牢固的控制在自己的懷抱里。
花辭轉身背對著他,閉上眼睛,看起來真的像是在睡覺。
司御親了她的後頸兩口,也就沒有打擾她,五分鐘后醫生進來,做一系列檢查。
司御掛水,她睡覺,半個小時后,睡著。
她睡著后實在是乖的不像樣子,一動不動,臉頰泛著柔嫩的光澤,窩在他的身邊,司御拿手機拍了很多張照片,然後加密。
……
花辭這一覺睡了兩個小時,醒來時,翻身都很困難,腰上一隻大手,後背貼著他的胸膛,頭頂上還有他的下巴。
整個人都在他的懷抱里,密不透風。
他睡眠質量不好,很容易醒。花辭就不小心翼翼的,乾脆就大大方方的起床。
去洗手間收拾自己,出來后,司御坐在床上,眉頭皺著,後背脊骨微彎,脊背線條分明。
「不舒服?」花辭問。
「嗯。」司御伸手,「你過來。」
花辭走過去,司御以為她是來抱她的,不想她是去摁鈴。
摁完她就想走。
司御把她撈過來,靠著她的胸膛,用力的呼口氣,吸取她身上的香味。
「你沒斷乃?」花辭抓著他的後腦勺,讓他退開,但是沒有拉動。
「有乃乃水嗎,我看看。」說著就要去扒她的衣服。
花辭就勢在他後腦勺拍了一掌。
司御,「……」
他抬頭,身子一坐正,比花辭高出半個頭,側頭,眼裡流光溢彩,「打我上癮?」
花辭站起來,「我看你盡做些找打的事,我猜你是欠的慌。」
司御,「……」
這時三名醫生來了。
主治醫生會多國語言,能聽得懂英文。於是花辭就用英文給他介紹。
司御越聽眉頭就越挑,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就變得越來越玩味。
她說他有心理問題,可能精神上還不正常,需要好好查一查。
說完醫生去了床邊,她出去。
無非就是要醫生把他攔住,不和她一起出門,她就胡說八道。
……
花辭出醫院,她要去酒店拿她的包,那裡面還放著她的個人證件。
在路邊等車時,過來了一輛車,停在她身邊,副駕的車窗下降,一張東方面孔,他的臉龐有歲月贈予的沉穩,五官端正,氣質卓然。
他下車。
挺拔,貴氣。
「小姐。」
花辭看著他,「你好。」
對方微笑,「原來還真是中國人,我就說只有我們中國女孩兒才能這麼漂亮。」
「你有事兒?」花辭沒理他的吹捧,誇她漂亮這種話,在司御嘴裡就聽的夠多了。
「實不相瞞,我迷路了。」他盈盈笑道。
這種話花辭似曾相識,好像在夜慎之嘴裡聽到過。
「跟著計程車還迷路么,先生怕是有備而來吧。」
男人的眼神黑亮黑亮,身上穿的衣服也是阿瑪尼經典款,從他這個人的氣質看得出來,他身價不菲。
「我確實聽過你,看到了便下車打個招呼。」
「哦?從哪兒聽的,倒是挺稀奇啊。」
男人抬手看了眼腕錶,已經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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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挺大,不如找個咖啡廳,我們……」
正在此時,一輛紅色的跑車開過來,停在花辭身邊,peta探出頭,「在這兒做什麼,等車么?」
花辭正要開口,pera的臉頰突然一僵!
她看到了在花辭身側的男人,神色很難看,然而卻又在剎那間消失。
好像是風雲變幻之間被陽光給強行遮住,那股風雲還在,只是看不到罷了。
「音音。」男人低低一聲,幾分繾綣,幾分複雜。
pera收回視線,朝著花辭擺了下手指,「去哪兒,我送你。」
「不需要。」花辭輕描淡寫的,「既然你遇到了貴人,那就敘舊好了。」
pera,「……」她眼睜睜的看著花辭上了後面的出租,她暗咬牙,這女人跟她有仇啊!
不過既然不上車那就算了,她直接把車子開進了醫院,可能是那一剎那給她的餘悸還在,讓她失去了幾分判斷力,車子進庫,一直都停不好。
男人過來,唇邊噙著高深莫測,「我來。」
「來你麻,滾!」
pera一腳油門踩過去,哐,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