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辭拿著手機發現屏幕已鎖,她解不開,便給司御,司御沒有接,手指往上一搭,指紋解鎖。
解鎖完畢,他的手指從她的手背輕輕的拂過,這動作——明顯就是故意的!
司御當然是故意的。
他想摸就摸了。
花辭看了他一眼,然後縮回手,調到通話界面……
「姑娘。」司徒開口了,他一肚子火他忍了,「如果你非要報警,可能會對你很不利。」
「如果不報警,會對我更不利。」花辭回。
這女人有和司御一樣的氣質,高傲,目中無人。但他不知道司御是天生的,而花辭她xin子如此,不想搭理任何人。
「好。」司徒也豁出去了,「那就報警,我就要看看你要怎麼收場,你拿什麼來和司家斗。」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就打定主意要把司御也一同推出去,這不肖子孫,擺明了心思都在這女人身上!
等這事兒過了,有他好受的!
司柏兩臂已經沒有自主彎曲的能力,垂直,疼,臉色鐵青。
聽到爺爺這麼說,他和羅琳一起看向司徒,司長安也看了去,他們不贊同報警,他們就是要司御給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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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未理。
「喂。」花辭的電話已經打通。
羅琳差點就要上前搶手機,司徒一個眼神暼過去,她又只好坐下來。
司長安拍了拍她的背,讓她稍安勿躁。
警察問地址。
花辭不知道地址——
她看向司御。
司御緩慢的啟口,「丰南路,88號,司柏。」
花辭,「丰南路,88號,司柏家。」說完掛了,手機還給司御。
她一併坐下來,「現在等警察上門。」
「好。」司徒上上下下的審視著她,「到時候你不要認為我們司家在欺負你,就是你求情,我也不會放過你。」
「我是成年人,我對我所有行徑負責,如果這是一場賭,我願賭服輸。」
和司家人對峙,和司家的決裁者兩立,如果他要用背景勢力,她哪兒有勝算。
所以,她才說這是賭。
「好,願你說到做到!」司徒上上下下的看著她,「你是花辭?」
「是。」
「令堂是哪位?我可認識?」
「無父無母。」
司徒一愣。
就連司御也有些意外到底。
「那你膽子很大啊——」司徒盯著她的眼睛,「還是說,就是因為什麼都沒有,所以才敢得罪我,還是你以為有他在?」
這個他,指的就是司御。
就方才發生的這些,都看得出來,司御對她很不一般。
這麼多人看著在,司御居然忍不住的摸她的手,這般放浪!
而司長江和雷青青對看一眼,兩個人都憂心忡忡。秦菲兒來了,但是不知道她去了哪兒,她還在,還沒走呢!
菲兒在,司御竟護著另外一個女人。
「先生。」花辭叫的是司徒,「不能因為我什麼都沒有,我就肆無忌憚,也不會因為我有誰護著而肆意妄為,活著總該爭個理所當然,如果不行,那我就爭個心服口服。」
司徒沒吭聲,過了一會兒,他又問,「你不怕?」
「有何懼,我只屈服於光明磊落。」
於是現場的人都沒有在說話,因為司徒再沒開口,他在等警察來。
五分鐘后,司柏疼的實在受不了,羅琳心疼的很,「爸,找個醫生來吧。」
司徒見了也不忍,但這種情況得去,「再忍忍,等警察來,我讓他們倆給你賠罪。」
他給了司柏一個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他想要的,會有的。
司柏領悟了。
於是不再吭聲,羅琳也不叫了。
畢竟司徒是喜歡司柏超過司御的。
司御看到了他們的小動作,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嗤在唇邊,一閃而逝。
他手肘往左側延伸去碰碰花辭,他心痒痒,花辭沒理。
他身體微微側過去,還沒碰到——
「御兒。」羅青青沒有忍住,她皺眉,她不滿司御的這種行徑,但人多她又不能責備,「外面來車了。」
來的剛剛好。
在華燈初上,夜幕降臨之時。
兩輛車子到達別墅的院內,看不清是什麼車,只當是警車,司長安起身代替兒子去迎接。
打開門,進來的並不是警察。
是季飛,還有司御的幾個保鏢,還有三個人。
其中一個是司柏的助理。
一行人進來,保鏢在屋外守著。
司長安,「你們幹什麼?」
現場的所有人都沒有人看到司柏在那一瞬間的驚恐。
司御收起肆意伸展的腿,「我叫的。」
「你?」司長安驚愕,「司御,你想做什麼?」
「叔叔,別急,您坐,很快您就會知道。」司御還是那副姿態,但他的氣質已鋒芒半露,「季飛,把他們帶過來,對著我爺爺。」
季飛領著他們幾人過來,在司徒面前,各個低頭。
司柏的助理根本不敢看司柏。
「這是做什麼?」司徒問司御。
司御慢慢道,「我會一一給大家解答。」他停頓一下,「方才那個錄音你們也都聽到了,你們倆,說說看,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這兩個人不包括助理,他沒有說話。
「我……」其中一個偏瘦的,在猶豫了片刻之後道,「是有人給我發信息,給了我一個電話說這個人在夜總會坐台,比較……比較騷,也便宜,推薦給我。」
話才落。
一個花瓶,哐啷,朝著他的腿砸過去,他嗖的一下雙膝跪地!
非常突然!
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
「對著我!」動手的人是司御,他的手握成了拳頭,喇叭一聲響,如同是響在耳邊的劍刃碰撞!
那人渾身一綳,跪著轉了一個方向,對著司御。
「過來點兒。」
他過去。
在要接近司御時,司御啪啪兩掌抽中了他的嘴巴,下手快准狠,那人被打懵了。
「你說誰騷,再說一遍!」司御對著他時,眼睛像看著螻蟻,那股狠氣,讓人頭皮發麻。
「我……」他一個小屁民,哪兒敢和司御對抗,「電話里是這麼說的。」
「對著她,跪好!」司御命令。
那人便對著花辭,花辭沒看,她閉上了眼睛,置若罔聞。
司御讓另外一個人繼續說事情的經過。
那人不敢口出狂言,也怕被打,小心翼翼的,「我也收到了一模一樣的信息,於是我就打了電話。」
司御再問,「誰給的你的號碼?」
他指了指助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