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書瑤猛地擡起手,把頭髮上的東西扯掉,同時開始脫衣服。兩名造型師,趕緊阻止了她作死的行爲。
“傅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滾開!”
傅書瑤怒吼。
兩名造型師哪裏敢放開手,進來之前寧慈就說了,要他們把傅書瑤,按照照片裏的女子裝扮。若是令他滿意了,她們會得到很高的報酬。可若是傅書瑤最後的結果,不能如他期待的那樣,她們都要倒黴。
好不容易弄出來點成果,都被傅書瑤毀掉了,她們還怎麼交代?
“滾開!”
傅書瑤拼命地掙扎。
而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吱嘎一聲推開。
寧慈一雙黑瞳盯着她,放蕩不羈的俊龐上,綻放出滿意的笑容。
“你個死變態,把我打扮成這樣,有什麼居心!”傅書瑤瞪得眼睛通紅。
寧慈一步步的走到傅書瑤跟前,嘖嘖有聲道:“看來,你的精力還很旺盛呀。都病了這麼久了,竟然還能吼得這麼中氣十足。”
傅書瑤掙扎着,往寧慈的眼前衝。
但還未碰到他分毫,便被設計師拽住了。
寧慈擡起手,捏住了傅書瑤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巴,“乖,安靜點,不然吃苦頭的是你。”
傅書瑤劇烈的搖頭,可絲毫阻擋不了寧慈接下來的舉動。
他將一顆白色的藥丸,放到了她的嘴裏。
傅書瑤想要吐出來。
寧慈捂住了她的口鼻,令她無法呼吸。
藥丸在口腔裏,漸漸地被融化了……
傅書瑤的雙手的手腕,都在激烈的抗拒中,被箍出了一圈的紅色痕跡,原本梳好的頭髮,也變得凌亂不堪。
“寧慈,你不得好死。”
“放心,我不怕這些詛咒。哪怕死,我也會先把你送進地獄。”寧慈愛憐的撫摸了下傅書瑤的臉蛋,道:“真像,乾爹一定非常的喜歡,我送給他的這份禮物。”
“別碰我!”
傅書瑤避開了他的手,滿臉的冷漠、拒絕和厭惡。
寧慈直起腰身,雙手插到了口袋裏,對兩名造型師說:“等會兒,再幫她補補妝容。”
“是。”
兩名造型師不敢有任何意義,只管低頭答應。
……
過了沒幾分鐘,傅書瑤漸漸地感覺到世界天旋地轉,所有的東西,都與她隔了一層水簾,看不清楚、也聽不真切。
頭好暈……
一定是那個藥丸的作用。
傅書瑤掐住了手心,強迫自己清醒。
可根本沒什麼用,黑暗猶如滾滾的波浪,卷天覆地襲來,將她無情的吞沒。
傅書瑤暈倒之前,看到了寧慈腳上穿的皮鞋,慢慢的離自己而去。
天佑……
你在哪裏……
傅書瑤痛苦的呢喃。
她想見他了。
非常非常的想……
……
顏溪辦完事情,回到了別墅。傭人趕忙端上了剛泡好的茶,放在了他眼前。
顏溪倒了一杯茶,問:“傅書瑤呢?”
“傅小姐……”
傭人的話剛說了開口,便被寧慈接了過去,“她乖乖的待在房間裏呢,乾爹用不着替她擔心。”
“你以爲我在替她擔心嗎?”顏溪冷笑,聞着淡淡的茶香,眼底深處一片森冷。
他根本不在乎傅書瑤的死活。
只想好好地折磨她一番,讓在天之靈的安清歡後悔,當初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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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慈踱步到顏溪跟前,拿出一份禮物,道:“乾爹,這是我剛收到的千年人蔘,總共兩顆。另外一顆,我已經命廚房燉了,待會兒晚餐的時候,您多喝一些,補補身體。阿慈希望乾爹能長命百歲,阿慈永遠陪在您身邊。”
顏溪不缺這東西,但送禮物,代表了寧慈對他的孝心。
顏溪淡淡的點頭。
旁邊站着的傭人,將人蔘收了起來。
寧慈開始跟顏溪聊對付慕家的事情。
兩人一直談到晚上八點多,顏溪露出了疲憊的神態,寧慈這才停下了說話,請顏溪去餐廳吃晚飯。
人蔘果然是大補之物,顏溪喝了兩碗人蔘蟲草湯,覺得渾身的疲憊都被掃蕩了大半,重新煥發了火力。
寧慈注意到顏溪臉上泛着紅光,笑着說:“乾爹,我在您臥室裏,放了點東西,您過去看看吧。”
“什麼東西?”
“一些有意思的……”寧慈故意賣關子。
顏溪轉身上了樓。
寧慈望着他的背影,食指和大拇指的指腹輕輕地摩擦了下。
倘若這次能討到乾爹的歡心,自己在組織裏的地位,再也無人可撼動了。
即便容冼堯立下大功,又能怎樣呢?
乾爹的心,不會輕易被打動的。
除非和安清歡有關的事情……
……
顏溪走到臥室門口,輕輕地推了一下。房門吱嘎一聲打開,露出黑白冷色調的裝修。
房間裏的擺設非常的簡單,除了中央的大牀,便只有寥寥可數的幾樣藝術品了。
顏溪的目光落在了柔軟的大牀上,那裏窩着一團小小的身影,從後面看,格外的熟悉。
他萬年保持着同一頻率的心跳,忽然失去了節拍。
咚。
咚咚!
咚咚咚!
一聲比一聲激烈的心跳,不停地在耳畔回想。那強勁有力的撞擊着胸腔的心臟,似乎要衝破身體,跑出來了。
是清歡嗎?
他已經快忘記她,長什麼模樣了。
可他依然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她時,那般心動的感覺。
顏溪一步步的往前走。
在即將靠近牀上的嬌人兒時,停下了腳步。
不。
她不是清歡。
清歡已經死了,自己親手開的槍,打穿了她的身體……
他閉上眼睛,腦海裏一片血色。
是了……
清歡已經離開了他。
那個狠心的女人,即使死了,也不肯留在他身邊。
這十幾年來,自己日日夜夜都在回味着,她死去的那一幕。
無法安眠。
她那麼吝嗇,甚至在死了,也不曾入他的夢。
怎麼可能再出現在他跟前呢。
顏溪想到這,緩緩地睜開了眼簾,原本激動地臉龐,瞬間蒙上了一層寒霜。
安清歡離開的頭幾年,他瘋狂的尋找她的替代品。
甚至花了大量的人力、財力,將一個女人,打造的跟清歡一模一樣。
可是,贗品終究是贗品。
永遠無法成爲真正的安清歡。
他死心了,便不再做這樣愚蠢的事情了。
顏溪擡腳,惡劣的踹了一下牀上的人。
他的力氣非常大,一點都沒有留情。
傅書瑤被踹的咕嚕滾下了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