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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特助叫李建，跟了白慕言好多年，幾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次他收到的兩樣東西是一根頭髮和一把梳子。
白慕言的語氣很冷靜，但是他還是聽出他聲音裏的顫抖。
他說，“你去查，是不是一個人？”
他一直奉行一個原則，就是自己心中的疑惑一定要自己來解開。
他白慕言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受人威脅，而如果那個人是方沐熙的話，他覺得自己好像並沒有那麼抗拒。
四年前的那個决定，其實他到現在都一直不確定。
如果當初她沒有那麼快的轉身，事情可能很快就不一樣了。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有他的面子，即使是鑒定機構，也不敢打任何折扣。
李建說話的時候，他的手握著話筒就在抖，他說的內容是，白少，經過鑒定，他們是同一個人。
白慕言臉上的笑容，大的可以淹沒整個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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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剛捕手醫院的工作，每次方沐熙都忙到很晚，燈也一直亮著。
她打開門，看到來的是白慕言，就準備再次把門關上，結果還是被男人從門縫擠了進來。
“不是說了，我不召喚你不用來找我嗎？”
方沐熙語氣不好，揚揚手中剛簽好的賣，身契，坐回自己的辦公桌前面。
“方沐熙，你就這麼討厭看到我嗎？”
白慕言的話一出口，方沐熙的表情就有點不自然，握著筆的手也一抖。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不是什麼方沐熙，你聽不懂嗎？”
“不，你是她，要不然你脖子上怎麼會有和她一模一樣的痣。”
痣？
方沐熙本能的摸向自己的後頸。
然後又覺得不對，瞪著男人，“你胡說什麼，我脖子上什麼時候有痣了？”
“這麼說你承認你是方沐熙了？”
“我什麼時候……，就算我是她又怎麼樣，白慕言，我們現在已經沒什麼關係了，我可沒什麼閒情雅致跟你敘舊。”
早知道身份的事瞞不了男人多久，畢竟醫院裏人多嘴雜，又有太多人知道，方沐熙乾脆敞開了看著男人。
原以為男人會說什麼，誰知道男人竟然一把把她抱緊，頭埋在她的頸窩，怎麼都掙脫不開，男人的呼吸就在耳畔，弄的方沐熙的心裡癢癢的。
“白慕言你什麼意思？快從我身上起來。”
方沐熙威脅著，手不停的摳著男人的後背。
白慕言總算從她的脖頸間抬起頭來，深吸一口氣，情緒不明的看著她，“方沐熙，好久不見。”
反倒讓她不知道怎麼回應好了。
跟預期中的相見一點都不一樣，男人看著她的眼睛依然那麼赤果果，甚至沒有看出任何內疚感。
難道對於他四年前的選擇他就沒有一絲後悔嗎？
“白先生，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還有事要忙，你先出去吧。”
“我們之間，需要這麼冷漠嗎？”
四年前，對他來說，她還是個黏糊的丫頭，如今，就變成這樣了嗎？還是在她心中他的地位早就有人代替了。
“我說了，我需要你的時候自然會叫你的，我們之間有的就是協定，其他什麼都沒有。”
方沐熙這話就是說給他的，白慕言壓著火，沒有發出來。
只要不怕她嚇跑，白慕言就覺得，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