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司御把花辭抱出去的,畢竟她的衣服破了,司御不想讓它被其他人看到。
上了車。
花辭不去醫院,不過就是碰到了腦袋而已,沒有必要去看醫生。
那就回家。
車子進庫時,司御問,「吃晚飯了沒有?」
「吃了。」
「在哪兒吃的?」
花辭扭頭,看他單手倒車,流利而帥氣,視線落在左側倒車鏡里,她沒有回答,司御便轉頭看了她一眼。
「又不說話?」
「要不你重新問。」
司御一腳剎車踩下去,停。
配合她,「吃晚飯了?」
「沒有。」
他冷哼,「不如我把你也丟進消毒池子里泡一會兒。」除了和夜慎之一起吃飯,沒有別人!
他下去,拉開副駕的門,「下來!」
花辭拿著包下車,風一吹,更涼。
上了樓。
她就被提到了浴室,三兩下脫去衣服,頭上戴著浴帽,擰開花灑,讓她洗澡。
「好好洗!」
他出去。
他走後,花辭把浴帽扯下來,一頭黑髮自然披下,水沖著髮絲,使它們看起來更加柔軟。
她摸了摸後腦勺,有些疼,尤其是被水衝過以後,火辣辣的。
她身材姣好,肌膚雪白,還有肉的地方有,不該有肉的地方沒有一絲多餘的肉。
以前花盡說,老天爺真是給你賞飯吃,不減肥不健身,還給你讓人噴鼻身材。
她低頭看了要薔薇花,它在水下浮現出一種緋色的紅,好像是在枝頭開出了幾朵艶麗的花。
她緩慢的閉上了眼睛。
腦子裡,一陣熱烘烘的。
她洗完澡出來,司御在客房也洗好了澡,看她頭髮很濕。
「我不是不讓你洗頭?」
「洗澡不洗頭?」
「你這女人,還不服管教。」
司御拿著吹風機把她拉著去了書房,讓她坐在他的腿上,電腦開著,上面是聊天網頁,工作頁面。
很多人唇槍舌戰,在討論工作事宜。
是十一要發行的飾品,在倫敦上市,不在國內,用的都是英語。
裡面的文字彈的很快,她幾乎都看不過來,還有很多草圖,看到那些圖,她想起在柜子里的那個盒子。
司御買給她后,她一次都沒有打開過,當然現在也沒有打開的興趣。
耳邊嗡嗡響,後頸的手偶爾撫過,在炙熱里就有些冰涼,倒是舒適。
鍵盤一側放著他的手機,黑色,線xin流邊,外形美觀。
響了一下。
是簡訊。
她隨意一看,上面有幾個字。
【小弟弟,在做什麼呢?出來喝一杯?】
小弟弟?
花辭想,應該是上次那個比司御年紀大的女人。
她置若罔聞,繼續看電腦屏幕。
頭髮吹到大半干,司御扒開她的頭髮在她後頸吻了幾口,把吹風機遞給他。
「給我吹。」
花辭接過,站在他身後。
他的頭髮不長不斷,髮根很硬,發梢柔軟不少,她的手指穿梭過去,看到了他粗黑的眉梢,還有那精緻的眼尾,微微上挑,很高傲。
司御盯著電腦屏幕,討論很激烈。
這是海外群。
不僅僅是英語,還有俄語。
他一條條的看,未發表任何意見。
一分鐘后,電話響了。
他拿起來放在耳邊,吹風機停了,以免影響他接電話。
「司總,司柏經理已等候您多時,您沒來也沒敢讓他走,他現在在您辦公室,大發雷霆。」這是秘書室經理,林雯,女人。
「嗯,我馬上過來。」放下手機。
他摸了摸頭髮,頭髮短容易干,差不多了。
不再吹。把花辭拉過來再次坐在她腿上,環抱著她的腰,把下巴放在她肩頭,鼻頭拱著她的頸窩。
「我要走了。」
花辭嗯了一聲,把他的頭推開,「那還磨蹭什麼。」
「再抱一會兒。」
他去找她的唇,花辭捂著他的嘴巴。嘴巴一捂住,他的眼睛和鼻子更為出彩,黝黑,挺立。
「膩膩歪歪的幹什麼,要走就趕緊走。」
司御色氣的在她手心親著,花辭把手拿開,才拿開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攥住了她的唇,親的很用力。
「下次再吃其他男人做的飯,你小心你這張嘴!」
她被迫往後仰,頭都靠在了電腦屏幕,而後又被司御給拉回來。
他的眼神像是黑夜裡玩進攻的野狼,帶著點點吞噬的綠光,「真香。」
「……」
花辭起身,「你走吧。」
「嘖,你真是迫不及待啊——」
話才說完,啪。
手機掉在了地上,屏幕朝下,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碎了。
司御看了眼罪魁禍首。
花辭彎身把手機撿起來,屏幕碎成了渣,她是走的時候衣服碰到了它。
「我猜,你應該不會用二手的吧?」花辭在屏幕上一扒,那碎渣就掉了一塊,露出內屏。
司御看著她,沉默。
「扔了吧,明天再買。」花辭隨手把它扔進了垃圾桶,轉身就走。
司御沒有攔著。
他看著她的背影——
嘖。
xin子真野。
此時,電腦屏幕上,瘋了。
【Yu,這是誰?你在幹什麼?】
【我們在工作,你一個老闆在談戀愛?】
【勁爆勁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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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到臉,這是老闆娘?】
【Yu,你女朋友?】
司御沒理,而是把視頻給關了,大概是剛剛花辭無意間給接通。
最後一條。
【你女朋友扔你手機做什麼,給你扔到了地上,你得罪她了?】
司御,「……」
哦。
她扔的。
花辭坐在床上看雜誌,白天睡了很久,幾乎一整天,這會兒毫無睡意。
司御進來扒開衣櫃,找到了衣服,沒有拿出來,反而折回拿過了她的手機。
「做什麼?」
「我的手機被……摔壞,我只能用你的,聯繫客戶。」司御審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沒有任何異樣。
她只是低頭,慢慢的翻著書頁。
「那出去打,別在這兒影響我。」
司御要笑不笑拿著手機出去,打給了秘書室,「告訴司柏,明天上午十點我在辦公室準時等他。」
「您今晚不來了?」
「嗯。」
司御掛了電話進去,坐在床邊,聲音像指尖流動的沙粒,佑人沙啞,「寶貝,給我挑出門的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