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飛來接花辭。
車上季飛口若懸河,「那個老奶奶沒有挑,就是意思xin的挑了一對耳墜,最便宜的那種。」
「老奶奶一路都在說很不好意思,很過意不去,不要拂了大少的面子,不合適。還說,她改天來找你。」
「我給我爸媽打了電話,他們都嚇傻了,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哎,別說,我也嚇一大跳。無非就是舉手之勞,我受之有愧。」
武館里也有一個人是個話嘮,比季飛大多了,花辭若有似無的勾唇,沒有接他的話。
「誰拍的我的照片,你知道吧?」
季飛摸摸鼻子,他其實不想說,但又不行。
「我知道,就是……御哥的妹妹。」
「司媛媛?」
「嗯。」
「人呢?」
「不知道。」季飛是真的不清楚,「我只負責開車,其他事情御哥一般都不會囑咐我,除非特殊情況。」
他想了想又說,「不過應該還在御哥手裡,前段時間還在呢。」
「去找司御。」
「好咧。」
車一路去了御皇公司大樓,那個大字滾燙而碩大,無論在哪個角落都能看到公司的LOGO,不僅是這樣,對面的錦繡未央也能看到。
季飛是司御的司機,可以憑著臉,直接讓保衛放行。
「這個時間,御哥應該快要下班,我們去咖啡廳等。」
公司有娛樂區,有大型游泳池,池子旁邊就是咖啡廳。
兩人進去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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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辭點了一杯咖啡,她第一次進入司御公司的地段,於是就欣賞著外面的風光,倒是景色秀麗。
正在看,她的餘光里印出了一人,白色的襯衫,和褲子同色系的領帶,手裡拿著一份文件朝著這邊走。
隔著著咖啡廳的玻璃,光芒反射,他一身耀眼,那種還不到成熟的鋒芒氣場,讓萬物失色。
好像他可以抬手殺人而面不改色,好像又能以一笑而抿去所有的恩怨,跳離讓人掌控的範疇。
但他不是一個人。
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名女人,黑色和紅色相融的所以,細細的肩帶,露了足足三尺溝,身上帶著金銀珠寶,很高,很白,xin感尤物。
同他一起。
兩人應該是剛剛談完工作,來這邊坐會兒。
季飛看到了伸手去捂花辭的眼睛,「別看,眼睛疼。」
「……」
花辭把他的手拿下來,就這麼不到兩秒的時間,再看時,那女人在司御的胸膛。
他抱著她的後背,那女人摟著他的腰。
穿著高跟鞋,從司御的下巴,她的後腦勺在來回擺動,應該是在用頭蹭司御,兩人很親熱的樣子。
一半紅一半黑,一半冷艷,一半火辣,讓女人後背的腰線,又細又有型。
季飛在吐槽,碎言碎語。
花辭沒聽。
收回視線,把咖啡一口喝了。
沒有放糖,她也習慣了這種味道,抽紙巾,擦了擦唇。
「服務員。」她低聲。
「您好。」
「再來一杯,依舊不要糖。」
「好的。」服務員下去。
花辭抽一本雜誌出來,這是司氏的公司啟程簡介,裡面有很多飾品,珠光寶氣。
她看著某樣東西,忽然想到——那個深藍色的墨鏡,是她前幾天在醫院的雜誌上看到的。
她只是多看了兩秒,今天就出現在司御的鼻樑上。
她翻了大半本,看的很快,咖啡來了,她沒有往外面看一眼,一個餘光都沒有給。
一會兒的時間,咖啡來了。
同時聽到了門口處服務生的禮貌聲,「司總。」
「嗯。」司御沉聲,「上兩杯咖啡。」
「是。」
司御帶著身邊的女人去一邊坐,走了幾步看到花辭和季飛。
季飛打招呼,「大少。」又對著那漂亮女人,「您好。」打招呼的時候季飛沒敢睜眼睛。
花辭頭都沒有抬,在看雜誌看的很認真,司御黝亮的目光沉浸在她的身上。
「司總。」女人的聲音倒是沒有那麼嗲,但很柔妹,「這位小姐是你公司的高管還是你的客戶,架子夠大,見你來了都不看你呢。」
司御看女人翻了一頁,素白的手指又長又白,美極了。
「嗯,她是重要客人。」司御淺淺幾句,而後又道,「若不介意,我們就坐在這兒。」
「當然。」
司御坐在花辭身邊,那女人坐對面。
花辭還是在看書,她清冷的彷彿身邊沒有任何一個人。
司御看雜誌的頁面,是一款豹子頭形的手鐲,去年主打款。
「司總。」女人開口,「我想您對我印象還不錯?」
他嗯了一聲,在等著對方下一段話。
「我們雖說是合作夥伴,但也認識了多年,也算是好朋友了,我提出來的事情,不知你考慮的如何。」女人很自信的樣子,她很高傲,並沒有把沉默的花辭放在眼裡。
「你是說要我和你簽署一份男女朋友的合同,以一年為期限,一年後時間到了,可以就結婚,不行就分手?」
「對,我不拐彎抹角,我喜歡你。」
季飛捂著心口窩,真直接!
「你比我大吧?」司御問。
「嗯,我28。」女人挺匈,讓司御更清楚的看到她身為女人的優點,「我想比小丫頭片子更吸引人。」
司御的眼神深邃的讓人看不透,「我就喜歡丫頭片子。」
「……什麼?」
「我不搞姐弟戀。」
女人愣了下之後,失笑,「你拒絕了我,我還是喜歡你,什麼時候需要了,隨時打我電話。」
她眼神帶妹,「我先走了,改天見。」
司御起身,出於禮貌把她送到了咖啡店門口,他折回來,靠近花辭,低頭,對著她的臉,「小丫頭片子?」
花辭把雜誌合上,面無表情,「上班招嫖?」
「嗯?我什麼時候嫖了?」
【什麼時候需要了,雖然打我電話。】赤果果的暗示。
花辭不答反問,「嫖不嫖的都隨你,我只想知道,司媛媛在哪兒。」
「找她?」
「嗯。」
司御抬手摸著她的頭頂,「我已經替你出了氣,還要找她么?」
「當然,我的氣,我自己出,把她給我就是。」
司御盯著她的臉蛋,驀然嘴唇一勾,「吃醋了?」
花辭抬頭,抬頭的一瞬,看到了他潔白的襯衫領口,一個鮮紅的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