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辭呼吸一窒,「行為舉止稍微正常點兒行不行?」
偏偏她受傷的手被包紮的很厚實,也正在疼,推不開他。
她另外一隻手在他身外,被他半壓著,也拿不過來。
「我若是不正常,你還會是完璧之身?」
她很被動的扭了扭,「別看了!」
這一扭一縷光穿過來,恰好落在那薔薇花的墨綠色花莖上,它掩蓋在花瓣之下。
這電光石火之間,司御看到了什麼。
把她摁好,「別動。」
他低頭,他幽深的目光在那花上流連忘返,每一寸都不放過。
花辭很不自在。
她閉眼,狠狠的咬著牙。
她能感覺那一片肌膚在他深諳的視線里,那隱藏的細胞在體內慢慢的沸騰,繼而皮下肌膚起了一層難以忍受的燥熱。
尤其是被他看的地方,滾燙滾燙。
好像薔薇花兒在一瞬間綻放,花瓣兒觸及到了她的皮肉,很癢,還有些……疼。
她忍不住的,嗖的一下坐起來,用力把他推開,扯上衣服,「司御,你混蛋!」
她一隻手沒多大力氣,司御被推的也只是和她的距離遠了點兒,並未離開床。
他深深的看著她,眼裡撲朔迷離著讓人沉淪的霧暗。
「那兒受過傷?」司御問。
花辭沒有回答,要下床,掀開被子,被司御到手控制著,臉頰對著她,「是不是想我親你?」
他說了,再不回話,他就往薔薇花下面的部位親。
花辭頓一會兒,道,「不受傷我會在這種地方弄紋身嗎?」
「為什麼受傷?」
「我不會告訴你。」
「四年前我在那山上的木房子里見過你,你在喝奶昔,那時候你還沒有紋身。」
她彎著腰,穿著白色的短袖,沒有紋身看的真真切切。
司御,「剛好,你說史凱哥哥吸毒綁架,遷怒了你,所以花絕弄死了他。」
在車輛回收市場里的談話,司御聽到了。
「是不是那一次弄的?」
花辭太陽穴在突突的跳,一秒后,她長呼一口氣,「是。」
她在那座山上,卻剛好碰到了他們綁架司御,其中一個人是武館的人,就是史凱的哥哥。
他們也嚇了一跳,居然碰到了花辭。把司御帶走後,怕她搗亂,就怕她控制在那座木屋內。
司御後來逃跑折回,第二次看到了花辭。
他們把司御再度抓走,把花辭扔向了一個山洞。
「因為什麼?」
「因為他怕我去報警,所以想殺了我。」
綁的是司御,傷的是花辭,弄死別人的事花絕。
緣,好像從那個時候就開始了。
司御用指腹摸了摸她的臉,「我跑出來后,又回去被困三天,這三天里你都被他控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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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她被史凱哥哥關在山洞裡,被關了三天。他原本想的是餓死花辭,餓死了沒有兇手,那就找不到他頭上。
但是第三天,花絕來了。
司御的手又轉移到她的鎖骨,指尖摩擦著她的肌膚,「他怎麼傷你的?」
「準備弓雖暴我。」在第三天時,史凱哥哥毒癮發作,xin玉來了,去找她。
這傷,是他拿刀,一寸一寸的割破。
司御的手一頓,目光微抬,把她裹在自己的目光里。
「他成功了?」他問。
花辭反問,「如果他成功了呢?」
「那我就殺了他弟弟,去刨了他的墳,讓他挫骨揚灰。」第八書庫
花辭的聲音淡淡的,她一貫如此,「他沒有成功。」
司御張開沒有受傷的手臂,扣著她的後頸,把她往懷裡拉,一隻手也能抱,且穩穩噹噹。
「怪不得我這麼喜歡這朵薔薇,原來是因我而紋。」
「……」
花辭嘆氣,「鬆手。」
司御用力一抱,低頭嗅了嗅她脖子里的香味兒,把她鬆開。
「餓了吧?」
花辭掀掀眼皮子,「不餓。」她頓了會兒,「你把史凱他們都放了。」
「哦?我有什麼立場放他們?」
「隨便折騰一下就行了,你還想要他們命?」
司御的眼睛黑白分明,雙眼皮層次分明,眼睫毛自然濃密,它有神且深邃,盯著別人時,就能讓人情不自禁的去看他,或許這就是吸引力。
「我把你當祖宗一樣的供著,你數次忤逆我,我尚且沒有動你一根手指頭,他們,不配。」
「……」花辭沉默。
這個時間陽光依舊炙熱,屋子裡還是被星空式的唯美迷離。
他低低的嗓音敲打在她的心房,「我的人就是稀世珍寶,不準別人動她一分,否則我讓他終生都活在痛苦裡。」
一絲絲的光落在他的深瞳,就像是月光投進了古井,波紋搖晃,與景與人,沉醉不醒。
…………
晚飯是高慧買菜過來做的,有司御在,她對花辭很客氣,非常周到。
做飯時,司御接了一個電話就去了書房,他挺忙的。
飯好了,他都沒有出來。
高慧要走,「花小姐,您去叫一下大少,我一會兒沒車回去了。」
「嗯。」
她走到門口又返回,「要不去御公館住?哪兒住不是一樣么,再說那兒還是別墅,大多了,住的也舒坦,讓大少住這兒多委屈。」
「你走不走。」
「還不喜歡聽。」高慧嘀咕,「好好我走了。」
她走了后,花辭等了二十分鐘還不見司御出來。
花辭在客廳猶豫半響,敲門。
「進來。」
她擰開門,電腦前的司御,是白色的家居服,頭髮自然偏向兩側,氣質矜貴,眼神帶著利落的精英氣息。
「吃飯了。」
司御看了一眼電腦右下角時間,摸著耳朵上的藍牙耳機,「等我二十分鐘,你們繼續。」
放下耳機,起身。
到門口。
花辭道,「你要是忙,你就忙好了。」
「你不是要我陪你吃飯?」
「我要了嗎?」
「你開了口那就是。」
「……」
他拉著她的手去餐桌。
兩個人傷的挺合適,花辭左手,司御右手。
花辭還能吃飯,司御就顯得很不順利。
「小辭。」司御放下筷子,「過來喂我。」
「你自己吃。」
「你喂不喂?」
「我不同意你就開始強迫?」
司御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最後問你,喂不喂?」
花辭看他的臉色沉了下去,她思索兩秒,坐到他身邊。
她一來,司御凳子一挪,正對著她,兩退打開,把她的退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