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辭即使是感覺意外,但是在臉上也沒有表現出幾分端倪,她拿起水開始喝。
夜慎之沒有說話,他在等她的回答。
花辭喝了五口水,唇上足夠濕潤,讓唇看起來飽滿了這些,別樣的佑人。
「夜先生,我們今天第四次見面。」她緩緩開口。
「若是我留著第四十次見面再說,我怕我們都沒有在一起吃飯的機會。」可能她已不是單身。
花辭的身板坐的很正,語音輕淡,又一針見血,「商人重時機啊——」
她只是走近了這兒,只是坐在這兒吃了一頓飯。
「時機同緣份一樣,份量夠重,緣字才滿。」夜慎之雙眸鎖著她,他不如司御那般的冷冽和霸道,他堅定自己的同時也給了她思考的空白,「四次,夠了。」
花辭淡淡的,「那麼……你也知道了我的答案,是不是?」
夜慎之沒有說話。
他心中有數。
幾秒后,他微笑,「你不限時給我答案,任何時間。」
也就是說他傳達了他的心意,她不用急著回復,什麼時候想好了什麼時候說。
這樣,避免了花辭當場拒絕。
她的唇動了動,但到底是沒有說話。
「我送你吧。」夜慎之知道她要走了。
花辭拒絕,「不用。」她站起來。
夜慎之也站起,失笑,「你好像總在拒絕我送你。」
「這是男朋友的活兒。」花辭直接道。
夜慎之又笑,「看來我要加油努力,能早日讓花小姐允許我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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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了一個禮貌xin的微笑,很淺,出去。
夜慎之越過她給她開門,門外站著一身職業裝的莫榮兒,身姿優秀。
「您好,我是夜總的助理,我找他有些事。」
「你好。」花辭回了一句后,回頭沖兒夜慎之點頭,表示她走了。
「我送你下樓。」夜慎之跟過去。
「夜總。」莫榮兒提醒,還有工作!
夜慎之一個眼神掃過去,莫榮兒自覺低頭,她似乎逾越了,間接xin的插進了上司的私事。
夜慎之跟上花辭,莫榮兒看著他們離開,有人走過時,夜慎之擋了一下以免他碰到花辭。
她呼了口氣,咬著唇。
下樓。
酒店大堂。
兩人並排而站,「我給你安排車?」
「不用。」
夜慎之不由得又笑,「怎麼拒絕的這麼乾脆?」
「這樣不好么?」
「嗯,挺好,一定要用這種態度拒絕其它男人,否則我不平衡。」夜慎之給了一個很溫和的笑,分不清他是玩笑話還是真心。
花辭在他唇邊的笑容上停留了兩秒,「告辭。」
「好,下次見,周末有空吧,我約你。」
她沒有回答。
出門。
她走遠,夜慎之上樓,莫榮兒在辦公室外等候,她的情緒不算好,很失落。
「夜總。」
夜慎之沒有看她,「什麼事?」
「依舊是司家大小姐,她在停車場吵著非要見你,保衛拿她沒辦法。」
夜慎之給了兩個字,「報警。」
司媛媛給夜慎之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夜慎之為此也頭疼不已。
「是。」莫榮兒打起精神,「另外金先生那邊,要如何處置?」要黃了嗎?為了一個女人?
「讓他的老闆過來跟我談,這一次,選擇權在我。」夜慎之的眼神堅定。16k中文
莫榮兒一聽,心裡舒坦了不少,很好!
看來上司並不是一個只知道追女人的人,他心裡有事業,有宏圖。
就憑對方意圖在酒店尾褻女**情,可以在談判時壓對方一頭。
這項目夜氏本來處於下風,正愁找不到機會下手!
「好,我馬上聯繫,那金先生要一直呆在醫院么?」
「隨他的意,無論他怎麼鬧都隨他,把他供著。」
鬧的越大對夜氏越有用!
「是。」
莫榮兒鞠躬,出去。
走到門外她笑了笑——現在看來老闆不一定是喜歡那個女人,無非就是利用罷了。
如果是對方項目負責人騷擾老闆的女朋友,就女朋友這個身份,對方不割地賠款絕對沒辦法善了!
…………
花辭沒有坐季飛的車,沿著街道走,這烈日炎炎,街頭的人不多。
女孩兒都打著傘,穿著清涼。
其實也不算太熱,畢竟也才五一,她還是長衣長褲的休閑服,她慢悠悠的走,走到後背密了一層汗出來。
季飛開著車在一側跟著,也不敢催。
二十分鐘后,她停下。
御皇國際大樓和錦繡未央遙遠的在天際,被雲層遮擋著都看不太清,恍恍惚惚。
她凝視著它們——
眼神一點點的變的沉暗。
「姑娘,看看。」有人打斷她。
她低頭,前面有一張紙,是某個小區賣房子的。
「我們這個小區處於市區的正中心,寸金寸土,它們……」他在滔滔不絕的介紹。
花辭把紙重新塞到他的手上,未發一言,上了停在年輕的路虎。
發傳單的人一看,是一輛悍馬,有錢人的姑娘,當即大喊,「有需要一定要找我啊,我的手機是182……」他大念了一遍。
車子已走。
季飛,「小姐,別理他,一中介,我們大少房子多的是。」
「季飛。」花辭撩了把頭髮,反問,「你帶了身份證沒有?」
「啊,帶了。」
「去找個酒店,今晚不去御公館。」
「啊?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開去酒店,司御找來我負責。」
…………
季飛把車子開到了香榭麗花園,拿自己的證件辦了一間房。
「花小姐,大少會生氣。」
「嗯。」她滿不在乎,「我想安靜一晚。」
「好吧。」季飛走了。
他走後,花辭囑咐工作人員,任何人都不許來找她。
或許這話對司御沒用,這酒店估計攔不住他。
手機關機。
關掉所有燈。
把自己扔給床。
她全身的骨頭像是碎了又被撿起來拼拼湊湊,扯著血脈,抑制著呼吸。
她一閉眼就是車毀車燒的畫面,她的行李箱、她的奶昔、她生活在武館里的點點滴滴。
起床,她開始喝酒。
她需要一場醉到不省人事的酒,洗去腦子裡讓她痛苦的東西。
一杯一杯下肚,烈酒灼心燒胃。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鈴響了。她起身,踉踉蹌蹌的出去開門,門一打開,她兩腿一軟,腰部一個強有力的手臂把她一攬,抱進來,反腿勾上門,砰,不輕不重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