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走了。
王曉毅拿著手機想了又想,他不知道要不要把這個視頻給絕哥發過去,畢竟……那是絕哥給大小姐買的車。
別說。
女人變起心來,那真叫一個快。
之前還以為她一定會跟著大少爺,沒想到……大少爺倒是沒換,人換了。
王曉毅越想越不舒服,便把這個視頻發過去給了花絕。
後面的事,他就不管了。
掉頭回應城。
五分鐘后,電話向了,來電『絕哥』。
「大哥。」王曉毅一邊開車一邊接。
那一頭的人遲遲未開口,倒是聽到了打火機的聲音,叮地一聲劃過耳膜,進入心臟帶著一種震懾感。
「我準備回應城呢。」他趕緊表態,「大小姐鐵了心不回家,我也不能把她綁走不是,還是大哥你有新的命令?我一定赴湯蹈火。」
「不用。」他的嗓音低冷的很,「不用管她,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哦哦哦。」王曉毅一想就牙疼,「大小姐跟那男的摟摟抱抱呢,還把你給她買的車給燒了,這不欺負人么。」
「嗯。」花絕的反應一貫的冷漠。
「大哥,那……」
「回去,不用再去鄴城。武館之內的事情近期找二少爺解決。」
「是。」對方掛了,王曉毅又嘆了一口氣。
不經意里瞥了眼手機,嗯?
他不相信的又拿手機一看,他發出去的視頻顯示未讀,也就是說絕哥根本沒看這視頻。
那他說那男的把車燒了,絕哥嗯了一聲,好像是知道。
也就是絕哥預料到有這一幕?
………
車牌號Y0111的悍馬又朝著市區駛去,黑色的車身有著和這列日截然不同的清冷,車身較大,走在街上,便有股囂張的意味呼之欲出。
車內。
司御似是真的忙,連著接了五個電話,沒有那個時間騷擾花辭。
花辭坐在……估且稱它為角落吧,在車門最拐角的地方,頭靠在車門和座位的三角位置里,閉眼,頭微側,有青絲摭住了她大半的臉頰,不知她在想什麼,也未看見她有其它動作,從上車開始便一直如此。
在離公司還有兩個紅綠燈時,司御給了季飛一個手勢,季飛下車。
兩分鐘後上車來,遞給飛御一杯奶昔,粉紅分,草莓味。
司御結束通話,把花辭拉過來,打開蓋子,「拿著。」
花辭不得不睜眼,看到了這杯奶昔,嫩紅嫩紅,有濃郁牛奶的味道里還能看到草莓的果肉。
她看向司御,他眼神強勢。
花辭漠然的抬手——
而這一抬手就被司御抓住了手腕,他看向她的手指,白白凈凈,沒有飾物。
他挑眉,「為什麼不戴?」
花辭恢復得非常快,她的臉上已經不見方才的涌動,而是平靜,那種任世界顛狂她亦風輕雲淡的氣質。
「麻煩。」
他薄唇微綳,「你是要做飯還是洗碗還是要伺候我?」經典小說網
花辭沒說話——
她有種想逃離這一切的欲念,可她又清楚的知道司御很難纏,若他是個普通老百姓,或許她能輕易的從他手裡逃脫,可他偏偏不是。
「回去戴上。」
奇異的他沒有再逼她,只說了這麼一句,把奶昔放在她手上,便坐回到自己的位置,頭朝後面一靠,閉眼。臉上的肌肉在那一層薄光之下顯得過份的緊緻,下頜線緊繃。
黑色的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鎖骨若隱若現,肌肉泛著xin.感的麥色。
花辭只是看他一眼,對於不感興趣的,她向來不會把注意力多分散出去。
轉而看向了這杯奶昔……
它的顏色真美。
比起草莓色又淺一些,比粉紅色又深一點。
她盯著它,就那麼看著,一口沒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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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御下車時,既沒有責怪她沒戴戒指,也沒有責怪她沒有吃奶昔,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只讓季飛帶她去吃飯,然後便上了公司大樓。
他走了二十秒后,花辭才轉頭——
正好看到他挺撥的背影消失在公司大門口,一個精緻的后鬢髮,筆直的脊背。
他消失不見。
花辭把車玻璃降下來,奶昔飛了出去。
砰地一聲,落進了路邊上的垃圾桶。垃圾桶和車輛是傾斜的角度,並且有三米遠,可,就是如此的精準的,不偏不移。
扔了,車窗又升起。
季飛想咳卻又覺得這聲咳可能會造成尷尬,就摸了摸下巴,「花小姐,您……想吃什麼……」
「回去。」清冷的兩個字。
「還是去吃點東西吧,都兩點四十五分,您午飯還沒吃呢。」
花辭沒有回話。
「其實……」季飛真想給大少說好話,他口隨心動,「大少真的超級忙,他給你打電話的時間,離會議開始還有二十分鐘,但是吧他又不放心,推遲會議就跑出來。他……砸了那輛車,也是覺得那車的主人欺負你,給你出氣呢。」
花辭無任何反應。
「大少本想陪你吃飯的,估計……他實在是騰不開時間吧,您也聽到了一直在處理公事。」也不然,花小姐你要是對大少態度稍微好點,他一樣陪吃,大少送你一個昂貴、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戒指,你戴上居然還嫌麻煩。
可不就是生氣了么,一生氣,就不陪你吃飯了。
「不需要告訴我這些。」花辭語氣依然,「我不關心,也不需要。」
「……哦。」
季飛啟動車子,心裡想著還是找個酒店吧。
…………
御皇珠寶國際大樓和錦銹未央是對立,走時,花盡看了眼那矗立在空中的酒店大樓,可能是因為她的眼神停留在那兒多了幾秒。
季飛看到了,便開口,「花小姐,那兒是不行的。」
「理由呢?」
「夜先生和我們大少雖說是同學不假,但是他們從很早開始就是宿敵。我只知道夜先生的初戀愛上了我們大少,為大少要死要活,非要跟他,一哭二鬧三上吊,大少都置之不理,最後一次那女孩兒當著大少的面威脅他,不跟她在一起就死給大少看,大少的xin格你知道,他當然不理。」
「然後那個女孩兒真的一刀捅向了自己的手腕,後來據說是傷了神經,半邊身子都沒有知覺,成了半殘人士。所以夜先生對他恨之入骨,你看這樓對立著,就帶著一股仇恨的味道。」
花辭的唇動了動,扯了一個莫名的表情。
「去錦繡。」
「啊?!」季飛,「……」他白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