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宗給她倒了一杯水,他在心裡感嘆,這個女人確實很漂亮。
在電視里活躍的模特柳如被評成鄴城第一美女,他覺得花小姐比起柳如來毫不遜色,甚至有柳如沒有——
就好像是柳如生長在烈日下,而她在高冷的幽谷。
兩人氣質的反差很鮮明。
他十指交叉,「花小姐,你準備好了嗎?如果想現在和我聊聊,接下來的兩個小時我的時間都是你的。」
花辭看起來並無異樣,「今天我來的事情,希望文醫生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司御。」
「哦?」
「我想病人的隱私,您應該會保護,是么?」
文宗失笑,「當然,我會守口如瓶。」
「謝謝。」她起身,「告辭。」
文宗也跟著起來,「花小姐,你不打算治療?」
「有些病不是吃點葯、和醫生聊幾句天就會好的。」
她走了。
走到門口文宗忍不住的又喊一聲,「那你想通了隨時給我打電話,不要拖。」
…………
從醫院走出來,烏雲褪去,陽光又出來,金黃金黃,很刺眼。
她看著醫院門口那麼多疾馳而來的車輛,那些車子里想必也有急症病人。自然也有帶著如釋重負的心情走出去的。
她頂著大太陽去了外面,光照在肌膚,有一層火辣辣的。
她在路邊等車,走過的車輛噴出來的熱氣到她的褲管,一陣悶熱。
少傾,那輛斯柯達又開到了她的面前,王曉毅下車,客氣恭敬,「大小姐,您是不舒服嗎?」
花辭在看向他時,目光微冷。
她沒有說話,王曉毅解釋,「我看您出了小區,就跟著。沒想到您倒了醫院……」他看了看花辭,倒也不太像是哪兒有問題的樣子,又道,「大小姐要去什麼地方,我送您。」
恰好此時,電話響了。
屏幕上跳動著【御】這個字,花辭的手指已經劃到了『掛斷』的按鈕,卻又在下一秒接通。
「去哪兒了?」司御的聲音在那頭,磁xin的男中音。
花辭一聽這語調,就知道是高慧發現她不見,給司御打了電話。
「在外面。」
「還沒吃飯就到處跑?」
王曉毅還在身邊,花辭不經意的看了他一眼,他咧嘴一笑。
「馬上去吃。」
「嗯,在那兒等著,季飛一會兒來接你。」
花辭看著那斯柯達,車牌號是H開頭,這也是花絕買的車輛之一,她也開過這輛車。
「好。」
掛了電話,她對著王曉毅道,「去告訴花絕,我已經不需要他,從此我的一切事情他都不得過問,就算我死了,我的屍體都不許過他的手!」
「大小姐……」這也忒狠了吧。
花辭邁腿就走,朝著前面的十字路口而行,覺得決絕。
王曉毅嘆口氣上車后給花絕打電話,「絕哥,大小姐不回家,給她的個人證件她也不要。」
那一頭的人沒有說話,甚至都感覺不到他的呼吸。
王曉毅以為對方掛了,拿下來一看,正在通話中,通話時長六秒。
他再次放在耳邊,繼續通報,「大小姐對您怨氣很重,說死了都不要你管,她好像有男朋友了,似乎關係挺……」好的。
嘟嘟!
話筒里傳來了盲音,這一次是真的掛了,很急促。
王曉毅,「……」
他摸摸鼻頭,大小姐怎麼回事,就是移情別戀也太快了點兒。
…………
十字路口,紅燈。
一輛拉著氣球的小板車走過,團團簇簇的氣球,五顏六色,顏色鮮艷而燦爛,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同時也有很多人在拍照。
花辭只是把眼神搭在那兒只有一秒而已,她已沒有了童真,也沒有欣賞生活之美的能力。筆趣閣備用站
她站了大概有十分鐘吧,並不是專門要等季飛來接,也不是沒有計程車,而是她渾身酸軟……眼前模糊的沒有方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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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之後,車來了。
Y0111的悍馬。
她的生日日期。
車停在她身邊,季飛下來給她開車門,「花小姐,請。」
花辭朝著車裡看了一眼,裡面還有一個人。他穿著黑色的襯衫,領子挺括,髮絲蓬鬆中也有序,沒有半點贅肉的下頜,精緻的臉龐,堅毅有型的下巴。
他戴著藍牙耳機,正在講電話,腿上放著筆記本。
她在看他時,他也看過來。
那臉帶著在職場上的精銳冷峻,打量了她兩秒,把手遞給了她。
花辭自然沒有去握他的手。
而是自己上去。
把他的手推開。
「好,就這樣,稍後詳談。」他結束通話,筆記本一合,放起來。
微側身,把她的辮子拿起來端詳了一會兒,「你編的?」
花辭抽出來,「你還喜歡女人的頭髮?」
「不,是喜歡你的頭髮。」
花辭不再說話。
她向來不把這種脫口而出的看似情話實際只是挑逗的話,放在心裡。
「明天就這樣弄。」司御又道。
花辭淡淡的反應,沒有同意也沒說不同意,當然,她百分之九十都不會聽司御的。
「明天我檢查,打扮好了我有獎。」
花辭閉上眼睛,「你不要說話。」
司御目光深黑,把她的頭板過來靠在他胸口,花辭要離開,他捂著她的臉不許動。
他的手——
難得的沒有煙味。
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類似於香水的味道,有那麼一絲沁人心脾。
他是做珠寶的,全身上下沒有一件首飾,手指乾淨、修長,骨節分明。
「你來醫院了?」他的聲音在她耳邊,沉沉的像大提琴發出來的聲音,在心扉里有了沉醉的回聲。
「嗯。」
「做什麼?」
「肚子痛。」
司御又低頭看了眼她的肚子,然後手伸進她的衣擺……被花辭給摁住。
把他的手抽出來。
「不是說了不要說話嗎?」她擰著好看的眉。
「我說,你知道你在跟誰講話么?」
「你是誰。」
「你男人。」
「我男人不聽我的話,那我要這個男人做什麼。」
「……」
司御探身過去,目光對著她的眼睛,他的雙眸像是陽光下的湖泊,瀲灧光芒。
「承認我是你男人了?」
「沒有。」
「我不是你男人,我憑什麼要聽你的。」他指著自己的腿,「趴著。」
「……」
花辭忽然間覺得,頭疼的要炸開。
她推開他朝著她同側的車窗移去,還沒有去呢,身子猛的被扒下,她一下跌在他的雙腿,仰躺。
「你是我的,我的女人就得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