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酒一頭霧水,「搞錯了吧?」
「沒有搞錯,你今晚是不是和一位叫夏曲康先生的在一起吃飯?」
「是的。」
警察拿了一份文件給歐陽酒,歐陽酒接過來,是車輛檢測報告。
「這是夏先生開的車,報告上寫剎車出了問題,而你今晚動了他的車,他的車還有剎車線上都有你的指紋。」
歐陽酒確實是動了夏曲康的車,是兩人離開時,夏曲康的車剎車警示燈亮了。
歐陽酒做為一個愛車人士,蹲下去檢查了一下,她當時告訴夏曲康,剎車線是好的,可能是制動系統內的原因,讓他不要開,讓朋友來接。
然後她就走了。
她如何會想到會出事。
「還有,他喝酒了。」警察又道:「屬於酒駕,你知不知道在一個桌子上一起吃飯,其中一人酒駕出了事其它人也有責任?」
歐陽酒頓了頓。
夏曲康今晚喝了兩杯雞尾酒,度數低。而且兩人走時,夏曲康並沒有上車,在車旁打電話,他並未開車。
她緩了緩思緒,「這樣,我跟你們走。」
她沒做過,不怕查。
她跟著警察下樓,上了警車。
遠遠的……一輛黑色的豐田車內,年輕的女孩兒目睹著這一切。
等警車走遠,她勾起一絲冷笑。
………
審訊室里。
歐陽酒還穿著褐色的睡衣正在接受盤問。
夏曲康傷的很嚴重,左腳整個被撞斷,肢體分離,其他大大小小的傷足夠他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的。
但是目前生死不明。
「我只是幫他檢查了一下剎車線,我的做法對他的剎車絕對起不了半點作用。」歐陽酒字正腔圓,「而且我沒有加害他的理由。」
「這輛車被人動過手腳,這不是單純的事故,這是殺人,姑娘你懂不懂!僅憑你幾句話,就想給自己脫罪。」
歐陽酒沒有說話,眉頭蹙起。
這時另外一名警察來了,說查到了歐陽酒買的機票。
當即歐陽酒畏罪潛逃的想法,立馬就來了!
接著夏家也打電話來了,在電話里把歐陽酒十八代都痛罵了一遍,說絕不放過她!
歐陽酒真是……百口莫辯。
她回憶今晚,一切都沒有問題。
談合作夏曲康答應的很爽快,夏曲康要喝酒,她沒有勸,是因為他相信夏曲康有司機,否則他敢那麼放肆的喝?
她沒喝,喝飲料。
談完事情離開,夏曲康上車打響了車,歐陽酒還勸他不要開車,然後就儀錶盤就出現了剎車故障。
要說有問題……歐陽酒在這個時候不該蹲下去檢查剎車線。
這是她愛車的毛病,遇到哪兒出了故障,就想第一時間找出故障源。
僅此。
她也勸夏曲康別開車,然後她回家。
一切都很順。
竟然出事了?
總不能是夏曲康自己給自己的車動的手腳。
那是誰……
是想害夏曲康,還是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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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藉由她的手去除掉夏曲康。
不管什麼動機,都很陰毒。
………
隔天。
六點,傅凌驍準時起床,六點二十齣門,去碼頭。
七點到了,陽光衝破雲層到達江岸,海平面輪船似雨點,密密麻麻,港口的工作人員全部就位。
傅凌驍停了車,下來。
他看到了傅凌深也到了,看來傅凌深對這個港口也很上心,今天運輸的全部都是傅家的貨。
今天誰在這兒當負責人,誰說了算,看起來一件小事,對以後的港口話語權有著非常大的作用!
傅凌驍和傅凌深的競爭就從這個港口開始。
他走前,正要打招呼,電話響了。
他邊走邊接。
「三少,歐陽小姐出事了。」
傅凌驍腳步一頓,「出了什麼事?」
「利用交通事故涉嫌殺人,情節嚴重,對方是夏曲康,夏曲康傷勢嚴重,生死不知,夏董這會兒正在趕往警局,估計他會對歐陽小姐下手!」
傅凌驍怔在了那兒……
抬頭,傅凌驍和港口就在他手邊的位置,他往前跨一步,他和傅凌深就是水深火熱。
這個港口他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可以拿下,一旦拿下,他在傅氏將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位基本穩定。
可一旦往前一步,歐陽酒怎麼辦。
他手指收緊,又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昨晚。」
昨天晚上?
「那麼歐陽酒昨天就被抓起來了?」她被關了一夜?
「是!」
一股陰氣猛然襲擊,他剎那間回頭,往回走,上車,眸光陰戾,氣場似雷霆般:「你他么是不是想死,你現在才告訴我!」
「我……我也是今早才知道。」
傅凌驍啟動車子,「攔住夏家,不准他見歐陽酒,我馬上到。」
側眸看了眼碼頭,權勢地位與她。
總在逼他做選擇。
他還以為分了手就萬事大吉,他就沒了軟肋,沒想到這麼快又來了!
他舌尖狠狠的頂過了舌尖,避過視線,掉頭,賓利在油路上轉瞬就消失不見。
晨輝之下,那諾大的碼頭泛著麟麟之光,在他的眼角越來越遠。
他明白,車子一掉頭,這塊蛋糕就和他無關。
傅凌深見他走,很疑惑。
這股權勢和地位擺在他面前,他就這麼走了?
不要了?
他推門下車,助理在一邊扶著他,「大少。」
他低沉的嗯了一聲,隨後磁xin的聲音而起,「去看看。」
「是。」
三弟舍了,他不會舍。
………
到達警局。
歐陽酒一夜之間就被蓋章了嫌疑人的身份,傅凌驍直接去了局長辦公室。
了解實情后。
他拿著酒店監控,字字珠璣:「汪叔,她用手摸了一把剎車線,就能讓車出問題,是她的手太厲害還是車太垃圾,還是你們徇私舞弊非要治她的罪!」
汪局在整個西南,最討厭和傅凌驍打交道,傅凌驍是油鹽不進。
「車有問題是真,車上都是她的指紋,還有她和夏少爺一起喝酒也是真,無論從哪兒出發,她都難辭其咎。」
傅凌驍不耐:「我要見她。」
「不行。」
「行。」傅凌驍走到門口拿了一根警棍,架勢冷冽。
局長下意識一躲,「你幹什麼,我告訴你,這可是警局,你敢在這兒橫,我告訴你爸去!」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把她給我放出來!」傅凌驍一字一句,眉目猙獰。
歐陽酒把她氣的半死的時候他都沒有把她怎麼樣過,這他么在警局裡待一晚上,她受得了?!
「不是……你……」
傅凌驍利道:「把她放了,車輛我去檢測,兇手我來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