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辭不知道自己下樓也會碰到司御,又或者說,他早就預料到了她不會去他的卧室、特意在這兒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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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辭去倒了一杯水過來,走到沙發一側,和他保持著兩米的距離,「今晚沒有彈琴的欲望。」
「那你有什麼欲望?」
「……」
花辭抿了一口氣,溫溫的從喉頭滾過去,她的目光里印著男人不可一世的睡姿,開口,「你這房子賣不賣?」
她沒有接他的話,這深夜,萬籟俱寂,無論是什麼欲望最後都會歸為xin,她不喜歡。
「跟著我,它就是你的。」司御慢慢的從沙發上起來,寶藍色的浴袍,金色滾邊,睡衣上有手工縫製的圖案,這衣服價值不菲。
他慢條斯理的走到花辭的身邊,比她高了大半個頭,他挑起她的下巴,讓她仰頭。
光線不怎麼明亮,他的陽剛霸道,她的漂亮漠然,似在融合又像是在對抗,當然,是花辭在對抗他。
司御低頭……
他呼吸低沉,唇慢慢的朝她靠近。
那個速度緩慢的帶著撩人心弦的欲念,花辭捏著水杯的手情不自禁的緊了起來!
腳趾頭也蜷縮著。
他的味道越來越濃,他的呼吸越來越近……她彷彿感覺到了他的鼻頭從她的鼻尖上輕輕的撫過。
花辭這時後退一步。
男人停在那兒,目光往前一遞。
沒有不滿,也沒有怒火,只有不經意里流露而出的邪肆。
「司先生,你不覺得男女之間心甘情願才是一種最為舒服的關係?」
「我得到了就是舒服。」
「……還真是……皇太子的命。」花辭把杯子放在一側的花架上,「我睡了,告辭。」
她轉身。
「站住。」司御低低一呵。
花辭沒有回頭,卻是停住了腳步。
司御走到她身後,看著她白皙的耳朵,他探頭過去,臉頰對著她的側臉,眼神灼灼,「跟我睡,嗯?」
他上揚的尾音帶著商量的餘地,可細聽之下就聽得出來,他根本沒有給她拒絕的餘地!
花辭的耳垂有一股……從也有過的搔癢,或許是男人說話時,口風噴洒。
她微微低頭。
夾在耳朵上的黑髮如同扇子一樣鋪開,一瞬間香氣四溢。
司御把她的黑髮又攏起來放在她的耳朵上,「聽到了?」
「聽是聽到了。」花辭的語氣裡帶著無奈,「我不願意。」
「我允許你不願意了?」
花辭氣息往下一沉,沒有再回答,上樓,這一次司御沒有拒絕。
他知道她若是想好好度過這個夜晚,她必然會聽。
女人的身影消失。
司御隨身一移,看著花架上的那杯水,透明的玻璃杯,杯底是深藍色線條封底,這是他的專用杯。
或許她不知道,知道了怕是不會用。
【我家大少在見很重要的人。】
這是花絕的屬下說的話,重要的人……是花辭。
他涔薄的唇往起一勾。
呵!
他又看向自己的手,包紮技術很專業,他問是不是為花絕學的,花辭沒有回答,那應該就是。
他眸中泛起了冷嘲。
單相思最為愚蠢!
…………
花辭沒有去司御的卧室,她不願意……就那樣走到他的房間,清醒的躺在他的大床上睡。
人就是奇怪,即使她能預料到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可她也不想那麼輕而易舉就讓他得逞。暖才文學網www.ncwx.net
她去他的卧室喝了一顆安眠藥,回到客房。那葯的藥xin在十分鐘后正式發作,二十分鐘后,她已陷入深睡。
司御十二點去卧室,沒有發現她,最後把她從客房裡把她拎到卧室,全程她都在入睡。
她睡在床上,司御凝視著她的臉……不對勁。
回頭,看了看床頭櫃,有開過的痕迹。
原來是吃了葯……是以為這樣就能避免和他有衝突?
司御單手把她撈起來,他看著她身上那朵薔薇花好一會兒才睡去。
一個小時后。
他掀開被子。
額頭冒著冷汗,因為隱忍呼吸粗喘,那雙眸就像是漩渦正在等著席捲一切!
他側頭,女人以一個安靜的姿勢睡的正香,沒有任何的遮擋。
一滴汗,順著額頭,一下子滾落!
卻又在下一秒……
他又突然起來。
沖向了浴室,擰開水龍頭,冷水兜頭而下。
洗完澡出來,他去陽台抽了一支煙。
半個小時后,折回。
拉開屜子,吞了兩顆安眠藥,到床上把女人摟過來,等著藥物發作。
隔天一早。
花辭也沒有懶床的習慣,醒來,第一感覺身上很空,被子貼著全身的每一寸肌膚。
她坐起來……
她看到了自己這一身,內衣都沒有。一扭頭,她的睡衣都扔在沙發。
浴室里傳來水聲,身旁依稀還有男人躺下去的痕迹。
她抓著頭髮,把被子拉起來遮住,手肘放在膝蓋撐著頭。
此時司御出來。
「醒了?」
花辭沒有抬頭,嗚了一聲。
「怎麼,不高興?」
花辭咬了一下牙,卻又很快放開,「沒有。」包著被子起來,站在地上。
她的情緒很快就恢復如常,如昨天一樣的冷然。去洗手間時,不經意瞥到他那隻包紮的手,只是匆匆一瞥,她便看到它已腫。
她沒有再看,也沒有開腔。
錯身而過時,手腕被拽住,她抬眸。
「不準耍小xin子,聽到了?」
花辭只覺得她面對的彷彿是一座大山,而她不過是大山裡的一隻小兔子,這山擋著她的路,又要控制著她的一切,包括她的喜怒哀樂。
…………
高慧做好了早餐,兩人一起吃,有司御在高慧特別的敬業,也非常客氣。
吃到一半,司御電話響了。
「說。」
季飛,「大少,我從應城開回來的悍馬,今早不翼而飛。」
「查。」
「沒有查到,我也查了監控,監控被人剪切了一段,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司御眉頭微擰。
他基本知道是誰做的。
「花絕走了?」說這話時,他看了眼花辭,花辭本能的……僵了僵。
他目光黑了幾個度。
鎖著女人,女人收到這視線抬頭,和他對視。
她開始……偽裝的若無其事,吃麵包,喝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