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幹什麼。
歐陽酒坐下,傅凌驍問她:「從我媽那兒來?」
「嗯。」
「她對你說什麼了?」
歐陽酒乾脆道:「沒什麼。」
傅凌驍看了她的臉一眼,白白凈凈,沒有被人打過,看來是沒有跟他媽動手。
他改口道:「事情經過我已經了解清楚,兇手在這兒。」他把監控烤貝給歐陽酒,歐陽酒在手機里看,看到了井彩和傅渺渺。
史安:「那個冤枉我偷她項鏈的就是這個女人。」她指向傅渺渺的臉。
這監控畫面是井彩和傅渺渺在洗手間外的花圃拍照,至於在洗手間里做了什麼,沒有監控。
也就是他們知道這是井彩二人乾的,可沒有確切的證據。
這就很棘手了。
歐陽酒放下手機,她想起了早上傅凌驍對南一一說的,若是有人冤枉了你那你就以牙還牙。
現在最好的方法是如法炮製,去對付井彩,回敬她。
但是歐陽酒和井彩不過幾面之緣,也僅僅是知道她是傅家大太太,傅凌深的媽,其他一概不知。
該怎麼明哲保身的讓井彩來背這個鍋。
傅凌驍看著她的臉道:「吃晚飯了么?」
這個時候還問這個。
歐陽酒道,「幹嘛。」
「要不……你回去做飯?」
她翻白眼,「我不會。」
「那就去酒店,我給你個地址,那兒的飯菜尤其特別。」傅凌驍抽了紙筆寫下一個酒店的名字,把紙推到歐陽酒面前。
傅凌驍又啟口:「當然如果你不去,可以回家休息,我讓人給你送飯。」
歐陽酒拿了紙張起來,又看了看傅凌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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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一錯,把紙收起來,放進口袋。
「不必,我去酒店吃。」歐陽酒起身,傅凌驍也跟著起來,一起出門。
到了停車場傅凌驍又補充,「酒店在嶺北路,名字叫泉水灣,別走錯。」
「還用你說。」歐陽酒鑽進車內,啟動車子離開。
傅凌驍見她走了他才上車,打電話給蒙義,跟著歐陽酒,以防不時之需。
他去了荀初的美容院,進辦公室。
荀初正在挨個打電話,賠笑臉,說客氣話,掛了電話后,臉上的笑容就斂了下來。
「美女怎麼了?怎麼愁眉苦臉的?」傅凌驍坐下來,盈盈一笑。
荀初就喜歡看兒子笑,但傅凌驍又很少笑,極少。
她吐了一口氣,忍著火,「你不是知道么?還明知故問。」
「所以兒子來看看您,陪您會兒。」
荀初心裡舒服點了,起身到沙發上,傅凌驍跟過來坐著。
「歐陽酒乾的,這你知道吧?」荀初開門見山,「歐陽酒犯我不少禁忌,你也應該知道,我柜子里多少限量版護膚品,都被她偷了。」
「媽,護膚品始終是身外之物,以後她在你這兒拿了什麼,你找我,我報銷。」
荀初聽到這話,火氣就來了,傅凌驍咧嘴一笑,「你報我一聲,我回去削她。」
「呵,我信了你的鬼。」荀初涼涼道,「那你就說說,今晚這事兒怎麼處置,首先我跟你說明,歐陽酒我絕不放過她!」
傅凌驍伸手把親媽摟到了懷裡來,順著荀初的背,「不能放,絕對不能饒她!」
「……」荀初抬頭,怪異的看他,「你現在是跟我一條線的?」
「當然,我是您兒子,我永遠都在您的身邊。」
荀初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行,你要是把歐陽酒甩了,今天的事情我絕不計較,有多少損失我自己承擔。」
「媽。」傅凌驍半笑不笑,「我們絕不讓人欺負到我們頭上來,跟她拼了,這口氣一定要出。」
荀初也是縱橫職場這麼多年,突然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完全被噎住了,「………」
她沒有婆媳關係的困擾,傅邦安的母親早早就過了世,但就算是再世,估計傅邦安也不會像傅凌驍這樣態度,跟攪屎棍一樣。
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喜歡歐陽酒,幫著她一起收拾歐陽酒。
可真的是這樣嗎?
荀初想起上次歐陽酒跟她說的,要不是她總找她的麻煩,歐陽酒或許早就因為宋影兒的出現而跑了,現在不知道在哪個國家瀟洒,怎麼會留在西南。
而傅凌驍就不同了……
每一次她和歐陽酒有矛盾,他就拚命煽風點火。
她不由得覺得,他是真的想看她和歐陽酒撕的不可開交么?
不一定吧。
是不是想借她來留著歐陽酒?
她要是真的不管歐陽酒,不去跟她斗,不出現在她面前,歐陽酒是不是早就滾出西南了?
猛然發現,傅凌驍這招妙啊!
利用她和歐陽酒兩個都不服輸的xin格,歐陽酒是越挫越勇,她也是,絕不輕易認輸。
傅凌驍看準了這點,然後從中作梗,讓歐陽酒死守西南,現在搞了工作室,歐陽酒更不可能輕易離開。
荀初有種……形容不出來的糾結感,傅凌驍這麼處心積慮的留下歐陽酒,真的那麼喜歡她?
可歐陽酒不見得喜歡他啊!
親媽都拿來利用。
她直勾勾的看著傅凌驍,又氣又心疼,傅凌驍眉勾子跳動,母親這是什麼眼神?
看出他的用意了?
「走,找歐陽酒算賬。」他拉著荀初起身,荀初就這麼半推半就的被他帶走了。
………
泉水灣酒店。
她進了酒店的十五樓,她戴著口罩,包廂餐廳區,她拿起紙,裡面是傅凌驍寫的是1588,還有井彩兩個字,顯然井彩在1588號房吃飯。
她看到了那間包廂外有兩個保鏢在鎮守,她沒有貿然過去,去了洗手間。
想著今天的事情,於是給羅賓打了一個電話。
第一個對方掛了,歐陽酒再打。
過了好一會兒對方才接,聲音微冷:「小丫頭,幹什麼?」
她靠在洗手間的牆壁上,悠然道:「羅叔,在哪兒呢?要下棋么?我最近鑽研了一個新技術,我們PK?」
「今天沒空,我正吃飯呢。」
「哦,那吃完飯我來接您?我們一起去西南大廈的摩天輪下裡面擺棋盤。」
「我現在就能看到大廈摩天輪,你少騷擾我,我倆的帳改天再算。」
掛了。
蕁初是歐陽酒給拉的線,結果蕁初出了這事兒,羅賓定然以為蕁初品德不端,人品不行,把這種人介紹給他,這會兒正窩著火呢。
歐陽酒笑著收起手機,側頭,洗手間的窗口外,正好是西南大廈,以及那諾大的正釋放出斑斕色澤的摩天輪。
顯然,井彩正在和羅賓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