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進病房，用力地關上門，背靠著門，身子一點點發軟，滑倒在地板上。
想到五年前，也是這樣！顧繼周不停地說不要這個孩子了！
如果不是她堅持，怎麼會有小五？
低頭，看著腹部，突然覺得地板上冰涼，呼吸一陣慌亂，想到曾經無數次住院保胎的畫面，她速度很快地站起來，爬到床上，掀開被子，將自己包緊，咬著唇，眼淚不停地流。
他為什麼不要這個孩子了？
真的是因為怕霍靳媛他們對她做什麼嗎？
他不是一直什麼都知道嗎？為什麼之前沒有說不要這個孩子？
裹著被子抱著膝蓋，承歡坐在那裡，不停地深呼吸，調節心情，撫摸腹部，心裡默默地出聲：寶寶，別害怕，媽媽要你！對了，媽媽要保持開心！
嫣然一笑，眼眶裏卻湧出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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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洗完臉，出了衛生間，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抽烟的霍靳南，“歡歡剛才出來沒有理你嗎？”
霍靳南抬頭，看向小傢伙，“嗯。”
小傢伙抿了抿小嘴，忍不住嘀咕，“那你就不知道主動和她說話嗎？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這麼自以為是呢！”
霍靳南撣了撣烟灰，沒有出聲。
沈慕白昨天晚上調了以前承歡產檢和保胎的病歷記錄。
到現在，他的一句句話還在耳邊清晰可見——
“霍哥，根據上一胎的情况，貧血、雙胞胎，只怕到孕中期，別說孩子，就是嫂子也會有危險。嚴重貧血會引起循環系統方面的轉變，而對母體造成最嚴重的影響，甚至引發心臟衰竭。”
“產前出血、抵抗力下降、子宮內缺氧都可能隨時發生。”
“子宮缺氧造成胎盤灌流及供氧不足而發生胎兒生產前子宮內死亡或者胎兒於生產時產生窘迫，而發生出生時窒息或生產時死亡。”
“口服鐵劑治療、改善飲食、保持良好的情緒這些只怕都對嫂子的貧血沒有多大作用。”
……………………
抬頭，看向小傢伙，“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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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小傢伙瞅了一眼霍靳南，還是走近，站到了他跟前。
霍靳南看向小傢伙，將一片米非司酮遞給小傢伙，“一會兒放到歡歡喝水的杯子裏。”
小傢伙低頭看了一眼，“這是什麼？”
霍靳南熄了指間的烟，看著小傢伙，嗓音低醇地問，“還想不想要歡歡這個媽媽？”
“當然想了。”小傢伙皺了皺眉頭，看向霍靳南，難道歡歡剛才出來和他說要離開霍靳南和他？
霍靳南鼻息一陣濃重，“既然想就放進去，別問為什麼。”
小傢伙“哦”了一聲，接過看了一眼，就是一粒小白片的藥。
難道是安眠藥？
霍靳南看向小傢伙，低聲道，“中午的時候，再出來跟我拿藥。”
還要喝？
安眠藥喝那麼多會不會不太好？
小傢伙抬頭看向霍靳南，“為什麼非要用這種管道呢？你一個大男人就不知道哄哄歡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