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站在那裡聽到，身體晃動了幾下，突然摔倒在地上。
關叔去扶。
老爺子聲氣很不好，“走開，不用扶我！”
他看向小傢伙的方向。
在小五的眼裡，他就有那麼壞嗎？
小傢伙回頭，看了一眼老爺子，皺了皺眉頭，如果這是個陌生的老爺爺，或許他還會同情一下下，好心點還會走過去扶起他，可是……
想到昨天聽到的話，這個臭老頭居然關鍵歡歡肚子裏的寶寶，小傢伙板著小臉出聲，“太外公，太外婆，你們是不是聽到了我的話，所以讓壞人給你們認錯？對了，他們還要害歡歡的寶寶，你們可不能放過他們哦。”
“……”
老爺子掙扎著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就算輸了，氣勢也不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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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靳媛跪在一邊，聽著小傢伙的話，恨得心裡牙癢癢，卻無計可施。霍北就在她旁邊，她什麼都做不了。
想到日記本已經落入了溫如的手裡，秦家和霍靳南一聯手，那她——
不管怎麼樣，就算她死也拖個墊背的！
看向坐在輪椅上痛哭的溫如。
溫如看著墓碑，神情悲慟。
溫華在她旁邊，輕輕地拍了拍溫如的肩膀，“小如，都過去了，爸爸媽媽不會怪你的。”
溫如閉上眼睛，心口刀紮一樣痛。
如果媽媽不是為了她，就不會去秦家，就不會撞到秦莫川和霍靳媛的間情，就不會被霍靳媛碾死滅口。
爸爸又怎麼會看到媽媽臨死前用手指蘸著血在地上寫的“霍”字的前三筆，偷偷去找霍家老爺子。
結果第二天被警察局帶走，再也沒有回來！
紀芙看著溫如，也想起二十三年前。
那時候，她和小如都有身孕。出了車禍，她和小如一起被送到醫院，小如的孩子保住了，她的也保住。
霍靳媛用她和溫華威脅小如，為了保住他們，小如離開了港市，去了荔城，嫁給一個根本和自己不配的男人。
而她，最後那個孩子還是沒有保住！
想到這裡，捂著嘴，別過了頭，看到霍靳媛，想到自己的孩子後來也是因為霍靳媛沒有了，恨之入骨，“你看什麼看？”
“……”霍靳媛沒有出聲，轉回了頭。
紀芙盯著霍靳媛，“真沒有想到你也有今天。”
霍靳媛看向霍靳南，如果不是他，她怎麼會遭受現在的耻辱！
霍靳南回頭，正好看到這一幕，目光落在霍靳媛身上。
霍靳媛很快收回了視線。
霍靳南看向霍北。
霍北看了一眼霍靳南，目光落在霍靳媛身上，盯緊了她。
霍靳南移開視線看向承歡，“起來吧，你不能多跪，想跪多長時間，我替你。”
承歡應了一聲，站了起來。
霍靳南俯身，大掌拍去了她膝蓋上的灰塵，幫她揉了揉。
溫暖在旁邊看的羡慕，再想到剛才的一幕幕，就算兩家是世仇怎麼了？如果是她，有姐夫這樣一個好老公，也會和歡歡姐一樣的選擇！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了姑姑的聲音。
“霍靳媛，這二十三年，你就沒有做過噩夢嗎？就沒有良心不安過嗎？”
霍靳媛看向溫如，笑了一聲，“噩夢沒有做過，我倒是做過一個很有意思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