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驍把她的手拿下來,低頭。
她的睫毛濕成了好幾縷,倒是難得見她這略顯柔弱的樣子。
「你說要讓她來喂你,我讓她來了,是我在整你?」
「她這麼聽你話?」
「還行。」
歐陽酒一聲冷哼從喉嚨里溢出來,從他腿上起來,傅凌驍沒有拉她。
他看向褲子上的這灘血,又看了看歐陽酒的屯,歐陽酒也,「……」
「你自己看著辦。」歐陽酒捂著肚子進了洗手間,處理一下,換條幹凈的。
等出來時,傅凌驍把自己的褲子扔進了垃圾桶,坐在床上。
他掀開被子,「過來休息。」
歐陽酒過去,站在床邊,看了他一眼,那麼張狂的氣質,想來也不會聽她的。
她並不想和他躺在一個床上。
可她也沒有費口舌,躺進去,歐陽酒側著睡,傅凌驍纏了過來,她伸手去推他的胯骨,離她遠點兒!
猛然手抓了一把毛髮……
她一驚!
猛然坐起來,掀開被子,看到了傅凌驍,然後又把被子給蓋上,「你內庫也脫?」
「嗯,髒了。」
「………」
歐陽酒看著自己的手,她剛剛是摸了什麼玩意兒!
傅凌驍把她摁下來,躺在她的臂彎里,歐陽酒不願意,他的腰一動。
歐陽酒手捏成了拳頭,挑眉,「找死?」
「血流成河我也不能把你怎麼著,但是勸你別亂動,它隨時立正站好,後果自負。」
歐陽酒又怎麼會是受他威脅的人,她一腳踢開被子,不穿那就晾著好了!
她的餘光瞥到了!
真的支棱起來了!
辣眼睛。
「傅凌驍……」歐陽酒坐著,曲起膝蓋,眉宇里一樣的大方瀟洒,「你多大?」
「你可以量量。」傅凌驍的手圈在她的后腰,手指頭勾著她的小細腰,絲毫不介意放出給歐陽酒觀賞,總歸是她的。
就在這時候,聽到腳步聲來了,傅凌驍拉起被子蓋住了自己,門同時打開。
荀初來了。
裡面穿著病服,外面還套了一件限量版大衣。
荀初本想找歐陽酒,卻不想傅凌驍也在,「你們在幹什麼?」
歐陽酒反骨又來,「一張床上你說呢。」
她躺下去,窩在傅凌驍懷裡,圈著他的脖子,挑釁的看向荀初。
荀初呼吸一窒,「歐陽酒,你要不要臉!」
「來來回回你就這幾句,有沒有點新鮮的。」
荀初就看不慣他們親熱的樣子,她懶得打理歐陽酒這種沒有下限的女人!
「凌驍,我找你有事,你出來一下」
傅凌驍煽風點火,「酒酒,你把我放開。」
酒酒?
惡不噁心!
歐陽酒無聲的瞪他一眼,她又沒有抱他!
荀初冷道,「歐陽酒,把他放開!」
歐陽酒抬頭,冷道,「你說傅凌驍捨得放開我么?他正愛我愛的死去活來呢,你讓他放啊。」
荀初胸膛抖動,「呵,是不是愛你還不知道呢!你這種女人,肯犯見,男人就沒有不喜歡的。」
「你犯見又有男人喜歡么?」
荀初怒火中燒,拿起沙發上的抱枕朝著歐陽酒的臉砸了過去!
歐陽酒的臉朝著傅凌驍懷裡一埋,傅凌驍伸手,穩穩的接住了抱枕。
他坐起來,歐陽酒也隨之坐著,靠在他頸窩裡。
「媽,您先出去。」
「行啊,你跟我一起走!」
「笑話,他憑什麼跟你一起走。」歐陽酒離開了傅凌驍,「給你一個選擇,你是要你媽,還是要我?」
傅凌驍深黑的瞳仁幾分暗茫若隱若現,臉上看起來又十分為難。
荀初冷哼,「真是不自量力,這是我兒子,他不選我,會選你?凌驍,下來,我們去傅家。」
歐陽酒漂亮的瞳仁對著荀初遞去一個疏狂的眼神,「試試看?」
「凌驍,你選。」荀初頓了一下又道,「如果你選了歐陽酒,我也尊重你,從此以後無論歐陽酒對我做什麼,我都罵不還口,動不還口。」
也就是說任歐陽酒欺負。
歐陽酒勾了一下唇角,嘲弄,卑鄙,這個時候對兒子示弱。
任何一個有良知的兒子都不可能接受別人欺負他老媽!
賣慘,打感情牌。
歐陽酒沒有發表任何話,這會兒傅凌驍下得去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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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凌驍給她順了順頭髮,「媽,你過來一下。」
荀初走過去,站在他這邊,等著他下床。
她剛走近,傅凌驍勾著她的脖子,讓她彎腰,他在她額頭吻了一下。
荀初一愣。
歐陽酒,「……」
傅凌驍又側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雨露均沾。
「媽,酒酒說,她願意跟你走,去你的病房。」
歐陽酒,「?」
荀初摸了下額頭,心裡舒服了不少,對著歐陽酒道,「行啊,到我病房來!」她整死她!
她驕傲的轉身出去。
她一走,歐陽酒就離開了傅凌驍懷抱,冷眼以待,「你抽什麼風!」
「給你機會,把她趕出醫院,你能辦到。」傅凌驍抬高她,「除了我,沒有人是你的對手,我相信你能所向披靡,戰無不勝,一個傅夫人有何懼?」
歐陽酒又不懂了,他這是什麼意思。
「她讓我去我就去?笑話!」歐陽酒躺下去,「我還不想看到她呢,晦氣。」
果然。
和傅凌驍所想一樣,歐陽酒么,天生就缺一根順從的骨頭。
不去就好。
他躺著,和她衣角摩擦,清冽的語氣在她的而側噴洒著,「那就睡吧。」
歐陽酒轉身,背對著他,閉上了眼睛。
傅凌驍剛剛誰都沒有選,而且他好像是先親了荀初,后親的她!
歐陽酒攥著拳頭,很不爽的閉上了眼睛。
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身體很疲憊,睡著后,傅凌驍的司機都彭才把他的衣服送過來。
他去洗手間換完出來,給荀初打了一個電話。
「媽,沒事兒了吧?」
「你說呢!歐陽酒為什麼沒來。」
「我沒讓她來,若是她把您氣著了,我會很心疼。」
「這會兒你歡言巧語來哄我?你不是親熱的叫她酒酒?」
傅凌驍在電話里泛出幾分低笑,「媽媽。」
媽媽和媽,顯然前者更顯親近。
荀初呼了一口氣,心裡的怨氣也淡了不少。
傅凌驍捏了捏鼻根,「我送您回家休養。」歐陽酒現在流血不止,加上感染,再跟荀初天天吵,她例假不知道什麼時候好。
他不想守身。
得讓荀初先回去,讓歐陽酒在醫院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