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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8章告白，纏綿
這是暮瀅難得一次聽到關予漠主動提起顧清幽，雖然有些心痛他此刻在想別人，暮瀅卻更高興他願意跟他提到顧清幽。
因為這說明……
她已經離關予漠的心越來越近，否則他不會願意跟她敞開心扉。
暮瀅問，“為什麼清幽會……尋死呢？依我看來，清幽是個很堅強的人，過去那麼多痛苦的遭遇她都撐過去了，她怎麼會……”
關予漠牽著暮瀅的手，沿著這海岸，開始散步。
他們今日都穿的都是白色，他是白色的短袖襯衫搭配一條深色九分褲，她則是一襲適合海邊的白色長裙。
兩人遠遠看去，無比的般配。
也不知道散步了有多久，關予漠才回答暮瀅剛才的那個問題。“因為我前一晚的衝動，也因為江隽當時的一句話。”
暮瀅早就知道關予漠那一次的衝動，但她一直都很清楚，其實那晚關予漠並不會真的對顧清幽做什麼。
他所有對顧清幽的恨，其實都是愛。
只是顧清幽不明白。
而那麼深愛的一個人，關予漠如果忍心傷害，也就不可能手裡握著證據也沒有真正去揭發顧清幽。
暮瀅望著關予漠沒有表情的側顏。“那時候你一定很心痛。”
關予漠沉鬱的雙眸，看向一望無垠的海平面。“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無意義的，就算我把整個世界捧在她面前，她也不會再回到我身邊，因為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暮瀅感到心疼，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有多麼的難受和煎熬，停下步伐，她深深望著他。
關予漠感覺到她的目光，轉過頭。“是不是不願聽我說這些？”
暮瀅搖了下頭，拉下他的脖子，主動吻了一下他此刻冰涼的唇瓣。
關予漠沒有回應她，但望著她，目光很是深邃。
暮瀅認真地說道，“並不是你不優秀，你只是輸給了命運。”
關予漠輕輕一笑，“你現在也能說道理來勸導我了……”
暮瀅跟著笑，“所以我真的長大了，對不對？”
驀地，關予漠抬手輕輕捧住暮瀅的臉，一瞬也不瞬地細緻地看著她，目光那樣的溫柔，嗄聲說道，“小瀅，我不知道我對這個人還會在意多久，但此刻，那天你問我的那個問題我有了截然不同的答案。”
“什麼問題？”她問過她很多問題。
關予漠緩緩道，“你問我如果你和顧清幽同時有生命危險我會先救哪一個。”
暮瀅想起這個問題，心，窒了一下。
她還記得他當時的答案，他說他會救清幽。
她的聲音也莫名便得沙啞，“你現在的答案是？”
關予漠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我會先救你。”
暮瀅愣了愣，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見的。“你……你說真的嗎？”
關予漠抱住她的頭，在她的額頭深深落下一吻。“我發誓，我此刻說的話發自肺腑。”
暮瀅瞬間紅了眼圈，抖著聲問，“為什麼？”
關予漠誠摯而深邃地望著她騰起薄薄水霧的明澈雙眸。“因為她不值得我珍惜，而你值得。”
暮瀅聽聞，眼淚撲簌簌地跌落。
她終於等到他的珍惜了嗎？
關予漠將她按入懷裡，任由她的眼淚和鼻涕弄髒他的衣服。
暮瀅抽泣道，“所以，你終於要將她放下了……”
關予漠的聲音仿佛來自很悠遠的地方，很是蒼涼，卻十分的堅定。“是……從此以後，我生命裏最重要的那個人是你，再不是其他人。”
暮瀅沒有再說話，因為她已經忍不住抱緊他，在他的懷裡繼續宣洩她所有的委屈和難受。
但這些委屈和難受，在這一刻統統化解無蹤，因為，她終於在他的心底有了一席之地。
很久以後她的哭聲才停止，然而她依然沒有放開他。
關予漠也沒有鬆手，擁著她，仿佛不願意再放開。
他們就這樣在海邊相依偎，即使天越來越暗，很快就會有傾盆大雨。
“漠，我會一直等你到你放下她的那一天……而現在我知道一定會有那麼一天。”
她衝破嘶啞的喉嚨，這樣說道。
關予漠落下一個吻在她頭頂被海風吹拂而冰涼的髮絲上。
……
最後，暮瀅是被關予漠抱著回別墅的。
暮瀅明知道今天不可以，可想到他們的愛情還是有希望的，她終究沒有控制住，與他在別墅二樓的房間裏極盡纏綿……
這一次，不再只是索取式的纏綿，他給予了她太多以往都沒有過的溫柔，激情過後，他甚至溫存地抱著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去浴室洗澡……
外面傾盆大雨，卻似乎是為了襯托她此刻的幸福，她安穩地被他抱著，享受著自己一直期盼得到的溫存……
“漠……”
“嗯？”低磁慵懶的聲音從她的後背傳來。
她是那樣喜歡聽到他現在這種聲音，即使疲累地閉著眼，臉上仍呈現微微的笑意。“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你會選擇放下她，我以為我永遠都沒有機會……”
他吻在她光潔白皙的脊背，薄薄的唇瓣還帶著激情過後的餘溫。“這兩天我原是不悅那晚你的態度，因為跟你在一起，我並不希望你跟我無理取鬧，跟我舊事重提，然而與你分開兩天，我突然發現，我的生活那樣的安靜，沒有一點的活力，而你在的時候，我從來就沒有這樣的感受……”
“你知道這說明什麼嗎？”她睜開眼，慢慢轉過身來，望著他俊逸的面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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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迷離的目光看著她。“說明什麼？”
她笑著說道，“說明你已經習慣跟我在一起，你也很適應，而且到目前為止，你跟我在一起是快樂的……這種快樂讓你忘記孤寂，煩惱，憂愁，你越來越願意更我在一起……”
“我必須承認，我跟你在一起的確是快樂的。”他執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然後帶著笑，意味甚濃地這樣說道。
她頓時掄起拳頭在他的胸膛輕輕捶了捶。“你好過分，你明知道我說的快樂不是指這件事……”
他嘴角勾著一抹笑，低迷的嗓音道，“難道你不快樂？”
她惱羞，“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