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驍也不客氣，直接摟著姜柳柳去了一邊，讓守在這兒的助理給姜柳柳倒兩杯熱水。
「傅哥哥真好。」姜柳柳靠著他道。
荀初不說話，默認。
她在找歐陽酒的身影，讓這女人來看看，他兒子誰都喜歡，可不是只喜歡你一個！
歐陽酒此時在洗手間里，小腹裡面像有坨冰一樣，不疼，但是形容不出來的難受。
換衛生棉。
同時繼續纏保鮮膜。
一個不經意的扭頭，看到了傅凌驍和姜柳柳正在……擁抱。
傅凌驍的手臂搭著她的肩膀，姜柳柳的手伸進了他外套裡面取暖。
兩人親密的很。
歐陽酒長呼一口氣，把帶血的衛生棉砸進了垃圾桶。
不。
她想把這個人玩意兒砸在那煞筆臉上！
外面。
傅凌驍把姜柳柳的手摁著，給她抽出來，「往哪兒摸呢你。」
「給我暖暖嘛，好冷。」
「冷你今天拍？你不是瘋了？」
姜柳柳啊了一下，「你說什麼呢，你罵我幹什麼！」
「行，哥哥不罵你，你知道這個攝影師是誰么？」
「不知道，她是誰啊，為什麼游泳這麼厲害？」
歐陽酒當然厲害，但姜柳柳游泳厲害嗎？
不。
如果姜柳柳不是姜家大小姐，可能她都進不去西南隊。
傅凌驍清冽的語風在她耳測，「這個攝影師是我媽親戚。」
「啊？」
「整個西南這麼多攝影師她不介紹，偏偏給你介紹這個？而且還親自帶你過來拍，誰有這個待遇。」
姜柳柳一想確實也是這個道理。
「所以好好拍，好好配合攝影團隊。在室內拍，不準在水裡拍攝，你若是再敢折騰這個攝影師，我媽必然找你秋後算賬！」
姜柳柳哦了一聲。
傅凌驍摸了下她的頭髮。
一抬頭，歐陽酒從洗手間里出來了，披著浴巾，冷若冰霜。
荀初的聲音很大，「柳柳你和我兒子感情真好，讓我兒子給你暖暖手，別凍著了。」
姜柳柳也聽話，蹭去了傅凌驍身邊，手一下子放進了傅凌驍的口袋。
荀初，「再不行你抱著，取暖快。」
姜柳柳要抱，傅凌驍給了她一個『哥整死你』的表情，她又不敢。
歐陽酒拿起相機，低頭，一滴冷水從她頭上滾下來，她打了一個寒顫。
傅凌驍看到了。
林想作為男人，趕緊把自己的外套脫了給老闆披著。
友好的道，「別感冒了。」
傅凌驍的眉峰寒氣而來，負氣的把姜柳柳往懷裡一摟，低頭在她耳邊小聲道，「敢繼續下水，哥讓你這輩子都待在水裡上不來，老實點兒！」
推開她。
出去。
走的時候也沒看歐陽酒一眼，背影傲然。
歐陽酒的餘光看了他一眼，紅唇抿緊了，罵了一句髒話，槽！
兩分鐘后，蒙義送來了厚厚的羽絨服，暖貼，還有感冒藥給歐陽酒。
歐陽酒穿著，哼，煞筆還不如一個保鏢！
………
姜柳柳不敢在水裡了，要在室內拍，荀初倒也沒說什麼，她看到了歐陽酒慢慢變白的臉色。
不在水裡拍也無所謂，今天這濕冷的天氣也夠歐陽酒難受個好一陣子。
不能為難歐陽酒，她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提前走人。
回到家，看到家裡一堆人，她的火氣猛然就蹭了上來。
一個工作室才十個人，呵，她以為這是在養豬呢！
那她就繼續給歐陽酒增加點難度！
………
歐陽酒拍完已經是下午了，姜柳柳換四套衣服，沒有在水下拍，但是依然在雨里拍了。
雨景也是獨一無二的美。
拍好之後，讓姜柳柳看片。
沒一張都生動迷人，這還是沒有處理的，若是處理好了，那還得了！
姜柳柳有點心動！
「好看么？」歐陽酒疲憊的坐在椅子上，兩腿凍僵了快。
「好看！」
「把你們姐妹叫過來，改天我給她們免費拍。」
「真的嗎？」
「自然，我說話算話。」
姜柳柳到底是小女孩兒，才20歲，喜出望外，不禁問道，「你和傅媽媽是什麼親戚關係啊？」
「親戚關係？」歐陽酒詫異。
「對啊，傅三哥說你和荀初阿姨是親戚，讓我不準拍水下照，只能在室內拍。」
是么。
歐陽酒沒有作聲，眸淺淺淡淡的看不出什麼思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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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她的關係你以後就明白了，明天我會讓我的員工把處理好的照片親自交到你手上。」
「好。」
………
歐陽酒回到恆豐國際的路上時睡了會兒，身體酸軟至極，她感覺體溫又開始上升。
然而到的時候，另外唯一的一個攝影師也走了，走的時候一樣的帶走了自己的助理。
也就是說這一次她的員工只有八個人。
「剛剛傅夫人回來了一趟，她找了習遠聊了會兒，很快習遠就走了，電腦也一併帶走。」顯然被傅夫人收買了。
歐陽酒嗯了一聲，她坐在沙發上，頭又沉又重。
「老闆，怎麼回事啊！人越來越少，我們還待在別人家，我……我們要不要不幹了……」
這是另外一個人講的。
歐陽酒睜眼，「大家不要急，這些情況我們最開始也都經歷過，如今無非是多了金錢的佑惑。誰也別跟我說自動離職，想走的，就等著傅夫人來找，那樣還能得到一筆錢。若是不走我必然厚待，若是帶著傅夫人的錢離開，那我祝福你們前程萬里。」
一群人都沒說話了。
傅夫人給的錢，誰不心動。
他們需要打工多少年才抵得上傅夫人給的佑惑！
「好了，今天下班吧。」
一群人都走了，一路沉默，包括史安。
今天傅夫人說給她二十萬，只要離開歐陽酒就行。
她當時沒同意，可……他們這群打工仔，誰不缺20萬。
………
歐陽酒坐在沙發上休息，她看著客廳的空著的電腦桌，明天不知道這兒又能空幾個。
「歐陽小姐。」
一陣香味來了，她扭頭，是柯樹榮送給了她一碗粥，「我煮的。」
歐陽酒接過來，她的肚子正咕咕叫，「謝謝，你怎麼不回去？」
「我…我沒有車。」他有點靦腆。
「那我一會兒送你。」
「不用，雨停了我騎車就回了，我是看你很累的樣子，我……」
柯樹榮鼓起勇氣，「真的對不起，此事因我而起，是我去機房搞得鬼，我雖然拿了錢，但是這幾天一直都很不安，你還不計前嫌，不報警，我……」他噗通一聲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