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突然想起方彤，“你的那個女兒呢？”
秦莫霆看向溫如，“我只有一個女兒，不是歡歡嗎？”
溫如想到歡歡，眉目之間多了一抹擔憂，“霍家是容不下歡歡的，現在歡歡有了身孕，相比之前，更身處險境了。”
秦莫霆熄了燈，“霍靳南是個有血性的人，看得出來，他對歡歡還算可以。”
還算可以？
溫如看了一眼秦莫霆。
在她看來，兩個人原本沒有什麼感情基礎，因為一個孩子牽連在一起，又對歡歡如此好，已經不可思議了！
秦莫霆沒有出聲，是很好，不過卻搶走了他的女兒。
在歡歡眼裡，只怕霍靳南比他重要，比他更值得信任和依靠吧？
雖然沒有辛辛苦苦地種過這朵小白菜，但是他的小白菜被拱了，多少會泛起些酸意。
或許，這種心理就跟婆媳不合一個道理吧。
溫如似乎看出他的心思，接上了前面的話題，“總有防不勝防的時候。”
秦莫霆看向溫如，“也可以把歡歡接過來住。”
溫如看向秦莫霆，記得歡歡在病房堅定地說要和阿南結婚的時候，眼中真情流露，“養胎，還是阿南陪在她身邊好。”
“……”
秦莫霆沒有再說什麼。
溫如躺在那裡，越想越不安心，前一段時間那一連串的事就很蹊蹺，現在想來也很高明。
應該是霍家老爺子吧？想必霍家老爺子自己也知道現在的形勢，也不指望一下子分開歡歡和霍靳南，只是一點點瓦解兩個人之間的信任。
而霍家和溫家又是血仇！
如果發生更多的事，阿南還能一如既往地相信歡歡嗎？
捏了捏手機，想給歡歡打個電話，再想到已經過了零點，放下手機打消了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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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霆看向溫如，“不用太擔心，我也會留心。”
————雲起書院————
一周後
霍靳南帶著承歡從慕和醫院出來，看到了老爺子的車。
老爺子看到他們，下了車，拄著拐杖走了過去。
霍靳南站在那裡，掃了一眼老爺子，目光落在承歡身上，拉開後座的門，“你先上車。”
承歡知道他是擔心她，上了車。
霍靳南帶上了車門，看向老爺子的方向，點了一支烟，抽了一口，“聽說爺爺最近修身養性，經常去聽佛經。”
老爺子“嗯”了一聲，“阿南，今天過來是有點事想和你商量。”
霍靳南沒有出聲，站在那裡，抽了一口烟，吐了青繚的烟圈。
老爺子口氣輕緩地出聲，“我想把阿雪和阿北接回老宅住。”
霍靳南低頭，看著鋥亮的黑色皮鞋，眸色濃稠了幾分，“他們是成年人，自己做主，和我說這個沒用吧？”
老爺子笑了笑，“我只是和你說一聲。”
他仔細地看著霍靳南，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看他，“阿南，爺爺……”
心裡一陣難受，胃裡似乎也跟著泛起酸澀，“爺爺知道說什麼也沒有用，只是希望中秋節你帶著歡歡過來吃個團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