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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著段科發毛的反應，汪楠的成就感滿滿。
突然，她定睛問了句，“小帥哥，你這年紀，應該還沒結婚吧？”
段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問，只條件反射的搖搖頭。
汪楠點點頭，然後一臉惋惜道，“那你到了黑工廠可要好好幹活兒不能逃跑啊，萬一被抓到挑斷了手筋和脚筋，我不能把你賣去山區給人當兒子是小，你這輩子娶不了媳婦兒了可是大啊！”
明明車廂裏暖氣開的很足，段科卻冷的一個激靈，手脚都冰涼著，一點溫暖都感受不到。
透過內後視鏡，林舒歌往後排看了一眼，發現原本煥發著青春氣息的小夥子這會兒蔫蔫的，委屈的像個小可憐，竟讓她有了一絲憐憫之心。
她轉頭看了眼旁邊的汪楠，示意她別太過分了，適可而止。
汪楠倒是看見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只繼續笑眯眯的看著車後座的段科道了句，“小弟弟，現在知道害怕了吧？以後還敢不敢和姐姐這麼說話了？”
本以為段科會適時認慫呢，卻不料，他只蔫蔫的說了句，“我才不是小弟弟。”
一時間，汪楠被噎的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現在的孩子都是什麼腦回路？難道這會兒的重點不該是他回答知道害怕了麼？
段科強調這一點，則是因為那一句“小弟弟”讓他覺得喪失了身為男人的尊嚴。
好歹他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才俊，被人叫成小弟弟算怎麼回事？
和尊嚴比起來，命又算什麼？
“怎麼就不是小弟弟了？瞧你這水靈的模樣兒，最多也就二十三四歲吧？”汪楠這會兒的興趣比剛才還要濃，饒有興致的瞄著段科，心想和這小孩兒說話還真是有意思，全當解悶兒了。
反正回去的路上時間長，也是寂寞無聊，如今有個人陪她瞎扯淡，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兒了。
段科今年確實二十四歲，可現在在乎的重點也不是被眼前這女人猜對了年齡，而是……
“水靈”什麼鬼？
他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麼能用水靈這個娘裏娘氣的詞兒來形容呢？
他不服。
“我這能叫水靈？”
剛才的緊張感在不知不覺中退散，段科指指自認為英俊帥氣英氣勃發的臉，剛才那痞裡痞氣的模樣兒又漸漸回來了。
我這他媽怎麼能叫水靈啊！
瞅著段科那不可置信的模樣兒，汪楠不禁失笑，然後鄭重的點了點頭，道，“對啊，就是水水靈靈的。你瞅瞅你臉上那滿滿的膠原蛋白，不是水靈是什麼？看的我都忍不住捏一捏。”
“……”
一時間，段科竟不知如何反駁，心想眼前這女人到底是個什麼物種啊？
接著，汪楠語重心長苦口婆心起來，“小弟弟，你就知足吧。你現在正是最好的年紀，不護膚也能有滿滿的膠原蛋白，不像姐姐們，到了這把年紀，用再多護膚品，也很難擁有你那樣的膠原蛋白嘍。”
“什麼小弟弟啊！”
段科炸了毛，再一次對這稱呼表示不滿，但一想到剛剛汪楠說的把他賣了那些話，不免收斂一點，繼而道，“再說了，就算以後老了，我一個男人才不會用你們女人用的那些護膚品呢，直男懂不懂？”
“……”
汪楠沒有立即說話，只認真的瞅著段科，直到瞅到段科全身的寒毛聳立，她才認真的搖搖頭道，“不懂。”
段科當即一臉被打敗的模樣兒，猶如霜打的茄子。
汪楠看的直想笑，現在的小男孩怎麼那麼有意思啊！
幾秒後，段科重新開口為自己辯護，像是個犯了錯的小孩子在為自己申訴，“反正我是不會用什麼護膚品的，男人年齡越大才越有味道，越沉穩迷人。”
說起這個，段科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自己父親的模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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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段科的偶像，那就非他父親莫屬了，可以說是無比崇拜了。
他想做個像父親那樣的男人，那張臉雖然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迹，卻透露著一種獨有的沉穩和老練，總是讓他心生嚮往，幻想著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為父親那樣的人。
偏生他的皮囊隨了母親的基因，皮膚細膩光滑的不得了，就連長相也有七分像了母親。
段科曾不止一次想辦法讓自己的膚色變成同父親一樣的小麥色，別再像個白面書生似的了，但是屢試屢敗。
有一次他在沙灘陽光浴了一周，曬的都快脫皮了，卻在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又迅速白了回來。
段科這樣的膚質不知道是多少女孩子羡慕都羡慕不來的，可他是個男人啊，理想是讓人一看就覺得他是個硬漢。
汪楠當然不知道段科腦子裏想的什麼，只繼續道，“你聽聽，你這說話的語氣還不是小弟弟呢？和我兒子沒什麼兩樣。”
神馬？
段科驚訝的瞪大雙眼，不可思議道，“你兒子？”
“對啊！”汪楠也學著他的大嗓門兒吼了回去，然後笑眯眯道，“怎麼？是不是覺得我這臉，這身材根本像生過孩子的？是不是覺得我還像個少女？”
汪楠既然都這麼問了，自然是想在段科口中聽到肯定的回答。
這是每個女人都願意聽到的讚美，不是麼？
卻不料……
“不是。”
一邊回答著，段科一邊實誠的搖搖頭，那眼神兒別提多誠懇了。
當即，汪楠的臉就黑了，“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會說話？”
段科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連忙解釋著，“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兒子最多才幾歲啊？我都幾歲了？我怎麼能和你兒子一樣呢？”
聽聞段科是這個意思，汪楠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當下點了點頭，道，“說的也對，你還不如我兒子呢。”
“……”
段科默了，他表示不想這個女人說話了，簡直是自找不痛快。
說不過，還不能打。突然想起林舒歌的那句話，段科驚覺，小聲兒的嘀咕了句，“我為什麼要和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說話，真是腦子有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