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皚皚。
一眼看不到頭。
花盡在梧桐苑也快被折騰瘋了,大清早六點準時起床,冬天的六點天外面烏漆麻黑,起床后保鏢先追著她在院子里跑上四五圈,然後去樓月眉那兒,和她說個早安。
後面她倒是不用做早飯,鍛煉完她回去睡覺,但這時候哪兒還睡得著,而且樓西洲也已起床,一個人她也不想睡。
現在過了一個星期,她倒是感覺自己肌肉緊實了不少,人也精神了很多,就是神經得一天到晚綳的很緊。
做什麼都有可能從後面衝上兩個人來,把她摁倒在地。
她失敗過一次。
失敗后樓月眉讓她去餵雞,她餵了一天,守著它們,不能離開。
雞不吃飯她也不能吃。
過去了十天。
她整個人骨頭都快要散架。
這一天她被迫在院子里跑了八圈,院子很大,八圈差不多六公里。
她一身熱汗的回房,樓西洲穿著襯衫和西褲,襯衫的衣擺扎在西褲裡面,從後面看細腰窄臀,非常標誌。
他正在扒他的黑髮,柔軟的黑髮從他的指縫裡一縷縷的往下灑落。
花盡走過去,站在她身邊,瞥著他不說話。
樓西洲低低的笑了兩下,彎腰在她唇上欲親一口。
「別親我。」她頭一側。
「怎麼?」
「你管不管?」
「嗯?」
「你還嗯?你再不管我,我離家出走。」
樓西洲笑的露出了兩排白牙,勾人的很,「多好,終於不賴床。」
「我還不如去接奶昔呢,奶奶這個電燈泡不僅煩人還老,至少奶昔可愛。」
「十天了?」樓西洲把她撅起來的嘴巴給拉平,摁著她的下巴,強行去親。
「嗯。」
「真要離家出走?」
「嗯!」
「你走了我怎麼辦?」
「我不管。」
他嘖了一聲,抬手脫她的衣服,運動服很好脫,拉鏈一拉,裡面就是黑色的運動bar,他的眼神落在上面,黝黑黝黑的,「是不能再練,竟然在變小。」
「……」
他把她的衣服拽下來扔進洗衣筐。
「……樓西洲……」
「不練了,帶你出去玩,養養。」
花盡擠進他懷裡,手指調皮的撫摸著,「就是嘛。」
樓西洲,「……」
他揉著她的後腦勺,「別那麼黃,嗯?趕緊洗澡,別往我身上蹭。」
她皺皺鼻子,「你敢嫌棄我。」
「嗯,都是汗。」
「一起洗。」
「不行。」
「要嘛。」
「不要。」樓西洲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又貼她貼的很緊,低頭,用下巴拱她的頭,讓她把頭抬起來。
「還說不要~」花盡微踮腳,不至於讓他彎腰這麼辛苦。
外面冰天雪地,屋裡似夏季暖融融,牽著男女的荷爾蒙在滋滋的冒著火花。
此時。
「花盡。」蒼老而沉重的聲音。
兩人,「……」
花盡不理,手指從他的腹肌摸上去。
「去把大少爺叫出來,我找他有事。」樓月眉吩咐傭人。
「是。」傭人進屋。
一會兒就來敲浴室的門。金沙中文www.jszw.net
樓西洲隨手抽了一條浴巾,把花盡給包住,「你去。」
「為什麼我去?」
「你和奶奶吵架,她不會生氣。」
「……」
「乖,今天就帶你走,一天都不待。」
「是啊,再待下去你非憋死不可。」
花盡出去。
樓西洲開始脫衣服,他的衣服已亂,重新洗個澡。站在花灑下,水從他的頭頂往下淋,頭髮濕透時,五官的凌厲精緻便越發突顯。
耳邊聽到了花盡的聲音。
「奶奶,大清早你又做什麼呢?您在這麼不分場合的叫我,干擾我的興緻事小,您孫子萎了事就大了。」
樓西洲,「……」
「花盡,你要點臉行不行?」
「奶奶,我這漂亮的臉蛋馬上就要長痘,你不能讓我痛痛快快的玩一回?你是離不開我,還是離不開樓西洲?」
「你住在我屋子就得聽我的,我就得管教你。」
「那我不住了,我回家。」
「不行!」
「我還必須得住?」
「是。」
「……沒辦法了,我必須給你找個老頭,我的那份遺產我不要了,給新爺爺。」
「花盡,你!」
「哇,奶奶你的遺產不會沒有我的份兒吧?」
「當然沒有。」
「憑什麼?」
「不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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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倆去做個dna,你憑什麼不給我?」
樓西洲把水調至最大,嘩嘩的水聲已經聽不到外面的交談。
他仰頭,水從額頭一路蜿蜒而下,在水幕里,隱約可見他涔薄的唇角在上揚,水珠在唇角處流連迂迴,如璦昧的親吻。
…………
在梧桐苑吃完飯。
花儘先溜,到車上等著。十分鐘后,樓西洲才來。
兩人一起去摩爾。
「奶奶知道我跑了吧?」
「當然知道,正在生氣呢,我沒哄好。」
「我走她還不樂意?」
「不習慣吧,畢竟樓家沒人和她吵架,可能和你吵上癮了。」
花盡但笑不語。
她早就說過樓月眉這種老古板,是沒有碰到一個願意和她對著來、並且把她最忌諱的那一面說給她聽的人。
說簡單點兒,她也需要熱鬧,也要人陪。
到摩爾。
剛到電梯旁,張子聖來了。
「總裁,10分鐘之後的會議,都已經備妥。所有參與會議的人員,差不多也到齊。」
樓西洲冷然,「交給你主持,我有另外一件要緊事要立刻去辦。」
「但季度會議得您親自去。」
「那就讓他們等著,推遲一小時。」
「是。」張子聖也不敢問是什麼要緊事,按照總裁的xin格,應該很嚴重。
樓西洲把花盡送到套房,他一併進去。
一進,關門。
拉著花盡去了床上,這期間花盡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樓西洲,你的要緊事就是這個?」
「嗯。」「我需要急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