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琛沒想到,樊成的敵人,居然也算是他的半個敵人。
原來,那個人是這麼得到如今的地位的,難怪從來不對人說起他的成功之路。
踩著這麼多人的鮮血得來的東西,還好意思說嗎?
看來,再過不久,就有一場好戲可以看了。
厲景琛雖說已經是江城黑道的老大,但定然還會有很多勢力不服氣,蠢蠢欲動想要把他給拉下來。
樊成的那個敵人就是其中一個,並且是最活躍的一個。
為了把他給拉下來,對方可是用了不少的手段。可惜的是,從沒成功過就是了。
這麼一個跳樑小丑,雖說偶爾看看也挺好玩的,但一直存在也挺鬧心。
若是樊成真的能夠將人給滅了,對他也算是一件好事。
接下來,就要看樊成到底有多少本事了。
「老公,」顧然然突然出現在書房,把正在沉思的厲景琛嚇了一跳。
看到厲景琛露出無奈又寵溺的表情,顧然然吐了吐舌頭,直接在他的大腿上坐下。
「你最近在忙什麼啊?我聽吳悠說,似乎要有大動作了是嗎?你又想要幹什麼啊?」顧然然雙手摟著厲景琛的脖子,在他的下巴上親了一下,胡茬微微有些扎人,把顧然然給逗笑了。
吳悠對厲景琛是最忠誠的,連帶著對顧然然也是當成自己的主子。
他知道厲景琛有什麼事情都不會瞞著顧然然,所以有些能說的也會跟顧然然透露。
「沒什麼大事,只是幫一個人點小忙罷了。」厲景琛掂了掂顧然然的身體,故意說道,「怎麼好像重了呢?」
那個字一下子就像是導火索一樣,顧然然馬上就炸毛了。
「什麼重了?你再給我說一遍?誰重了誰重了啊?你怎麼那麼煩呢?」顧然然想要從厲景琛的大腿上離開,但被厲景琛按住了。「你不是說我重了嗎?既然我重了,你還抱著我幹什麼?趕緊的讓我下去。」
顧然然才不會承認她重了呢,雖說她最近吃的的確多了點,但身材依然是非常苗條的。
哼,身為她的老公,不誇她身材變得更好也就算了,居然還說她重了。
這是堅決不能原諒的。
厲景琛看著顧然然跟個小貓似的渾身的毛都炸起來的樣子,不由得有點好笑。
「跟你開個玩笑而已,至於這麼生氣?我家的小貓永遠都是最輕巧最苗條身材最好的,我可喜歡著呢。」說著,手非常不老實的從顧然然的毛衣下擺伸了進去,還在她胸前捏了兩把。
顧然然被他捏得渾身都軟了一下,接著給了他一巴掌,「亂摸什麼呢?不是說我重了嗎?重了還摸?」
「嗯,看來是真的重了。」厲景琛煞有其事說道,「都重在了這兩個上面。」他暗示xin十足的在顧然然的胸上更加用力的揉了兩下。
顧然然:……
這個色鬼!
顧然然決定不管厲景琛到底接下來會有什麼大動作都不管了,誰讓他總是這麼色眯眯的呢?該給他找個事情做。
當朱羅得知樊成的身世后,氣得眼睛都紅了。
他恨不得現在就叫上一幫兄弟抄傢伙跟那個人拚命去算了。「樊成,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兄弟?要不是我今天非要問個明白的話,你是不是還不想跟我說呢?怎麼,到時候你單槍匹馬的一個人過去?這是去找死你知道嗎?你,你……」朱羅在原地走了兩圈,「你真
是氣死我了。」
朱羅從沒這麼生氣過,當然,還有心疼。
真沒想到,他的好兄弟居然身世這麼凄慘。
才七歲的孩子,就自己去了孤兒院。
又蟄伏了這麼多年,花費了這麼多的心血去報仇。
換成他的話,他會如何呢?
朱羅簡直不敢想象。
在朱羅的心目中,樊成的形象顯然更加高大了。
但高大歸高大,朱羅還是非常生氣。
他在樊成的面前是毫無秘密的,就連跟女人一個晚上幾次他都會告訴樊成。
結果樊成呢?
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沒跟他透露過一個字。
但從他跟厲景琛的談話中可以聽得出來,厲景琛是知情者。
就連一個外人都知道的事情,他身為樊成的好兄弟卻不知道。
這不是故意在氣他嗎?「你別生氣。」樊成知道朱羅會生氣,但沒想到會這麼生氣,他解釋道,「我不告訴你,只是不想讓你趟這趟渾水罷了。你也知道,那個人現在的勢力不低。貿然行事的話,只會送命。你又是個急xin子的,若
是早就告訴你了,說不定還沒等到時機成熟,你就衝過來要喊打喊殺了。」
朱羅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樊成說的話,覺得他說的十分的有道理。
若是樊成真的早點告訴他了,指不定那會兒他就衝到這邊來找人了。
想到這裡,朱羅又有點難為情。
在樊成的面前,他真的是一點心事都藏不住。
「現在同樣如此,」樊成突然嚴肅了下來,對朱羅說,「朱羅,我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做。所以,只要我沒說,你千萬不能擅自貿然行動知道嗎?不然的話就不是幫我,而是害了我。」
樊成難得對朱羅這麼嚴肅認真,害得朱羅下意識的繃緊了脊背,「放心吧,我知道了。」
樊成見朱羅答應得這麼鄭重,終於是放鬆了下來,點了點頭后,居然難得的對朱羅露出了一個淺笑。
這個淺笑真的是很淺很淡,但對朱羅來說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
簡直比小學考試考了滿分還讓人高興啊。
朱羅差點就要手舞足蹈的了。
要不是怕丟臉的話,朱羅真想歡呼兩聲。
當天晚上,朱羅沒讓樊成回他的房間睡覺,非要拉著他一塊兒睡。
「我們兩個大男人的幹嘛睡在一起?」樊成十分無奈,「放手,已經很晚了。」
「對啊,已經很晚了,你就別再扭扭捏捏的了。我決定了,今天我要貢獻出我溫暖的懷抱,讓你躺在我的懷裡睡覺。」說著還真的張開了雙臂。樊成簡直無語,都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說他了。
「老公,你幫我看看,我身上怎麼這麼癢啊?」顧然然一早起來就覺得身上癢得厲害,恨不得用力抓兩把才好,但又怕抓破什麼東西到時候會在身上留下疤痕,「不會是長虱子了吧?」
「這裏哪裏來的虱子?」厲景琛失笑,掀開顧然然的衣服,果然看到她背上都是紅點點,「可能是過敏了吧。」
「過敏?」顧然然看不到自己的後背,只感覺很癢,身上非常不舒服,「怎麼辦老公,我好怕啊,該不會是中毒了吧?我會死嗎?」
厲景琛:……
那些紅點點讓顧然然癢得不行,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去抓,被厲景琛抓住雙手才沒碰到那些點點。
顧然然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過敏,不管她吃的還是用的,都是以前就吃過用過的,沒道理以前不會過敏結果現在過敏了啊。
沒辦法,厲景琛只好帶顧然然去醫院檢查。
檢查的結果的確就是過敏,然後過敏原讓顧然然和厲景琛都沒忍住臉紅了。
顧然然想,她這個過敏的原因絕對是相當奇葩的。說不定除了她之外就沒人會因為這個過敏了——避孕套過敏。
昨天厲景琛買的避孕套是芒果口味的,顧然然吃芒果不會過敏,但是用的時候卻過敏了。
顧然然覺得她真的是沒臉見人了,怎麼還會因為這個過敏呢?
「老婆,別害羞了,反正那個醫生也不認識你,下次別去他那兒不就行了?」厲景琛見顧然然害羞得厲害,只好安慰她說,「或者,我們下次換個醫院。」
顧然然無語,這是解決問題的方法嗎?
而且,她為什麼會過敏啊?
還不是因為厲景琛。想到這裏,顧然然氣呼呼的瞪着他說:「都是你,非要說玩點新鮮的,我就說那種套怎麼能用呢?你非要用非要用,現在好了吧?害得我過敏了。我不管,我過敏了會很難受的,你必須要陪着我一起難受,
不能我難受你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厲景琛:……
顧然然說到做到,她身上一難受,就對着厲景琛哼哼唧唧的,吵得厲景琛也不堪其擾。
「老婆,真的那麼難受?不如這樣,咱們現在再換成其他口味的試試?說不定能把芒果口味遺留下的給去掉?」
顧然然:……
這是什麼鬼主意啊?顧然然就知道,現在厲景琛已經越來越不靠譜了。
好在醫生給配的葯還是非常有用的,過了一個晚上顧然然就覺得舒服了很多。
身上的過敏好了之後,顧然然就把厲景琛原先買的那批套套全都給扔了。
她是堅決不會給厲景琛再來一次的機會的。
想到那些套套上面各種奇葩的東西,顧然然就臉紅得不行。
真不知道製造這些的人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真是太猥瑣了。
「媽咪,這些是什麼啊?」乖乖看到顧然然手上拿的東西很好奇,跑過去想要拿一個過來看看,「給我看看可以嗎?」
「不行,這個不能給你看的。」
顧然然這下是真的難為情了,被自己兒子看到這種東西,她簡直不知道多尷尬。
好在乖乖還小,不知道這個是幹什麼用的,不然的話她這個當媽媽的真要臉都丟完了。
「為什麼不能給我看啊?」小孩子就是這樣,家長越是不給看,他就越是想要看。
要說剛剛乖乖只是有那麼一點好奇的話,現在就是非常好奇了。
但顧然然說什麼都不肯給他玩,還背着他悄悄把東西給扔了。
乖乖很聰明,厲景琛剛扔了的時候他沒有過去撿,而是等顧然然離開后,才快速的跑去垃圾桶的旁邊把剛才顧然然扔了的給撿了起來。
「像氣球呢。」乖乖拿起其中的一個,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覺得跟他以前玩過的東西都不一樣呢,「這個要怎麼玩啊?」
為了防止被顧然然看到然後把他的新玩具給沒收,乖乖專門找了個角落的地方。
因為不懂這個要怎麼用,乖乖還弄了好久。
看了半天都不知道應該怎麼使用,索性乖乖就當成氣球來玩了。
乖乖把口子打開,然後對着裏面吹了一口氣。
但口子有點大,乖乖吹氣的時候沒用力,結果這口氣就漏出去了。
看到手裏的「氣球」一點變化都沒有,乖乖有點挫敗。
過了一會兒,乖乖繼續吹氣,然後氣球就鼓起來了。
氣球鼓起來乖乖的確是挺高興的,但是這個氣球味道有點怪怪的。
好像是芒果的味道,也有點草莓的味道。
但為什麼黏黏糊糊的?
真是奇怪的氣球啊。
難道是因為氣球太奇怪了,所以媽咪才不給他玩的嗎?
後來發現嘴巴有點難受,黏糊糊的總沾著讓他覺得特別不舒服。
「媽咪,」乖乖顧不得顧然然可能會生氣了,連忙跑去找她媽咪,「我的嘴巴難受,你幫我看看,是不是嘴巴壞了啊。」
乖乖手上的套套還拿着呢,忘記銷贓了。顧然然一開始沒顧上他的手,而是低頭去看他的嘴巴。但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乖乖,你的嘴巴怎麼難受啊?跟媽媽說說看。」顧然然摸了摸乖乖的嘴巴,有點黏膩膩的感覺,總感覺這個觸感還是挺熟悉的,但說不出來是怎麼回事,「乖乖,你是不是背着媽咪偷吃什麼東西了?」
「沒有。」乖乖搖頭否認道,「沒有偷吃東西,只是吃了這個。」
乖乖下意識的就把手上的套子給拿了出來,但拿出來之後,乖乖才恍然覺得這是不能給媽咪看的,因為媽咪可能會生氣的。
果然,當看到乖乖手上居然拿着套子的時候,顧然然先是臉紅,接着就是怒氣上頭。
「乖乖,你手上的東西是怎麼來的?」顧然然盡量沒把火給釋放出來,而是壓着。
但從她說話的語氣中就能聽得出來,她到底有多麼生氣。
這小孩,她都扔了難道他給撿回來了?
而且,還用嘴,用嘴……顧然然簡直不敢想像那個畫面。
後來,乖乖就被罰面壁思過了。
站在雪白的牆壁面前,乖乖甚至都不知道他為什麼被罰站了。
這不是媽咪丟掉的東西嗎?
他只是玩了一會兒而已,又沒有把東西給弄壞了,媽咪生氣是什麼原因呢?
乖乖怎麼想都想不通。
他決定了,等爹地回來要跟爹地告狀,因為媽咪欺負他了。
而現在,乖乖是非常乖巧的,一句怨言都沒有,面壁思過的時候還站得特別筆直,那挺拔的小身板真是怎麼看怎麼精神呢。
顧然然則是把原來扔在垃圾桶的套子全都撿起來衝進了馬桶裡面。這下子總不該會有人再給撿起來了吧?
笑笑和嚴嚴回來的時候,乖乖依然還在面壁。
顧然然是羞窘交加,所以決定一定要好好懲罰乖乖,罰了他一個小時的面壁。
看到乖乖居然被顧然然罰站了,笑笑和嚴嚴都很驚訝。
因為在媽咪的心中,乖乖才是最聽話最乖巧的一個,一般只有誇的份兒。
所以,笑笑相信,肯定是乖乖做了特別慘無人道的事情,才會讓媽咪懲罰他的。
笑笑對此十分好奇,連忙跑到弟弟的身邊,開始幸災樂禍的問道:「乖乖,你做了什麼事情讓媽咪生氣了啊?媽咪為什麼要罰你呢?」
看到哥哥姐姐們回來了,乖乖露出很委屈的表情,小小聲的抱怨說:「我也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事情,媽咪突然就生氣了。」
「這樣啊……」笑笑想,肯定是乖乖做了壞事結果自己還沒感覺呢,「那我去問問媽咪。」
笑笑跑去問顧然然為什麼要懲罰乖乖,是乖乖做了什麼惹她生氣了。
結果她才剛問,顧然然就把她給趕走了。
笑笑想,這是多嚴重的問題啊,媽咪才會這麼迫不及待的把她給趕跑了。難道說,是非常大的秘密嗎?
奈何乖乖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晚上,顧然然就把厲景琛趕到了客房,堅決不肯打開房間門。
誰讓厲景琛害得她在兒子的面前出醜了呢?要不是他的話,乖乖怎麼會把那東西往嘴巴裡面塞呢?
真是氣死她了。
本以為把門鎖了厲景琛肯定是進不來的,結果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她居然在厲景琛的懷裡。
顧然然差點以為是她還在做夢呢,結果捏了一下厲景琛,他就被痛醒了。
「老婆,你為什麼掐我啊?」厲景琛揉了揉手臂,看到手臂上已經紅了一塊。這是要用多大的力氣啊。
本以為是在做夢的顧然然愣住了,她不是鎖了門的嗎?
為什麼厲景琛還能進來啊?
「你怎麼進來的?」
「開門進來的。」厲景琛表情得意,「老婆,你難道以為,在這個家裡,還有能夠擋得住我的地方嗎?」
顧然然:……
顧然然覺得她真的是太傻太天真了。
都這麼多次了,為什麼她還是記不清楚教訓呢?
厲景琛手上是有備用鑰匙的,哪扇門打不開呢?
哪怕鑰匙打不開,他也有別的方式開門。
把家裡的套套全都扔了后,家裡就沒有存貨了。
某天晚上,厲景琛把顧然然和他自己脫光了后,正要拉開抽屜找套呢,就聽到顧然然涼涼說了句:「套子被我扔完了。」
厲景琛:……
顧然然冷笑兩聲,就把厲景琛從她的身上推了下去。
「所以,今天忍著吧。」這就是得罪她的下場。誰讓他害得她在兒子的面前丟臉了呢?所以,這個仇她是一定要報回來的。
厲景琛已經箭在弦上,結果褲子都脫了,顧然然卻給了他這麼一個大大的噩耗。
厲景琛表示,他真的很心累啊。
顧然然把睡衣穿上,看到厲景琛面如死灰的樣子心裡笑得很是得意。
看,這就是得罪女人的下場。所以,沒事千萬別得罪女人,因為你永遠都不知道這個女人會在哪裡等著然後伺機報復回來。
顧然然心裡笑得十分得意,可是還沒得意多久呢,再次被厲景琛撲倒了。
厲景琛說:「我算了下日子,今天是你的安全期,就算是不用套也沒關係。」
「誰跟你說沒關係的?」顧然然絲毫不肯妥協,「就連套都不一定百分百安全,更何況是安全期?安全期不一定安全。」
厲景琛才不管這麼多,於是,一場武力站就開始了。
當顧然然被厲景琛貫穿的時候,她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你輕點啊。」因為潤滑不夠,顧然然感覺有點疼。「慢點,嗯,疼……」
顧然然沒撐住被厲景琛得逞了,對此她耿耿於懷。
看來下次要想個其他的招數。那麼,到底應該用什麼樣的招數呢?她表示這個難題真的非常難解決啊。
乖乖在幼兒園是適應得非常好的,但顧然然今天去接他的時候,卻被幾個小女孩兒告狀了。
「阿姨,乖乖總是親別的小女孩兒,但是不肯親我。」告狀的女孩子扎著兩個小辮子,臉蛋紅撲撲的,非常可愛,「阿姨,你跟乖乖說說,讓他也親親我,可以嗎?」
顧然然:……
顧然然心想,難道不應該是被親的女孩子來跟她告狀嗎?為什麼是沒被親的來告狀呢?這是反了吧?
乖乖拉著顧然然的手,躲在她的身後,不肯跟那個女孩子說話。看到乖乖這麼躲著她,女孩子更加不高興了。
顧然然笑著答應女孩子等回家會好好教育乖乖的,才讓女孩子不甘不願的先離開了。
上了車,顧然然問乖乖:「乖乖,你在學校總是親女孩子嘛?」
「嗯。」乖乖倒是答應得十分乾脆,「因為她們都很喜歡我,總是讓我親,所以我就勉為其難的親了。」
顧然然:……
現在的小孩子都在想什麼呢?顧然然覺得,她真的已經老了,已經想不明白孩子的世界到底是怎麼樣的了。
「那為什麼那個女孩子你不願意親呢?」顧然然問。
「因為她可凶了呢。」乖乖說,「她會打人的,我怕她打我。」「你不是會功夫的嗎?人家怎麼可能打得過你啊?」
「可是人家是女孩子。」乖乖說得振振有詞的,「師傅跟我說過的,男人學功夫是不能欺負女孩子的。女孩子是弱小的存在,我們身為男孩子,要保護她們的。」
看來自己兒子年紀小歸小,但是三觀還是挺正的啊。
正當顧然然感到欣慰的時候,聽到乖乖繼續說道:「主要是她太可愛了,要是不可愛的話,我說不定就會打了。」
顧然然:……
幸好沒把誇獎的話給說出來。
樊成已經失蹤兩天了,朱羅差點把江城給翻了個底朝天,但依然沒找到人。
迫於無奈之下,朱羅只要去求助厲景琛。
這裡畢竟不是他的地盤,若是不讓厲景琛幫忙的話,他想要找到樊成只會難上加難。
樊成最近幾天的行蹤都十分神秘,自從知道樊成的事情后,朱羅每天都跟他在一塊兒,就怕他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自己去報仇了。
樊成已經把計策全都謀划好了,接下來只要行動就可以。
樊成跟他說過,之後要做的事情一定會跟他商量,不會單獨行動。但前兩天他卻突然失蹤了。
朱羅懷疑,樊成是自己去報仇了。
朱羅擔心得不行,沒辦法只能找上厲景琛。
「你不用去找他,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厲景琛對他說,「你要是去找他的話,反而可能打亂他的計劃。」「你他媽的說什麼風涼話呢?」朱羅聽了他的話后一下子就冒火了,「我知道,樊成跟你沒什麼關係,你對他的生死可以不在意。但樊成可是我的兄弟,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送死卻不理會。厲景琛我告訴你,
你最好告訴我樊成到底在哪裡,不然的話,我打你你信不信?」
看著朱羅激動的樣子,厲景琛搖頭失笑。
幸好樊成沒把計劃告訴他,不然的話,肯定要被他影響的。
厲景琛等朱羅冷靜一點后對他說:「樊成是成年人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想,你跟他認識這麼長時間了,應該是了解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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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道理朱羅都是懂的,但他卻沒有辦法在他毫無所知的情況下樊成有出事的可能。
從來都是樊成在他的身邊指導,只要有樊成在,朱羅從來不用考慮任何事情。他只要負責聽樊成的話就可以了。
樊成一不在,朱羅就感覺自己失去了主心骨,每天要做什麼甚至都不清楚。
這樣是不對的。朱羅告訴自己,他不能這麼依賴樊成。
「我知道了,樊成一旦有任何消息,都請告訴我。」朱羅總算是冷靜了下來。
厲景琛點頭,「放心,等樊成安全了,我想他會主動聯繫你的。」
又過了三天,樊成才終於回來。但當朱羅見到他的時候,卻是一個渾身是血的人。
「樊成?」看到樊成身上全都是血的時候,朱羅那一瞬間有種喉嚨被人掐住的感覺,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你怎麼了?哪裡受傷了?」
把樊成扶著進去后,朱羅趕緊讓人找醫生過來。
江城發生了一件大事,最著名的食品公司老總意外身亡。
對外說是因病去世,但一些知情人卻知道,他是被人殺死的。
聽說死狀十分凄慘,頭直接被割了,屍身不全。
這件事情引起了很大的轟動,畢竟對方的身份很高,很有社會地位。
突然離奇死亡,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為了不引起大眾的恐慌,或者說是為了隱藏某些事情,死亡原因被人刻意隱瞞了下來。
除了該老總之外,道上的一個已經金盆洗手的大佬也遭遇了車禍。
車禍後人雖然沒死,但成了植物人。
這兩件事情看似沒什麼聯繫,但有心人能夠查到,這兩個出事的人曾經關係很好,後來因為某些事情鬧掰了才沒有再繼續聯繫。
到底是什麼人做的呢?
為的又是什麼?
猜測的人不少,但得知真相的人卻不多。
樊成躺了三天才醒過來,朱羅一直守在他的身邊。
這三天,看著樊成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不會動不會說話,朱羅想了很多。
朱羅發現,他的生活中已經不能沒有樊成了。
沒有樊成在朱羅每天要做什麼都沒有任何的目標,心裡也很是慌亂。
他想,若是樊成再也醒不過來的話怎麼辦?
好在樊成在三天後醒了過來。
樊成醒來的時候是在半夜,房間里只有微弱的床頭燈的燈光。
他感覺自己好像睡了很久,但又覺得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被子很重,好像被什麼重物壓著。他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
原來不是被子很重,而是被朱羅壓著才很重。
沒想到朱羅會睡在這裡,他想要把人叫醒,張了張嘴才發現根本沒辦法開口。
他的喉嚨實在是太疼了。
樊成沒辦法,只好用手稍微碰了碰朱羅。
朱羅以前都是一個特別愛睡覺的人,睡得又很沉,打雷颳風的根本不會吵到他。
但這次卻只被樊成碰了一下,馬上就清醒了過來。
「軍師?」朱羅詫異的看著樊成,還揉了兩下眼睛,「你醒了?」
「我……」樊成想要說話的時候,突然劇烈咳嗽了起來。
朱羅趕緊起來去倒了杯溫水,扶著樊成坐起來,「先別說話,喝點水再說。」
樊成喝了杯水,嗓子總算是感覺舒服多了。
「外面,怎麼樣了?」樊成還是很虛弱,說話的時候聲音很低,很嘶啞。
朱羅把他扶著靠在床上,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他說:「你現在知道問外面怎麼樣了?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吧,不管你想要做什麼事情,都記得要告訴我。但你是怎麼做的?樊成,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是兄弟。以前我不管遇到任何的麻煩和困難,我都會告
訴你,讓你幫我想辦法,可你告訴我,你又是怎麼做的?」
朱羅的話句句都充滿了控訴,說著說著還差點鼻酸了。
看看這個樊成把他給搞成什麼樣子了?
這三天,看著他昏迷不醒,他的內心真的特別煎熬。差點就要忍不住把那個醫生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