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媽不是不想說,而是說出來覺得挺難堪的,顧沾衣,花盡兩個女人的卧室並排在一起。
「我……」雲媽最後無奈的點頭,「是。」
果然啊。
「不過顧小姐很少睡在這兒,只有兩個晚上,他們沒有做什麼的。」
「你晚上又不睡這兒,你怎麼知道顧沾衣只來了兩個晚上,又怎麼知道顧沾衣和你少爺什麼都沒做?」
「我……我直覺,少爺不是那種人。」
花盡幾乎可以確定樓西洲沒有和顧沾衣做過,但……其他的親密接觸,怕是有。
「花小姐,您可千萬別生氣,我們少爺平時很注重自己名聲的,從不亂搞。今天晚上,您可千萬別把他趕到樓下沙發來睡了……我怕少爺說我喜歡亂嚼舌根子。」
「沒事兒,雲媽,今天晚上如果他在樓下的沙發睡,那我也一定在。」今晚拿下他,勢在必得,「那麼你可以把顧沾衣卧室的鑰匙給我么?」
「您……您要做什麼?」
「我的卧室堆放我的衣服,偶爾和你少爺吵個架,我還能去我卧室睡。那麼,我去我卧室睡了,我的貓睡哪兒?有錢人的貓,必須得一個房間啊,這樣才顯得金貴。」花盡淡淡嬉笑,雲淡風輕的美。
「我……」雲媽不敢做決定啊,這……
「放心雲媽,裡面的一切你都不需要收拾。只需要把小六的貓糧和貓窩挪進去就行了,天塌下來也壓不到你。」
雲媽不敢開腔,就覺得花小姐也並不比顧小姐好說話啊。
顧小姐是柔柔的、委婉的提要求。
可花小姐是明目張胆,赤果果,毫不掩飾。
………
顧沾衣的側卧,比她的卧室要豪華無數倍,梳妝台,沙發,盆景,床,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搭配得彰,又有小女人的爛漫還有豪門千金不削一顧的張揚。
收拾的很乾凈,不該有東西的地方絕不會有東西,一塵不染。
唯獨床的正中央有一根深藍色的領帶,就是這跟領帶也不是隨意堆放的,而是筆直有型,一看就是特意擺放。
好像在宣示主權。
她慶幸這個未婚妻是假的,是樓西洲為了試探她捏造出來的,否則,她怕噁心壞自己。
半個小時后,她從顧沾衣的卧室里出來,雲媽一臉的為難,她是個下人,聽命於別人,受制於別人,也是最受氣的那一方,更是個炮灰。
「花小姐,這……」
「雲媽,別怕,有事兒有我在呢。一山不容二虎,有我在,我就容不下顧沾衣,放寬心,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就是顧沾衣知道了,她一個大小姐為了那點面子也不會為難你你。」
………
花盡開車出去,今天天氣不是很好,陰沉沉的,氣候乾燥陰冷。
花盡傳了件深色的大衣,隨便圍了一個同樣深色的圍巾,這種配色很不出彩,但搭配的這個人是花盡,一切都顯得那麼合適與驚艷。
快要到達絕色的時候,鄭歡打來了電話,「老闆,你有沒有看到新聞?」蛋疼小說網
「什麼新聞?」花盡一早上都沒有看過手機。
「外面不知怎麼的,爆出了我們絕色非法運營,打著保護女xin的幌子,其實是用我們的員工靠身體吸引男客,也就是賣銀。」
花盡,「………」擰住了眉頭。
「而且是先前被顧家少爺一巴掌打掉一顆牙的女孩兒,親口對著媒體說的,她被打不是因為別人,而是她沒有伺候好顧少爺,被我們的保鏢打的。」
花盡眉頭擰的更深,「一會兒我就到,你在我辦公室等我。」
………
這個點是上班的高峰期,原本只需要半個小時就能到,花盡用了足足五十分鐘。
到的時候,鄭歡在停車場,在她經常停車的位置等她。她還沒有下車,鄭歡就火急火燎的跑上來,「不用進了,剛剛工商來了一批人,直接給我們封了。」
事情比想象中的要嚴重。
花盡摸了一把頭髮,她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但是鄭歡急的不行。
「怎麼辦,是不是因為顧家要買絕色,所以想的下三濫的招式。」
「很明顯。」花盡仰頭嘆了一聲,然後又利落的開口,「去安撫所有員工,白天好好休息養好了精神,等著上班。」
「好。」
啟動車子,「那小姑娘在哪個醫院,我們去看看。」
………
醫院裡。
花盡和鄭歡來的時候,小姑娘正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臉上還戴著口罩,儘管如此,還是看的出來,她的臉是腫的。
她一看到鄭歡,一下就慌亂,甚至是害怕,「歡……歡姐。」
鄭歡讓花盡坐下,她過去夏,「紀雲夏,你對著媒體戶口白牙的說了一堆,收了對方多少錢?」
紀雲夏捂著自己的臉,她看了眼鄭歡,又看了眼在一邊的花盡。紀雲夏還有絕色的很多小姑娘都是沒有見過花盡的。
大小的事情都是有鄭歡和經理代為傳達,這位老闆很神秘,但是她們知道,她們的老闆很漂亮。
「看我做什麼?」花盡收到了她的目光,她淺淺淡淡的道,「如果是顧家來壓你,以你單薄的身世確實是沒有辦法和他們抗衡,收了一筆錢也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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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一出,紀雲夏就知道此人就是絕色老闆!頓時腿都有些打顫,老闆非常好,非常保護她們,而且工資給的非常雄厚。
她……她有罪。
「但是,碰到這種事你可以來找我。」花盡攤開手,舉到了空中,光穿過白皙的手指近乎於透明,「跟我說實話,多少錢顧家給得起,我也給得起。你這麼顛倒黑白,就讓人……想要保護你就不想保護了。」
話一落,紀雲夏腿軟的就差跪了下來,她愧疚難安,「老闆,我……」她對上花盡的眼睛,眼裡有淚,然後鞠躬道歉,鞠了至少十次。
「你就是給我磕頭,你在我心裡也掉了價。」花盡依舊用著慢條斯理的語氣,「顧家是怎麼威脅你的,或者給你多少的好處?」
紀雲夏甚至在抖,顫顫噎噎的道,「沒……威脅我,也沒有給好處。」
花盡素白的手指一收,看向了那女孩兒,沒有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