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奶昔走了

發佈時間: 2022-12-30 05:4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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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盡以為這麼小的孩子,會在幾天之內就會給她一個固定的稱呼,別人讓她叫什麼她就會叫什麼。

 但是奶昔。

 她陪了她已一個月出頭,奶昔依舊叫她阿姨。

 給她洗碗,都不行。

 哦。

 公主洗了十個碗,沒洗乾淨是肯定的,但是她碎了九個。最後一個是廚師長看不下去,沒讓她禍害。

 夜半。

 花盡起床,天氣漸漸變涼,奶昔總是踢被子,這個季節還沒有到開暖氣的時候。

 進去,發現屋子裡沒有人。

 嗯?

 樓西洲明明哄她入睡。

 花盡去找。

 屋子裡到處都沒有,她開始有些著急。想著這孩子總不會是半夜睡不著,跑出去玩了吧?

 客廳的大門比較重,奶昔應該打不開。

 花盡一個回頭,不經意間看到後門是開著的,她趕緊跑過去。

 那小小的人兒,正在後院里走,很緩慢。

 她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來,大步走去,「奶昔。」

 她沒有回答。

 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游泳池。花盡看到她的臉龐,心頭一震。

 一股形容不出來的感覺浮上心頭,就像是沒有魂魄就只有這一個軀殼。

 「奶昔?」她又叫了一聲,奶昔還是沒有回答。

 然後她說了兩個字,「水水。」

 對著游泳池,噗嗤跳了下去。花盡去阻攔,手上沒有抓穩,奶昔還是掉進去。

 她一頭扎進去,去撈!

 前方,樓西洲腳步聲急促而來。

 花盡把奶昔抓上岸,她全身都是水,嗆著了。

 這回是完全清醒。

 「爸爸。」她一邊咳,一邊喊。

 樓西洲抱著她,讓她把水都給吐出。

 花盡全身是水,混著冷汗,冷的刺骨。

 「哇~」奶昔張嘴想哭,眼睛好難受,嘴巴也不舒服,沒睡好就把她丟水裡,她啜泣著看花盡,「推我~」

 花盡沒有和她鬧,臉色不太好,看向樓西洲,「怎麼回事?」

 樓西洲沒有回答,神色凝重。

 抱起奶昔。

 三人一起進去,收拾妥當之後,便不讓奶昔一個人睡,睡在他們中間。

 貼著爸爸。

 把小腳丫放在爸爸肚皮上,怎麼都不要花盡碰。

 …………

 天亮了之後就送奶昔去看醫生。

 結果倒也沒那麼嚴重,無非就是夢遊。

 是樓西洲疏忽。

 上回在梧桐苑,奶昔在池子里泡了大半夜,醒來后就高燒肺炎,只當她是貪玩,玩累了就地睡覺。

 沒想到並非如此。

 「你不用擔心,以後我陪著她睡,我會看著她。」花盡對樓西洲道。

 樓西洲沒有回答。

 視線拉向了遠方。

 良久。

 「辛苦了。」

 三個字讓花盡心頭髮麻,他不知樓西洲是出於什麼心思對她說這句話。

 是真誠的覺得她辛苦。

 還是說……她為陪奶昔而在他們身邊,那份純粹的『目的』而『辛苦』。

 花盡想去把小六帶過來,小六還在司家。

 但是還沒有去,司御就來了,直奔摩爾。

 他好像提前就知道她們都在摩爾。

 此時花盡帶著奶昔在套房裡玩拼圖。

 司御西裝革履,一派高高在上。

 從外面進來。

 「奶昔?」

 奶昔趴在地上,看了他好幾秒,乍一下沒有認出來,好一會兒過後,她脆生生的,「你是sei啊?」29GG小說www.29gg.net

 司御冷峻的臉上,柔了兩分,「我是爸爸,不記得了?」

 奶昔歪頭,盯著他不放。

 十秒后,她想起來了!

 哇的一聲,爬起來衝過去!

 「爸爸。」

 司御把她抱起來,奶昔在他懷裡高興的甩著手甩著小腿兒。

 花盡起身。

 「司大少,你來……」

 「接奶昔。」

 「她住你家?」

 「樓西洲沒有告訴你?當時我同意讓他把奶昔帶走,他答應了一家住一個月,輪流來,這一次我給你們超了半個月。」

 花盡不同意司御帶走奶昔。

 「不行。」她才和奶昔混了熟臉,再過一個月,恐怕奶昔又得不認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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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輪不到你說不行,你有資格?一個拋棄女兒的人。」

 花盡血液倒流,一句話就戳中了死穴。

 正此時。

 樓西洲進來。

 「爸爸。」奶昔叫他。

 樓西洲沖她笑笑,伸手,「爸爸抱。」

 這是這麼久,奶昔猶豫了,她看著樓西洲然後鼓著小臉蛋兒。

 和在他懷裡摸他的後腦勺一樣,摸司御的後腦勺。

 「爸爸。」她奶聲奶氣的,「這是爸爸。」

 她給他介紹司御。

 樓西洲縮回手,「嗯,她是爸爸。」

 「和爸爸玩。」奶昔拍著司御的胸膛,和他玩。

 樓西洲沒有開腔。

 這世上應該沒有哪個父親願意自己的孩子把另外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也叫爸爸。

 可。

 司御比他更早的撫育奶昔。

 他無法反對。

 樓西洲低道,「她剛剛查出有夢遊症,喜歡去有水的地方,你要注意。」

 「嗯。」

 其他的也沒有特別需要提醒的地方。

 司御抱走了奶昔。

 奶昔走時,就朝他們揮了揮手,然後走的毫無半點留戀。

 樓西洲的臉龐沉了下去。

 …………

 沒了奶昔,身邊空鬧鬧的。

 花盡去了樓西洲辦公室,去時,他正站在落地窗前,俯視江灘。

 人的身體構造很奇怪。

 是在冥想還是在發獃,從肢體上都表達的清清楚楚,即使是一個後背。

 薄光從他身體兩側穿過,清晰的刻出他的身體輪廓,不是過分結實,每一寸肌肉都恰到好處的流暢。

 她極少見到樓西洲走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倒了一杯水過去。

 「喝點水?」

 樓西洲這才慢慢回神,與光影交織里,他黝黑的目光對上了她的。

 莫名的,花盡心裡一跳。

 他接過水,在頭上摸了兩下,抿了一口,側頭看她,低低的從喉嚨里發出來的笑聲,「放糖了?」

 「沒有。」

 「是么,那怎麼這麼甜?」

 花盡露齒一笑,「大概是你嘴甜。」

 他沒有再喝,就捏著水杯。

 「要不要去找奶昔?」他隨後問。

 花盡沒有回答。

 這個問題她無法回。

 她若是去了,好像她留在這兒真的就是為了奶昔,不關她的事。

 可不去,奶昔一個月後,一定不認識她,又需要重新認識。

 她討厭極了這種生活環境。

 可奶昔去司御那兒,這件事情她又沒有立場說半個字,發表意見都沒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