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從公司里出去,走到大門口碰到了三兩個人,「南小姐。」
南黎回,「你們好。」
「這幾天你都不在公司,你怎麼了?」
南黎連她們的名字都記不住,只是同一個公司,遇到了打個招呼而已,當然不會多說,「有點事。」
「哦是這樣啊,全公司開會還有十分鐘開始,我們大BOSS和CEO都會出現,所有人都來,你不參加?」
沒有人通知她。
南黎搖頭,「不了。」
她離開。
她上了車子后,那幾個模特小聲議論,「看來有人說她被封殺,也不是空穴來風啊,在外省參加工作的模特都趕回來開會,而她出現在公司竟然都不參加,有問題。」
「封殺就封殺唄。」
……
南黎自是不知道她們的議論,開車出去。
過門禁時,有人來敲門。
一個陌生男人,西裝革履,對她說話很恭敬,「南小姐。」
「你好。」
「我們先生請您跟他喝杯茶。」
她順著這人的手勢看過去,看到了在停車場那頭停著的商務車,穿著深藍色大衣的男人從車上下來,對南黎微微一笑。
小天鵝對面咖啡店。
包間里。
南黎攪動著咖啡,熱氣形成了白煙,飄著香醇苦澀的味道,一卷一卷的往鼻腔里鑽,她芙蓉如面,嬌顏驚人。
抬眸,卷翹的睫毛濃密纖長,眸光搭向對面,「叔叔。」
Frank優雅的抿了口咖啡,「幾日不見,你倒是瘦了些許,我知道你母親病重,照顧她的時候更得照顧好自己。」
「謝謝叔叔關心。」南黎謙卑客氣。
「應該的,你是南霆女朋友,以後我們是一家人,理應互相照應。」
南黎眸一垂,她和墨南霆分手了,此時她也沒有說出來,轉移話題,「叔叔找我有什麼事么?」
「倒也沒有多大的事,在公司正好碰到你了,便和你聊上兩句。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吃個飯。20號那天,南霆生日,我讓他把你帶過來,我們坐坐。他說他想跟你兩個人一起過,我就沒有強求。」
20號,這是墨南霆生日?
南黎怎麼不知道這事。
那一天,不是封痕生日么?他倆同一天?
南黎記得那天她感冒發燒,給封痕下了一碗面,回到家就睡了,她都不記得有沒有和墨南霆說上一句話。
「叔叔,不好意思。」南黎打算說實話,「我和墨……」
電話響了。
她拿出來,霍元晉打來的。
她給Frank比了一個手勢,去一側接電話,Frank微笑。南黎起身,「霍叔。」
Frank聽到了眉心一皺,霍這個字,他非常敏感。
南黎接完電話回來,一個不小心與過來的服務員相撞,一杯熱熱的咖啡全灑在了她身上。
服務員立刻道歉,Frank也起來抽紙巾給南黎。
「沒什麼,不怪你。」南黎擦著水漬,把手機放在桌子上,讓服務員走了,她去洗手間。
Frank打電話給秘書以最快的速度拿一套女裝上來,打完電話之後,他看到了南黎的手機,心裡一動,拿過她的手機,界面還沒有鎖上。
點開她的通話記錄,把『霍叔』的這個電話抄送了過來。
把這個號碼發給助理,「查此號碼歸誰所有。」
十分鐘后秘書拿了衣服上來,跑得滿頭是汗,Frank讓服務員把衣服給南黎送過去。
同時助理把『霍叔』這個人的信息發了過來。
霍元晉,家住白勺小鎮,在一家精神病院任職,同時把霍元晉留在電信公司里的身份證掃描件一同發來。
Frank一看,心裡一震。
就是他。
他從霍域改成了霍元晉,但這張臉沒有變。
那麼Ashlay一定在他身邊!
他沒有同南黎打招呼,跑了出去。
……
南黎換好衣服出來,Frank已經不在,她拿了自己的手機出去。
她戴好口罩和圍巾出去,走到門口忽然一群媒體衝上來,「南小姐,聽說你被封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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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聽說您得罪了高層,耍大牌,出了名就對品牌方不聞不問,導致品牌方在你辦公室里大發雷霆,是真的嗎?」
「更有人透露小天鵝已經停下你所有工作,為什麼?」
「南小姐可否解釋,你為何會被封殺,另外市面上對你的負面傳言是真是假?」
他們會突然闖來,南黎是意想不到的。
她正面對著媒體,黑色長款羽絨服,清冷得如同茫茫沙漠裡面一株黑玫瑰,清列奪人。
「是誰說我被封殺?」她低道,眸黑白分明。
是誰透漏的,記者們怎麼可能說。
「那是真的嗎?」
南黎啟口,還沒說話,三五個保全過來,同時來的還有馳瀟。
「各位,南黎沒有被封殺,她只有有私人事情,向公司請了假,等處理好了再回來工作,小天鵝永遠是她堅實的後盾。」
馳瀟護著南黎出去,路邊停著一輛賓士。
他們走近,車門打開,記者拍到了車內男人的大長腿,包裹在黑色的西褲裡面,遠遠的便感覺到了那股男xin魅力。
南黎上了車,越過他,他未動,沒有讓路,見南黎身子一晃,朝著他的腿上猛的跌去。
他推了一把門,車門關上,那旖旎香艷的一幕只拍到了一個讓人心神蕩漾的開始,剩下的被阻隔著。
這個男人,媒體沒有拍到他的臉,但這雙腿便足以讓人津津樂道。
車內。
南黎從墨南霆的腿上起來,坐到另外一邊,電話又響。
「霍叔。」
「嗯,我和你師父已經到了酒店,她有些低燒,晚點你和酒酒一起過來吃晚飯。」
「好。」
她把手機放在口袋裡,衣服太長,一不注意,手機掉去了地上,她彎腰撿起來,撿起的一瞬間,墨南霆突然把她拉到了他的面前。
掀了掀她的衣領,低聲,「怎麼弄的?」
車廂里有些逼仄,光線隨著窗外的風景陸離變換,他的臉頰是高山仰止的矜傲冷峻,不可直視。眼神似神潭,黝黑的黑光晃蕩,一對上,便把她捆綁在這尺寸之間。
她把他的手拿下去,「沒什麼,濺到水了。」
電話又響。
夏進的。
她以為是景曼麗出了什麼事就接了。
「我聽到了新聞,說你請了假,也好。這段時間你就不要上班,陪陪家人陪陪小封,晚上和小封早點過來。」
南黎想也沒想,「晚上我沒空。」
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