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乖,聽男朋友的話

發佈時間: 2022-12-30 05:3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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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有一次,像這樣——

 兩個人手牽著手在街頭行走,十指相扣。

 前方的路蜿蜒曲折,光線昏黃,樹影投在地上斑斑駁駁,腳踩上去彷彿是踩著鋼琴的黑白鍵,有無形的樂譜在空氣中流淌。

 那麼愉悅恬靜,沒有一點雜質。

 花盡的手被他握著……

 吹著熱風。

 她看著投在地上的影子,他的身影很長很標誌,但是她的卻矮挫圓。

 她長長的嘆口氣,真不公平,光影都向著他。

 「怎麼?」他的男低音,渾厚迷人。

 「某某人——大半夜帶我去開房,傷風敗俗。」

 「我猜,剛剛那兩個小情侶一定也去了酒店。」

 「人家多大,才二十齣頭,你都三十了。」

 「……」

 樓西洲把她的手握的緊了些,聲音流瀉,「毛頭小子容易早泄,30左右的年紀剛剛好。」

 「…………」

 花盡瞥了他一眼。

 還西裝革履的就說這種話,總感覺衣服一脫,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禽獸。

 花盡掙脫他的手,「你站著別動哦。」

 她後退幾步,助跑,往上一跳,跳到他的背上,箍著他的脖子,「背我。」

 他暗笑。

 手伸到後面,托著她的屯部。

 「一直往前走,碰到第二個——無論是酒店還是旅館,我們都去住,不論是豪華還是破爛,如何?」

 「好。」

 男人落下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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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著她往前走。

 這一路並不怎麼好走,視線受阻,街道還有坑窪,應該是挖坑,準備種樹的,坑挖好了,樹還沒有種。

 樓西洲並沒有特意的避開,踩進去起來就是,只要傷不到她,一切就和平路無異。

 「喂——」花盡在他耳側,大概是故意的吧,薄唇有意無意的從他的耳廓掃過去。

 「嗯?」他懶懶的回答。

 「要不要聽歌?」

 「你唱?」

 「對啊。」

 「那……來吧。」

 花盡的手伸到他的胸口,解開了襯衫的扣子。

 樓西洲腳步一停,嘶的一聲,側頭看她狡黠的雙眸,沉啞著問,「是不是想來?」

 「怎麼會,我是要給你唱歌的。」

 「那就唱。」

 「一邊唱一邊摸。」

 「……那就好好摸。」他繼續走。

 花盡沒有醞釀,直接開口。

 「她是悠悠一抹斜陽,多想多想有誰懂得欣賞他,有藍藍一片雲窗,只等只等有人與之共享,她是綿綿的一段樂章,多想有誰懂得演唱,她有滿滿一股柔光,只等有人為之綻放……」

 聲音嬌軟而嫵妹。

 那種自然而然的從骨子裡流露出來的東西,在耳邊回蕩,在這個漆黑的夜晚,它如流光進入了他的心頭。

 他的目光、他的五官、他的肌肉、他整個人,都因為這腔調而像是吃了某種葯,懶散酥癢,如同萬隻柔軟的小手在血脈里撓著。

 忽然想——

 發狠的街頭把她剝了。

 卻又想——

 就這麼走下去。

 一切都不再重要,唯此刻的時光,如烙鐵刻在了他四肢百骸。

 後來每每想起,都如抽筋剝骨。

 一首歌唱完,這片黑暗也走過,前方就是另外一條街道,亮如白晝,燈火輝煌。

 花盡繼續摸他。

 「我唱的怎麼樣?」

 樓西洲看著那璀璨的光,眼神柔如春水,「嗯——姓欲都被你唱沒了。」

 「……」花盡在他胸口撓了一把,「有這麼難聽?」

 「乖,聽男朋友的話,以後不要唱歌給別人聽。」

 「……」

 樓西洲看她撅嘴,唇肆意的一勾。

 難聽是難聽。筆趣閣k

 但,世間難有。

 獨一無二。

 花盡努努嘴,也是——到底是聽過米沫兒唱過歌的人,她哪兒能滿足他。

 …………

 樓西洲把她背到第二個——

 旅館吧那叫。

 很小的一個門面,看起來很寒酸。

 花盡從他背上下來,從口袋拿口罩給他戴上,「你在這兒別動,我去。」

 樓西洲看著她進去,曼妙的背影,裙擺如風動。

 走到前台,她就換了一張臉。

 不苟言笑,高級冷笑。

 在交談中,她的手指在檯面上叩了兩下,前台那服務員一驚,嚇了一跳。

 他薄唇一彎。

 挺會嚇唬人。

 一會兒她朝他招手,樓西洲,「……」還沒有人這麼沖他招手,這麼的……隨意。

 但他還是進去。

 他站在那兒,花盡挽住了他的胳膊,對著服務員,「你不會亂說吧,會保密?」

 「是是是,當然。」

 花盡冷淡的,「那就好。」

 她拿著房卡,拉著他走。

 才走到樓梯口,就感覺到後面有人在拍照。

 他本能的回頭。

 「別動。」

 「……」

 「讓她拍唄——」不僅如此,她的手伸到後面,在他屯上捏了一把。

 樓西洲,「……」!!!

 上樓。

 這兒連電梯都沒有,兩人上了三樓,進屋。

 一進去,她又換了一副面孔。

 「你猜一會兒網路上會不會出現,前樓太太深夜現身小旅館玩男人?」

 「……」樓西洲把她撐在牆壁,唇齒相錯,「玩、男、人?」

 花盡看著在明明滅滅里男人那精緻的五官,泛著窒息的吸引力,她搓搓手掌,「對啊——我跟前台說,我帶男人來玩兒,讓她不要聲張。」

 越是囑咐別人越會刻意。

 花盡怎麼會不知道,對方會拍照?

 「……」

 「前樓太太居然落魄到小旅館開房,並且迫不及待的還沒有進房間就對男伴上下其手?別說,還挺刺激。」

 樓西洲成功的被她逗笑。

 在她臉上摸了一把,魅惑的似笑非笑,「行,給你玩,不用憐惜我。」

 「……」

 花盡在他喉結咬了一口,「洗澡~」

 拖長了尾音,xin感的致命。

 …………

 兩人一起洗完澡出來。

 這卧房小到一眼掃過去什麼都看得到,樓西洲把花盡摁在床邊坐著,給她吹頭髮。

 吹了兩分鐘,他看到女人的唇一直碎碎語。

 他關了吹風機。

 「我不要洗頭你非要我洗,這不耽誤時間么。」

 「……」樓西洲啼笑皆非,「等不及?」

 「……都一點了唉,早晚都得做。」

 「那你洗澡的時候為什麼不下手?」

 花盡抬頭——

 他的發梢在滴水,濃黑如墨的雙眸像深邃的河流,危險xin和佑惑xin並存。

 她在看他的時候,他也在看她,目光對視中,像礁石黏在了一起。

 她想——

 他應該好點了吧。

 那種在心上刻了一刀又一刀的遲鈍疼。

 她撅著嘴巴,「來,親親。」

 她要下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