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正殿，耳邊傳來牧師誦經的聲音，伴隨巨大的管風琴聲，空靈而飄渺，恍惚間，如從天邊傳來。
承歡跟隨著霍靳南的脚步，看著兩邊一排排白色碎花點綴的白色燭光，一步步從長椅中間的走廊穿過，走向前面準備好的儀禮臺。
很快，牧師朝著霍靳南一笑，很快離開，整個教堂裏只剩下她和他。
霍靳南看向承歡，“從今日起，無論福運還是災難，無論富裕還是貧窮，無論疾病還是健康，在我們的有生之年，愛她、忠誠於她並珍惜她，上帝見證，我在此起誓。”
不由自主地跟著他，同樣起誓了一遍。
……
晚上，回到南苑山莊，霍靳南又進了暗房。
承歡看向他，“這照片是誰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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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先生。”霍靳南一邊低頭，一邊調定影液一邊出聲。
承歡認真地看著他，沒想到他真的給了她一場兩個人的婚禮！那是一種完全不一樣的體驗，觸及靈魂深處的。
不過，更沒有想到一副自傲的姿勢說出“霍先生”三個字！
她看向霍靳南，“你…你怎麼……”
“事先擺好了相機，調好了角度和光線，自動拍攝。”
低沉好聽的男音，因為認真工作，多了一股說不出迷人。
承歡咬了咬唇，“霍靳南，你今天說愛我。”
“愛她。”
“她是誰？”
“女字旁，旁邊一個也。”
……
洗完照片出來，霍北在客廳裏等了許久。
看到霍靳南，走近，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霍靳南站在那裡，沒有出聲，點了一支烟。
“先生，那現在——”
霍北看向霍靳南。
霍靳南抽了一口烟，“不用管。”
霍北應了一聲，看向一邊的承歡。
承歡以為他們有事要說，她在不太方便，徑直去了二樓。
聽到腳步聲，霍靳南眸色沁凉地掃了一眼霍北。
“……”
霍北沒有出聲，低頭，其實剛才他那一眼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事關承小姐，知道她已經知道這件事，沒想到心情看上去很好，有些意外，不由地多看了一眼。
“去辦你的事吧。”
霍靳南低聲說了一句，轉身上了二樓。
“……”
霍北看著霍靳南的背影有些擔心，難道先生真的不怕方彤成為秦家大小姐以後和老爺子、大小姐聯合在一起？就算翻不起什麼大浪，總會生出一些事，徒增許多麻煩。
霍靳南走到樓梯拐角處，想到昨天晚上老爺子的電話，“老爺子昨晚打電話是什麼事？”
霍北抬頭，看向霍靳南，他以為先生那天知道，原來並不知曉，低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大小姐還在醫院，病情沒有一點好轉。”
霍靳南嗓音沁凉地出聲，“心病，從來都是她這麼對別人，怎麼受得了別人這麼對她，估計得病一段日子，你能清閒一陣子了。”
“秦總那邊給了夫人10%的股權，要嗎？”
“為什麼不要？”
霍靳南反問了一句，消失在樓梯盡頭，“一會兒把股權贈送協議書送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