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我想和你好好的。

發佈時間: 2022-12-30 05:3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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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西洲用毛巾擦著她頭髮上的水,手掌偶爾從她的頸部擦過。

 司機姜磊把車窗給升起來,車裡很靜。

 因為炎熱,依舊開的有空調,涼的通透舒暢。

 頭髮終於沒有滴水,他摸了摸她的衣服,已經濕透,一捏都是水。

 「淋雨做什麼?」他低頭對著她的眼睛。

 花盡睫毛上沾的還有水,濕漉漉,她的眼神也是濕漉漉的看著樓西洲。

 「出來走走。」

 樓西洲忽然笑了下,短促的笑聲在耳邊猝然劃過,花盡看他上揚的唇角,「你笑什麼?」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吧?」

 「什麼?」他說過太多,她哪兒記得住。

 他沉黑的眼神攥著她,似是礁石,黑如墨,又濃稠如膠,磁xin的男低音,「你站住原地別動,我朝你走,一百步,一千步。」

 你別離開就好。

 花盡頓在了那兒。

 她好像聽到了雨聲,在耳邊噼里啪啦像是在銀唱。

 又好像聽見了花開的聲音,百花齊放的刺啦柔軟聲。

 又好像看到了那片胡楊林,那筆直耀眼的矗立在玫瑰花的身旁。

 一瞬間腦中有無數個響聲,以至於讓她沒有了思考,也沒有了心跳。

 他又低頭,溫軟的唇瓣貼著她的,輕輕一允,帶著柔情與沙啞,「我來接你。」

 你不用朝我而來,只要有那個意向,我風塵僕僕、風雨無阻張開雙臂來迎接。

 花盡扭緊了手指,唇動了動,想說話,可唇上又依稀還有他的味道,於是……她忘了自己該說什麼。

 或許是失明的他,懂她此時的沉默。

 把渾身都是水的她抱緊了懷中。

 他們擁抱的樣子倒影在了車窗上,車外是一大片的空地,只有路燈記錄了那一片土地曾經的輝煌。

 後來——

 有人問,樓西洲當時推倒絕色大樓時是怎樣的心情。

 他只給了兩個字:解氣。

 有毀滅才有新生。

 姜磊開車帶她去了花都。

 樓西洲也很少來這兒,又加上是深夜還下著雨,只有花盡帶他走。

 下車時,她拉著他的手腕,從水潭淺的地方走。

 走著走著——

 不知怎麼,就變成了拉著他的手,她的手在他的手心裡,雨絲從他們交握的地方滲進去,到手心裡,暖暖的,像絲綢一般。

 花盡微微的鬆了鬆手指……

 卻被他更用力的一握。

 她腳步頓了下,他不防,後背撞上來,本能的用另一隻手扣著她的肩頭,以免撞到她。

 「怎麼?」

 花盡沒動。

 隨後她轉身,看著樓西洲。

 雨滴滲進了他的髮絲,總感覺熒光閃閃的,他的眉眼在雨中是驚人的溫潤。

 她注視著他,眼神從波瀾起伏到平靜,這個過程消耗了兩分鐘。

 這兩分鐘里誰也沒有說話——

 兩分鐘后,他的喉嚨深處發出一身謂嘆,鬆開她的手,改為抱著她的腰,用力一抱,讓她貼著他,低頭。

 在黑暗中找到了她的唇。

 輕輕的、柔柔的吻了上去。

 原本是想蜻蜓點水——

 到了後來不知不覺便是有著色彩斑斕的勁道。

 花盡揪著他腰部兩側的衣服……水潤在手心裡都變成了炙熱。

 過了好一會兒,他鬆開。

 「抱歉。」他沙沙的聲音,聽起來極是xin感。

 「嗯?」她反問,幹嘛道歉。

 「你不是在生氣我和米沫兒親近?」

 「……」

 他近在咫尺的呼吸離的進了些,最後在她的額頭停頓,同時而來的還有他的吻。

 「嗯?莫非沒有生氣?」好中文吧

 「我知道你是在氣我。」

 「那氣到了?」

 「就……沒有啊……」

 樓西洲薄唇抿了抿,隨後又溫笑,「沒有戀愛經驗,原諒一下。」她目光有微微的熱,想說什麼又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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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盡繼續拉著他的手往樓上走,一路上兩個人都沒說話,回到家。

 這兒的衣櫃已經有了很多衣服,有他們兩人的生活用品。

 她去拿了睡著給他,把他帶到浴室。

 「洗澡吧。」

 「一起洗。」

 「不……」

 他把她拉過來,一起在水下,溫熱的水從頭淋下,緩解了被雨水衝過來的不適。

 他並沒有動手動腳,也沒有親她。

 就是給她洗澡。

 洗著洗著就把她抱在了懷裡,一手圈著她的腰,一手摟著她的背,把她往胸口裡壓。

 她聞到了兩個人身上的沐浴露味道,感受到了他的心跳,他附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她咬住了唇。

 霧色茫茫。

 樓西至沒說錯,她果然會失眠。

 給樓西洲吃了葯,上牀后,兩個人抱著……他的腰可能有催眠的作用,所以很快就睡去。

 花盡睡不著。

 她不敢動,怕吵醒了他。

 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過了會兒又側頭看他,沒有燈,也看不到他的臉,卻能想象的到。

 又想起先前在洗澡時他說——

 【花盡,我想和你好好的。】

 花盡抬手,五指自然彎曲,像是要去撫摸他。卻在停在他臉上幾公分的距離時,又停住。

 指尖幾經蜷縮,最後又……收回……

 閉上了眼睛,呼吸粗重。

 那麼一會兒時間,她好像在心裡走了一廝殺,糾結的拉鋸戰。

 早晨。

 花盡醒來時在他的胸口,他還是抱著她,冷氣剛好合適,被窩裡不冷不熱,一切都是舒服的狀態。

 「醒了?」他有著好聽的起床音。

 「嗯。」她睜眼,抬頭,「早。」

 「早。」他摸著她的後腦勺,「才九點,在睡會兒?」

 「……」說的是反話吧,9點,居然用『才』來形容。

 他好像是察覺出了她的疑問,緩道,「你那弟弟一大早就打電話來說讓你給他買早餐,我說你很累,在睡覺。他說若是過了九點半你還沒洗,那就不用買。」

 你那弟弟——說的什麼話,不過——

 花盡眯了眯眼睛,「你跟他說我很累是什麼意思——」

 他似笑非笑,胸膛震動,「你猜猜看?」

 「我不累啊。」

 「一會兒就會累了。」

 花盡白了他一眼,不過他也看不到。

 她起床,以免一會兒有『皮肉之苦,「我去給他買飯。」

 「不行,你還困。」

 「我不困。」

 「不,你困。」

 他把她往過一拉,壓在身下,「再睡會兒。」

 「……」花盡被壓的絲毫動彈不得,鼻間都是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大清早的,他又洗澡。

 「樓西洲?」

 「嗯?」

 「我餓。」

 「我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