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盡沒吭聲,看著他的眼睛。
「手機呢。」
花盡把手機遞給他,遞到他手心時,無意間肌膚相碰,這麼熱的天,他的掌心溫涼,從她的指尖擦過去。
他轉身,花盡關上了門。
繼續做飯。
…………
她做好飯出來,樓西洲不在。
都走了。
花盡對著這空蕩蕩的屋子,發了一會兒呆。上樓,書房的門這一次沒有反鎖,可以直接擰開。
她進去。
打開電腦,再次登錄自己的社交平台,葉豐年不在線,卻看到了花辭給她的留言。
『注意。』
後面還有一段話。
她匆匆看過,有人上樓,她趕緊退出,關了網頁。
進來的是……
張子聖。
花盡在看向他的同時,調出了蜘蛛紙牌。
張子聖恭敬的笑笑,「花小姐,我來拿文件。」
「好,你拿吧。」
張子聖去去辦公桌,拿了問題,眼神有意無意的朝著屏幕看去一眼。
「怎麼?」
「沒什麼。」張子聖笑著,「就是有點意外,花小姐還會玩這個。」
「難道你覺得我的智商玩不了嗎?」
「不不不,我是覺得大材小用。」
他鞠躬出去。
走到門口又回頭,「給您說一聲,今晚總裁有可能不會回來。明天就是小少爺和小小姐的生日,但是只有小小姐一個人回來,小少爺不知所蹤。我聽小小姐說,兩天前少爺就從學校跑了。樓家這會兒正擔心著,總裁會忙小少爺的事。」
不會忙米小姐,也不會和米小姐在一起。
花盡懂張子聖說這段話的意思。
她笑了,「謝謝張秘書。」
「不客氣。」張子聖離開。
花盡並沒有把這事兒放在心上,樓西至已經20歲,能出什麼事。
她出書房去了主卧,床上的被子枕頭都是整整齊齊,但是奇怪的是,就是有一種被人睡亂的感覺。
她想,這個床就應該扔了。
出去。下樓。
從倉庫里拿了一床被子,今天晚上就睡沙發好了。
那一邊,木頭正在吃她做的飯,她也沒理。
不知道在沙發上躺了多久,門咔擦一聲來了。
她嗖的一下起身。
客廳里沒有開電視,也沒有開燈,她確信進來的這個人不是樓西洲!
她警戒的起身,到了沙發後面。
那黑影慢吞吞的過來,走的很慢。
就在快要接近時,花盡拿起桌子上的遙控器對著他扔了過去!
「哎呀!」那人被打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這聲音聽來有幾分熟悉。
花盡去開燈。
「……」
「樓西至?」
樓西至捂著鼻子,鼻血從他的指縫裡往出涌,他低頭,垃圾桶都沒有來得及拿。
花盡給他送紙,又離他遠遠的。
「大半夜你跑這來做什麼?」
「你能不能不這麼粗暴?」
樓西至甩了一句拿著紙巾去了洗手間,出來時,臉色都不怎麼好了。
他坐在沙發,看到地上還有血,頓時——
「你為什麼還不擦?」
還真是一幅少爺派頭!
「我是為什麼要擦?」
「那你幹嘛打我?」樂視小說
「你進你哥的屋子,你賊兮兮的,你不是找打嗎?」
樓西至瞥了她一眼。
抽紙巾用腳踩著紙在地上摩擦著,花盡對他的行徑很不以為然。
「樓家都在找你,你跑這兒來,像話嗎?」
樓西至駕著二郎腿,一副二世祖的模樣,下巴一抬,「你管我。」
正在此時,電話響了。
花盡接電話。
電話接完,道:「你隨便去哪兒,我要出去一趟。」
不對。
外面有保鏢,她出不去。
「你開車帶我出去。」
樓西至答應了。
…………
花盡呆在後備箱里,因為那人是樓西至所以保鏢才沒有仔細盤查。
走到很遠,她才從後備箱里鑽出來,到後座,撣撣身上的塵土。
樓西至哼笑,「搞得跟我在窩藏通緝犯一樣。」
「你速度快一點,那些保鏢很快就會發現我沒見,然後就會找你哥,正好你哥也發現了你,他會扒了你的皮。」
樓西至絲毫不懼,「去哪兒?」
花盡給他報了一個地址。
…………
樓家。
樓安安再次和如夢吵了一大架,二哥都不見了,媽媽居然還在埋怨花盡。
無非就是爸爸說明天讓花盡來樓家吃飯,媽媽就有了意見。
整個樓家,唯樓安安最受寵,受所有人的寵愛。
然而也只有她敢和如夢吵架,把如夢氣的半死,她還不知停。
樓西洲在一邊聽了半響,隨後才起來,把樓安安摟在懷裡,對著如夢,「沒有必要如此大動干戈,不喜歡她來,不讓她來就是了。」
如夢鬆了一口氣。
樓安安不高興了,驕縱的吼著,「憑什麼,花儘是我親姐姐,我過生日為什麼要徵求媽媽的意見,我就要她來,怎麼樣!」
這一消息她也是才知道,開始震驚,現在就只有高興。
樓岳明在一側聽著,不禁彎唇,不愧是她的女兒。
「安安。」樓西洲低聲,帶著不容拒絕的口吻,「如果你喜歡她,那麼你就讓她陪你過一個生日,樓家,她現在不來。」
如夢心裡稍微有些安慰。
樓岳明微有措辭,卻又沉默,現在當務之急是把樓西至找到。
樓安安看了看他,氣呼呼的,敢怒不敢言,她不敢和大哥頂嘴。
最後負氣的坐在沙發,誰也不理。
這時樓西洲的電話響了,他去接電話。
「樓總,花小姐不見了,二少爺來了一趟,應該是坐他的車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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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樓西洲掛電話,臉頰生冷。
樓西至消失兩天,現在一到江南,竟然去找花盡!
這混賬!
「是不是有至兒消息了?」如夢焦急。
「嗯,他安全。」
不是豪門少爺綁架一事就好。
如夢臉上緊繃的肌肉也鬆散了下來。
「我要去找二哥。」樓安安蹭了過來,如夢厲聲,「安靜!」
「我就要去!」
如夢臉上一狠,彷彿是要動手,樓西洲適時開口,「明天你就是21歲的孩子,你若是對你的母親再這麼說話,那你就是白活了。」
樓安安頭一低,後背涼颼颼。
她誰都不怕。
就怕大哥。
樓西洲出去,姜磊在外面等著。
他疲憊的揉著眉心,樓西至和樓安安常年不在身邊,在父母那兒都被慣的無法無天,都欠管教。
電話又響。
「喂。」
樓西洲接完電話后,臉龐破天荒的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