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歡咬唇，聲音哽咽地出聲，“不是很糟糕就是很不好的意思，不對嗎？”
霍靳南拉開承歡，低垂著眸子看著她，幫她擦了擦眼淚，“笨點不是很好嗎？”
承歡用力在霍靳南胸口上砸了一拳頭，又靠在他懷裡，臉深深地埋進他襯衣裏。
霍靳南低頭，凝視著她，一字一頓地鄭重出聲，“我保證媽沒事，不用截肢。”
承歡抬眸看向他，鼻子一酸，“你又不是醫生。”
“不信我？”
“……”
承歡沒有出聲，不管怎麼說，聽他這麼說，心裡好受許多。
在最壞的結果到來之前，就讓她還存著一絲僥倖存著一抹希望吧！
晚上，承歡在溫如病房守夜，本來迷迷糊糊快睡著了，有護士進來，又馬上驚醒過來，目光灼灼地看著。
霍靳南站在一邊看著，點了一支烟，用力地抽了一口。
淩晨一點的時候，護士換完一組藥，剛出病房，看到霍靳南跟了出來。
就這樣單獨面對著自己的男神，她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霍先生！”
霍靳南看向護士，“這組藥用完了先別過來，等我按護士鈴的時候再來換藥。”
“好…好的，霍先生。”
護士激動地出聲，就這樣被男神看著，少女心爆棚！
看護士站在那裡發呆，霍靳南低聲道，“出去吧。”
護士回過神來，不敢看男神的臉色，落荒而逃。
霍靳南坐在沙發上抽了一支烟，看向客廳裏坐在輪椅上的秦莫霆，“秦總，身體熬得住嗎？”
秦莫霆看向霍靳南，“給我一支煙。”
霍靳南拿過烟盒和打火機，遞給秦莫霆。
秦莫霆抽出一支烟，點燃，抽了一口，提神了不少。
他看向霍靳南，“我自己的身體，我有分寸。”
霍靳南想到那天醫生說秦莫霆腦部淤血時想到的事，撣了撣烟灰，抬眸看向他，“二十三年前，4月20號那天，秦總在做什麼？”
二十三年前，4月20號？
秦莫霆看向霍靳南，“怎麼問這個？”
霍靳南熄了指間的香烟，“不方便回答嗎？”
秦莫霆沒有出聲，抽著烟似乎在回想。
霍靳南也不急，靜靜地等待。
許久，秦莫霆才看向霍靳南，“那天，我去見了你大姐霍靳媛。”
霍靳南把玩著手裡的香烟，“只是見面？”
“……”
“秦總要是不方便回答可以不用回答。”
秦莫霆回過神來，“只是單純的見面。”
霍靳南眉心輕擰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
秦莫霆記住了時間點，看向霍靳南，這個日子有什麼特別的嗎？
他想了半天，沒有想出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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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了約莫一個小時，霍靳南站起來，進了溫如的病房，看到承歡爬在床頭上似乎睡著了，走過去，俯身抱起她，將她抱出病房，抱到了旁邊的休息室。
再回到客廳，見到秦莫霆進了溫如的病房，走過去，眉心輕擰了一下，“秦總倒是會見縫插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