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西洲出去時,花盡已經換好了衣服,依舊是黑色的裙子,抱著枕頭坐在床上,乍一看倒也有些安靜柔順的樣子。
樓西洲徑直越過她去了陽台,點支煙。兩分鐘后,後背一重,女人嬌軟的身體貼著他的後背。
荳荳言情小說網 www.dodo1116.com
他彈了彈煙灰,垂眸,看了眼腰部纏著紗布的手,露出來的手腕很白,一直白到了心裡頭。
他沒說話。
花盡抱了一會兒后,繞過來到他的前面,還是抱著她,她就像個沒有骨頭的嬌娥,只能依附著男人強壯的身軀。
「給我洗澡,我難受。」她軟軟的開腔。
「不能洗就別洗,睡沙發。」
「這可是為你受的傷。」花盡貼著他,抬頭,下巴抵在他胸膛,脖子幾乎成90度,「我要和你睡床上。」
這種夜晚本身就帶著釋放自己的佑惑力,女人這般貼著他,細細的肩帶勾勒著她的如蝶鎖骨。
樓西洲低頭,那深邃的眼神好像染上了層層漩渦,把她沉溺其中,「別撒嬌,嗯?」
花盡嫣紅的唇微微的咬了下,鬆開,啵的一聲,樓西洲的眉再度擰起。
「去洗澡,否則不許上牀,自己想辦法,別妄想我會給你洗。」
他抓著她的腰,原本是想要把她給推開,那麼往上一碰,卻發現薄薄的睡衣包裹著的腰,細軟的無法描述,好像他力氣大一點兒,就能給她折斷。
她看著他笑,故意的把腰往他的手心送,讓他的手心緊緊的貼著他。她的眉眼,千嬌百妹,「樓西洲。」
靡靡的三個字,他沒吭聲,低頭,看著她。
「信么,總有一天你會非我不可。」
樓西洲的深眸沒有任何變化,過了幾秒,薄唇響來,「就像現在你非我不可一樣?」
「嗯。」
「那麼在這之前,你是不是做到,至少不讓我覺得煩?」
「………」
「我只是不喜歡對女人動手,也不喜歡對女人大發雷霆。」
換言之,如果不是他自身的修養,就她那個煩人勁兒,她早就無法進他的身。
哦。
花盡抿了一下唇,然後把胳膊從他的身上拿下來,戀戀不捨的從他懷裡退開,「真小氣。」念叨了一句,進去,洗澡。
樓西洲抬手,這煙頭已經燃燒到了指尖,這根煙在女人來撩騷的時候,早就已經燒完。
把煙頭扔進垃圾桶,指上一片灼痛感。
他看向遠方那星星點點的城市,眸,拉遠。臉部的線條越崩越緊,那沉戾融入到了夜色里,不被人察覺。
【信么,總有一天你會非我不可。】
………
花盡洗完澡出來,手上早就沒有了紗布,經水一過,受了傷的地方更加紅,手指上的口子越發的紅。
出來時,樓西洲坐在了床頭,正在看手機。她把洗完澡拿過來,巴巴的坐過去,「給我弄。」
這雙手很漂亮,手指修長勻稱,指甲圓潤,皮膚緊緻,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
這雙手,家裡怎麼可能只有她和姐姐兩個人,難道所有的家務事都是姐姐在做?
樓西洲目光深諳,看了她一眼,「我要是不給你弄,你不是得把我煩死?」
「不會,我只會疼的哼哼唧唧,哼哼唧唧的睡不著覺,疼死我自己我都不會吵你睡覺。」
他冷哼了一聲,信了她的鬼!
放下手機,把她的手拖過來,上藥,包紮。非凡小說
完事後。
「拿過去放好。」
花盡拿著放在柜子上,折回去,鑽進被窩,不,確切的說是鑽進他的懷裡。
看他沒有反對,花盡翻身到他的身上,扯起被子把兩人的頭都捂了起來,如蘭的氣息在被窩裡游竄。
她與他也不過就是咫尺的距離,明明沒有親吻,卻感覺有一種愛親吻還要濃烈的璦昧。
「樓西洲。」她暗暗的道,纏著紗布的手捧著他的臉,「你一個老處男,才得肉味,應該很迷戀,難道你不想么?」
那麼近的距離,女人的眼睛透亮的就像是放在夜色里的珍珠,黑夜都無法淹沒它本身散發出來的光芒。
軟玉溫香在懷,她貼著他。樓西洲把她的手拿下來,兩指捏著她的臉頰,讓她的嘴巴張成了o型。
「讓男人爽不是只有那一個地方,懂么?」他低沉的聲音傳過她的耳朵,有警告。
「………」
這種暗示可以說是很高了。
「下去,好好睡覺,否則不上你我也能爽。」
他鬆開手,花盡看了他幾秒,倒了下去,臉頰靠在他的臂膀,感受著肌肉下男人筋脈的跳動。
「樓……」
「閉嘴。」才開口就被他給打斷。
「……我就是想告訴你,除了那兒,其他地方你想都不要想,我嘴是用來吃飯的。」
「………」樓西洲側頭,隔著黑光,那眼神恨不得扭斷她的脖子。
女人甜甜的笑了下,「睡覺,抱我睡總行吧。」
半夜,花盡醒來被眼前的一道光給驚了一下,她睜著朦朧的眸看起了床頭櫃的手機,顧沾衣發來的信息。
【西洲,你睡了么,我睡不著。】
此時凌晨三點。
花盡把簡訊刪除,把手機放下去,又睡。手指摸了一下,空的,沒有男人。她轉身……她和樓西洲中間大概可以睡五個人,那麼大的床,一個在這邊,一個在那邊。
花盡隔著黑夜瞪了他一眼,爬過去,扯著他的手臂,男人如夢初醒,轉而眼神便冷了幾分:「幹什麼!」
「抱著我。」方才她半邊身子都在外面,確實很冷,她朝他的臂彎里窩了窩,強行把他的手臂拽過來放在她的腰上。
樓西洲呼吸很重,幾經忍耐,才側身,把女人的頭,發狠的摁了摁,「什麼時候你都不消停!」
這麼一摁就讓她貼得他更近,彷彿也抱得更緊。
就是……他要是心甘情願的就好了。
………
這是樓西洲和盡同床共枕的第一晚,不能說是相擁而眠,至少肢體貼的很緊。
早晨醒來,胳膊微麻。
低頭,女人窩在他的臂彎里,睡的正香。或許是因為被窩裡很暖和,她的臉帶著暈紅,
那是一種比她白天時更要讓人怦然心動的色彩。
如同是剛剛發出來的櫻花瓣兒,嬌嫩欲滴。
她抱著他的腰,腿也放在他的身上,睡相算不得好。
他抽回被壓麻的胳膊,女人的身體歪了幾分,肩帶滑下,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來。
就那麼一下某些東西來的,兇猛澎湃。
樓西洲丟下她,起身去了浴室,冷水兜頭而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