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霆看向承歡，留意到她眸色裏的小心翼翼，斟酌了三分，低聲問道，“不知道少瑾幫承小姐改成了什麼名字？”
承歡瞟了一眼秦莫霆，乾淨的白襯衫，袖口卷起一截。
他整個人坐在那裡，給人一種清隽乾淨的視感。
朝著秦莫霆一笑，承歡大方地出聲，“我以為秦總知道，既然不知道，就不提了。”
秦莫霆也沒有追問，隨手拿過放在一邊的手機，打開電話簿，掃了一眼，找到秦少瑾的號碼，直接撥了過去，“三兒，上次你給承小姐辦過修改姓名的事，我問一下，她後來改成了什麼名字。”
聽到“秦歡”兩個字，他目光停駐在承歡臉上，難怪剛才這丫頭那樣問自己。
其實，和她比，他自己也很想知道怎麼回事。
他向來是個理智的人，從不做任性的事，偏偏這一次跟著心走，做了一件連自己也覺得匪夷所思的事。
看到承歡盯著自己，秦莫霆笑了笑，“秦歡，很好聽的名字。”
“是嗎？謝謝秦總。”承歡禮貌又客氣地出神。
霍靳南坐在一邊，手裡把玩著打火機，看著兩個人打啞謎，眉心慢慢攏緊。
看起來，承歡的確什麼都不知道，而秦莫霆，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看不出虛實。
過了一陣，承歡站起來去了洗手間。
霍靳南吧嗒一聲打燃打火機，抬起手臂，點了一支烟，抽了一口，看向秦莫霆，“抽烟嗎？”
秦莫霆擺手，“不怎麼抽。”
霍靳南也沒有客套，熄了打火機，低頭看著一明一滅的煙頭，“那天打電話提醒歡歡有危險的人是秦總，沒錯吧？”
“沒錯。”秦莫霆一口承認了。
霍靳南撣了撣烟身，抬眸看向秦莫霆。
秦莫霆端起紅酒，淺飲了一口，“我也是偶然知道，賣個人情。”
“所以帶著秦少南親自到車站，這個人情可不小。”霍靳南熄了煙頭，按在烟灰缸裏。
秦莫霆自己也解釋不清楚當時自己什麼心理，只是知道老三的行動後，第一反應就那麼做了，“那霍總打算怎麼感謝我？”
霍靳南剛要出聲，看到承歡出來，打住了這個話題，兩個人聊起了興趣愛好。
承歡走過來，坐回自己的位置，聽到相談甚歡，沒有出聲打擾，安靜地聽著。
……
————雲起書院————
一個晚餐吃到半夜十點才結束，回到南苑山莊的時候，小傢伙已經睡熟了。
承歡看了一眼小傢伙，回到霍靳南的臥室，看到床上散落的襯衣知道他去洗澡了，拿起手機給溫華打電話，“舅舅，睡了嗎？”
溫華剛看完晚間新聞，“正準備睡呢，歡歡，這麼晚打電話過來，出了什麼事嗎？”
承歡咬了咬唇，輕聲道，“舅舅，有件事我想問你。”
溫華關了電視，起身走向臥室，“什麼事，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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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歡頓了頓，有些緊張，深呼吸了一口，按了按胸口，“我媽媽和秦莫霆是什麼關係？”